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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使勁推開了他。
砰的一聲,項鍊斷了,心形的紅瑪瑙墜子留在了香波王子手上。
仁增旺姆 2(2)
央金從脖子上取下項鍊,攥在手裡看了看,驚喜地望著他:“啊,你拿走了我的心,你就是我等了很久很久的人。我夢見的果然是你,是你在夢中唱起了倉央嘉措情歌。我還會來找你的,我一定能找到你,聽你親口給我唱。”然後奪路而去。
香波王子看著紅瑪瑙墜子上的刻字,念道:“仁增旺姆?”
梅薩和智美圍過來,也和他一樣瞪著墜子。
香波王子懊悔地說:“她的手機鈴聲是‘仁增旺姆’,她的項鍊墜子是‘仁增旺姆’,她就是仁增旺姆。我怎麼沒早一點告訴她,我們要找的就是仁增旺姆。”他自責地捶捶胸,“而且我還在千方百計迴避她,我這個人真他媽莫名其妙。”
智美說:“誰讓她來接待我們的?又是誰把她叫走了?她肯定有來頭。”
香波王子說:“對,不能讓她走了,快追。”
三個人沿著三條道路追尋而去。
拉卜楞寺作為恢弘一地、照耀十方的宗教城,糾纏著數不清的街巷衚衕,要在這裡追尋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幾乎沒有可能。三個人會合在白傘蓋佛母殿前,氣喘吁吁地坐在臺階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昏已經露頭,山脈的綠意正在黯然深沉,有些是黑的,有些是灰的,蒼茫的時候那些屬於自然的就完全成了佛殿的陪襯。片片金頂、座座綠簷、重重樓宇,給大山大水賦予了靈氣。佛是自然靈氣的再生。
香波王子說:“智美,該是你占卜的時候了。”
智美搖頭:“每次占卜,我都要祈請卜神安駐於心,卜神不來,占卜形同兒戲,不可能靈驗。我已經呼喚過卜神了,卜神不來我心裡。”
有個打掃殿前臺階的中年喇嘛過來說:“快走吧,佛要下班了。”
香波王子說:“佛不能加會兒班嗎?”
喇嘛說:“不能,佛明天起得早,五點鐘就得陪著喇嘛做法事。你們要想早來,就不要走遠,住在拉卜楞寺旁邊的夏河飯店裡,價錢和縣城的賓館一樣,還比它清淨。”
香波王子問:“夏河飯店是不是僧人經營的?”
喇嘛笑了笑,擠擠眼睛說:“知道怎麼走吧?”
三個人商量著,結果是:就住在寺院裡,明天繼續找人。再說央金姑娘,不,仁增旺姆已經說了,香波王子拿走了她的心,他就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的人,她還會來找他的。梅薩很少說話,凸上凹下的面孔上到處都是對仁增旺姆的不屑和排斥。但她還是同意住下來,不管仁增旺姆是什麼人,有什麼用意,從開啟“七度母之門”出發,目前的關鍵,就應該是找到這個活生生的仁增旺姆,而不是一尊泥雕或銅鑄的神像。
前往夏河飯店的路上,梅薩背誦起“授記指南”來:
天母安駐於兜率天宮,說:這個叫作仁增旺姆的神,守望著七度母之門。
然後發洩鬱悶地說:“我不相信,決不相信,這個連導遊也做不利索、也要半途而廢的女人,就是經年累月‘守望著七度母之門’的仁增旺姆。”
香波王子湊到梅薩耳邊小聲說:“怎麼醋成這樣?老實說,仁增旺姆儘管迷人,比起你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梅薩眼皮忽地一掀,溢位裡面的全部光亮,嘴上卻說:“口是心非。”
夏河飯店是座三層樓的藏式院落,緊靠著大夏河,一面是餐廳,三面是客房。許多打算一大早隨同喇嘛去各個學院經堂參加早殿誦經的遊客,都住在這裡。
三個人先在二樓開了兩間房,匆匆一洗,再去餐廳吃飯,完了就各回各的房間。香波王子看著梅薩和智美一前一後走進隔壁房間的身影,遺憾地搖搖頭,心說太不公平了,這個世界,怎麼偏偏我的房間是空的?突然大聲說:“祝福你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然後就唱起來,自然是倉央嘉措情歌:
仁增旺姆 2(3)
柳樹愛上了小鳥,
小鳥戀上了柳樹,
只要情投意合,
鷂鷹也無機可乘。
梅薩等在門口,背對著他聽他唱著,餘音還在嫋嫋,她卻急急忙忙甩上了門。
砰的一聲響,香波王子的歌聲戛然而止,他望著關死的門,拍了一下頭說:“完了完了,我的姑娘不理我了,黑暗啊,光明在哪裡?佛,佛,我要一個姑娘你給我。”
門裡邊,似乎情歌就是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