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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么回視著玄觀,突地眼中流下淚來,道:“楊嶽不見了,我什麼報應都不怕了……”
玄觀聽得此話,眼神一厲。騰然舉起左手,似是要一耳光打下,突地又停在了半空。五指慢慢拽緊,又鬆開。
楊么見他抬手,已是緊閉了雙眼,咬緊牙關。要捱一記耳光,過了一會,卻全無動靜,不免疑惑地睜開眼來。
“跟我回武昌,張報月我會派人送回洞庭的。”玄觀站起身。楊么慌忙道:“我只是來送張二哥回家地。我還要去找楊嶽!我不去武昌!”
“從德興、樂平一帶回洞庭的話,必是經鄱陽湖過長江。武昌路為長江中樞,你要找他不去那裡,去哪裡?”玄觀揹著身,冷冷道。
“可是,武昌路是湖廣行省省治所在,又是威順王爺駐藩之處,楊嶽怎麼可能在那裡?”楊么急問道。|網友上傳junzitang。|
“至少武昌路各地的官牢裡關押的天完俘虜幾近五萬,你可以慢慢找。”玄觀回頭瞪著楊么道:“你若是不去,我現在就把你送回潭州城!讓你爹和你大哥管著你!”
楊么一嚇,大聲道:“我不回潭州,他們兩個要把我嫁給張報寧,我不再見他們!”話方說完,便連連咳嗽起來。
玄觀看她的樣子,坐了回來,替他拍背順氣,淡淡道:“你現在明白你爹為什麼要你和我訂親了吧?”
楊么正咳得滿頭是汗,聞言不由一愣,慢慢喘著氣,艱難地伸出手來,抓著玄觀的袖子道:“表哥,我害怕,我害怕在武昌見到報恩奴,以前還是有戰事,王爺也不同意,這一回,這一回沒那麼好運氣了。”楊么哭著道:“報恩奴他都去提親了,潭州和武昌沒隔多遠,再遇上我,我肯定逃不了了,我……我打不過他,我也不敢……不敢殺了他。”楊么對那晚之事極為後怕,滿眼的淚水哪裡止得住玄觀嘆口氣,輕輕把她抱起,摟在懷中,替她拭著淚,道:“我知道你是不願意回洞庭,便是送張報月怕也是偷偷去,潭州城也不想回,你能去哪?難不成還去做流寇?你也是運氣好,楊完者算是個梟雄,不管你是男是女,有用就成。天下流寇多了,他這樣的又有幾個?你還沒有吃夠虧麼?臉上地傷是怎麼來的?”
楊么抽噎著道:“在外頭跑,總要受點傷,表哥你在外面,你不受傷麼?這根本不算什麼!”
玄觀一把抬起她的頭,冷笑道:“你是翅膀硬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只有半桶水的功夫,要不是仗著你這張臉,你這身媚骨,還有那點子半上不下的心機,耍弄那些好色的男人,你以為你能只受這一點傷?早被人折皮煎骨吃乾淨了!”說罷,他一把抓起楊么的手,仔仔細細看著,道:“是個做佛女的好料子,如今皇令已下,各處的僧道都開始尋找有資質地女子,你倒是想進汗八里皇宮伺候蒙古皇帝不成?若是如此,勸你還是好好學學床上功夫,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么滿心的傲氣,被他說得一錢不值,頓時大怒,也不知哪來地力氣,一把推開玄觀,連滾帶爬從他懷中翻到地上,一邊向外面爬一邊叫道:“我不要你管,我要自己去找楊嶽!只要能找到楊嶽,我就什麼都不怕!我告訴你,我就算遇上喇嘛,到了床上,還不知道誰輸誰羸!不用你操心!”
玄觀氣得面色發青,趕上兩步。一把抓住楊么的腳,卡住他的腰,提起來重重扔到床上錦被裡。罵道:“我不知道楊嶽存的是什麼心?他是怎麼教地你!你十來歲地時候,就煙禮媚行,全無一點男女之防,不知一點人倫之重,聽聽你說些什麼?若不是我實實在在知道你是個處子,我都以為我床上躺著不知哪裡來的紅牌姑娘!”
楊么聽玄觀話中損及楊嶽,悖然大怒,一把將床上的枕頭錦被衣物全都掃到了地上。跳起來罵道:“那又怎麼樣?你憑什麼來教訓我!你做地那些下流事你當我不知道麼!我都不說旁地,就你那十六天魔女,個個都被你糟蹋了清白,就這樣,你還要把她們送來送去討那些蒙古人地歡心,我呸!我如果是紅牌姑娘,你就是樓子里拉皮條的!大家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
這番沒輕沒重地話罵了出來,玄觀全身發抖。站在地上,面色猙獰死死盯著楊么,楊么披頭散髮。站在床中央,雙手叉腰,一寸不讓地回瞪!
過了半晌,玄觀的臉色慢慢的和緩下來。走到床邊,抬頭看著楊么,笑道:“我不過說了楊嶽兩句,你就這樣,我如果把你下在他身上的那些心思手段和他說了。你說他會怎麼樣?”
楊么心裡一涼。臉色劇變,突發地力氣頓時抽光。雙腳一軟癱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