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出,說她就是札那拉喇,立即被清軍砍頭帶回了北京。後來,奧很柏被砍頭的地方被叫作“寶日林塔拉”,蒙語意為“白髮蒼蒼的原野”。
當然也有另一種傳說,札那拉喇夫人沒有戰死,被清軍俘獲。清軍頭領不認識札那拉喇,便將婦女單獨列隊,令札那拉喇站出來。但幾次下令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這時,夫人的使女中一個年紀最大的使女怕主人暴露,便冒名頂替站了出來,甘願替主人受死,因此她慷慨就義的地方便被叫作“寶日林塔拉”。
不管怎麼說,黃鉞參加祭祀的那座敖包都是為紀念一位女英雄而修建的,可為什麼偏偏不讓女性進去祭祀呢?黃鉞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北京以後,他便找到了一位歷史學家,試圖解開這個謎團,但這位歷史學家的回答卻讓黃鉞大吃一驚。
這位歷史學家是黃鉞的一個大學同學,雖然才三十幾歲,卻已經是國內先秦史研究的一個重量級人物,出過幾本書,被破格提拔為正教授,目前已是位“博導”。當這位老同學聽完黃鉞的介紹後,突然半晌不語,但他的臉色卻由白變青、由青變紅,分明顯得異常激動,最後一把抓住黃鉞的手,結結巴巴地告訴黃鉞,這這這不是祭祀什麼女女女英雄,而是古古古代的春會會會啊!
黃鉞不明白,問什麼是春會,這位老同學給黃鉞拿來了一大摞書刊雜誌,對黃鉞說,你拿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黃鉞只得抱著一大堆書刊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看了三天,才弄明白了春會的含義。
《周禮。地官。媒氏》中說:“中(仲)春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鄭玄注:“中(仲)春,陰陽交以成昏(婚)禮,順天時也。重天時,權許之也。”賈公彥疏:“周官中春令會男女之無夫家者,於是時奔者不禁,則昏(婚)姻之期非此日也。”也就是說,古時候,每到仲春這個月,也就是陰曆二月,朝廷主管婚姻的命官——媒氏就要讓各地組織還沒有結婚的男男女女聚到一起,在這期間,只要男有情女有義,就是私奔了國家也不管。
《墨子。明鬼》也說:“燕之有祖,當齊之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夢也,皆男女之所屬而觀也。”也就是說,直到我國的春秋時期,無論是燕國、齊國,還是宋國、楚國,都仍然透過舉辦祭祖、祭社稷之神等活動,讓未婚男女在祖廟、社稷壇、桑林、雲夢這些地方相會,眉目傳情,以尋找意中人。
《說文解字。社》則說:“社,地主也,從示、土。春秋傳曰:共工之子句龍為社神。周禮:二十五家為社。各樹其土所宜之木。”段玉裁注:“社者(為)五土之神,能生萬物者,以古之有大功者配之。。。。。。大夫不得特立社,與民族居,百家以上則共立一社,今時里社是也。。。。。。大司徒設(土遺)而樹之田主,各以其野之所宜之木,遂以名其社與其野。注:所宜木,謂若松、柏、慄也。若以松為社者,則名松社,。。。。。韓非子云:社木者,樹木而塗之。”也就是說,古時候,老百姓以二十五家或一百家為單位,共同建立一個社壇,並在壇上樹立當地常見的樹木為社神的牌位,於是這個社壇以及這一片曠野就以這種樹木來命名。如以松木為社神的牌位,那麼這個社壇就叫“松社”。樹身塗上漆是為了說明這是社神的牌位而不是普通的樹木。
看了這些書,黃鉞很自然地聯想到他剛剛參加完的祭敖包活動,豈不就是古代祭祀社神的情景再現嗎?你看,那個敖包是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額魯特蒙古族人共同建立的,敖包塔身中央的松木上也塗上了硃紅色的油漆,那分明就是社神的牌位啊!只是參加祭祀的牧民並不清楚這一點而已。因為旁邊埋葬著一位古代的王妃,所以叫“沙日林”,義為“陵寢”,就連這一片地方也被叫作“寶日林塔拉”,義為“白髮蒼蒼的原野”,以紀念那位為王妃獻出生命的老使女,她們不都是“古之有大功者”而用來作為社神的陪祭嗎?而那首他早已耳熟能詳的民歌《敖包相會》更成為未婚男女利用祭社神活動在社壇旁彼此相識、相約、相戀的最好證明。
黃鉞越想越激動,他真想寫點什麼,但真的坐在桌前,開啟電腦,他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因為他頭腦中的那個疑問仍然沒有得到解決。為什麼未婚男女可以在社壇相聚卻不能共同祭祀社神呢?這個社神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原始意義呢?他把頭都想大了,也沒想明白。
速配
真是“無巧不成書”!正當黃鉞陷入這個疑問不能自拔的當口,報社派他去採訪一次在仲春時節舉行的“速配大會”。黃鉞從接到這個任務時起就忍不住想笑,弄得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