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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七妹躬身道:“請太后寬心,奴婢已經發了訊號彈,隱匿的三百飛虎精銳頃刻便到,奴婢也看了地形,從東邊小溪處撕開一條縫隙不難,定能保兩宮太后安然無恙。王爺吩咐過,若太后受了驚嚇,王爺和奴婢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鈕鈷祿氏微笑道:“好孩子,你辦差也算得力了,外面那般亂,我和聖母皇太后心裡卻都安定的很呢。”確實,有這清秀小姑娘在身邊,委實就令人安心。
蘭貴人也笑著對鈕鈷祿氏道:“姐姐,你說回去咱們賞她甚麼好呢?說起來景祥真是了不得,手下一個小姑娘,也這般能耐。”
鈕鈷祿氏還未說話,外面有人輕輕拍掌,丁七妹面露喜色,單膝跪地:“太后,咱們的人到了!”
此時東側的一座軍營,一名三十六七歲面相威嚴的中年人正在踱步,他乃是福建新安指揮僉事、龍巖、汀州、趙門寨兵備道,喚作馬新貽。道光三十年進士,在合肥任知縣時就追隨欽差大臣袁甲三圍剿髮匪,第一功便是收編驍勇大破發匪廬州大營,收復廬州,從此青雲直上,曾經數次擊退髮匪對福建的滋擾,現如今已是正四品頂戴。
外面殺聲震天,他卻充耳不聞,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大人!您倒是拿個主意啊!”身旁,一名綠營管帶滿臉焦急,這外邊都快亂成一鍋粥了,這位兵備道大人還在閒庭信步,可不急煞人麼?
終於馬新貽抬起頭,目光閃動,從牙縫裡擠出來冷冰冰一句話:“傳我令,上排槍盾陣,將作亂的護軍營亂黨格殺!”
啊?管帶吃驚的張大嘴巴。外間亂局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護軍營可是御林禁軍,那能是隨便下手的嗎?
雖然聽聞南、北、西各綠營都同禁軍交了火,可唯獨馬大人鎮守的東側只有小規模衝突,尚算風平浪靜。概因馬大人治軍森嚴,早傳令下去,麾下綠營各部不許亂走亂動,在軍營中待命,違令者斬。
可誰知道大人這第二道命令就石破天驚。
“大人,這,是不是讓小的去探探。”斬殺禁軍?管帶後脖子都嗖嗖冒涼風。
“叫你去就去!”馬新貽沉了臉。
管帶無奈,正要出帳,突聽外面槍聲大作,一名小校連滾帶爬跌進來,“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亂軍從東方襲營!”
馬新貽喝道:“傳令各營!都給我玩命頂上,誰若後退!格殺勿論!”
“是!”小校苦著臉跑出去。
外面槍聲一陣緊似一陣,馬新貽踱著步,說道:“我得去見兩宮太后。”
話音未落,一名滿臉血汙的千總快步衝進來,嘭的跪倒,嘶聲道:“大人,兄弟們頂不住了!”他滿身彷彿被鮮血浸透,胳膊上血糊糊的,筋肉可見。
馬新貽臉色一下變了,這怎麼可能?固守營帳,就算上萬禁軍也沒這般銳利,北京城那位爺今日肯定是下了血本,可這守陣,不在於人多,自己就不信誰能這般短時間攻進自己的防線。
快步出營,外面已經亂做一團,火光中,隱隱可見幾十步外,用木盾排陣開槍向外射擊的黑壓壓兵勇。
可是,卻見這些兵勇以極快的速度一個個向後摔出,就好像對面有看不見的千萬勁弩漫天而來,那種震撼、壓迫感,馬新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頂住!”馬新貽大喊,可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聲音在發抖。
終於,“哄”一聲,營兵潰散,任他一刀砍了跑過來的把總腦袋,卻也吆喝不住,看著這場面,他如墜冰窟,第一次發現,自己賴以自傲的廬州營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而這時,突聽兩宮太后所在的金頂大帳處槍聲如雨,而且由遠及近,向自己這側衝來。
馬新貽微微一呆,隨即終於明白,是粵軍,這是粵軍來接應兩宮呢,而不是自己判斷的京城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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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聞大將軍王各部戰力強橫,一直心下兀自有些不信,可今天,算是真漲見識了。
只是,自己本以為衛護兩宮的奇功一件,現下可就大大打了折扣。
“都退下,退下!”其實不用他喊,廬州營的兵卒早就撒丫子跑的越遠越好,而那管帶更急聲道:“大人,我們,我們走吧。”
馬新貽卻是一咬牙,就跪了下來。
管帶莫名其妙,看了他幾眼,眼見東面人影綽綽,悍匪已經衝了上來,他再不敢逗留,轉身溜走。
“新安兵備道馬新貽護兩宮聖駕!”馬新貽頭伏地,大聲的喊。
而聽得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