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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和彈性的屍體。
既然肉身已成了沒有靈魂沒有情感的屍體,那麼,不管是豺狼虎豹撕咬,還是豬狗牛馬踐踏,甚至蚊蚋蠅蛆的吞噬,就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她不知道有多少野獸蹂躪了自己的身體,她也聽不見他們的禽言獸語究竟表達了些什麼感覺,她此刻只有一個念頭:死!被一群野獸糟蹋過的人,還有什麼臉面再活著?她盼望著快點死,哪怕是被任何一個禽獸掐死,咬死。
她的璋璋娃她想不到了。
她的大虯哥她也想不到了。
她只想快點死!
在這一群根本不要衣冠的禽獸群裡,王連長自然是雄之“雄”者,抓到了如此漂亮的女人,理所當然由他第一個來玩。可是當他洩完*之後卻十分掃興:看上去那麼漂亮的女人,玩起來卻是一點趣味沒有。簡直跟死人一樣,就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氣兒。從蓮仙身上爬起來時,他惱怒地罵道:“臭婊子!跟野漢子都睡過多少回了,什麼*沒見過?這會兒他媽的倒裝起貞節烈女來了?”
可鄙而又可憎的王連長永遠也不會明白,雖然同是雌雄*,同是雄性生殖器官進入雌性生殖器官,但人的兩情相悅和禽獸的兩性相得卻有著天壤之別,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人貴的是情,獸重的是性。情乃心靈之光芒,性為肉體之本能。人與禽獸之別,就在於“情性合一”,情因性而萌生,性因情而完美。有情之性才是人之性,無情之性便是獸之慾。性由情使,乃是人性之極美極善;性悖情為,便為*之大丑大惡。畢蓮仙跟陳大虯在一起的境界,玩過許多女人的王連長是永遠無法達到也永遠無法理解的。
因此,他很氣惱,很不滿足也很不甘心。在幾十個部下都發洩完之後,他竟象帶著仇恨似的,又一次撲到了畢蓮仙身上,在她的乳房上、肩膀上又掐又咬……
突然響起了軍號聲,是集合的號聲。碧竹寨裡哨聲四起,顯然是有了什麼緊急情況。洩完*的王連長黨排長正和他的弟兄在潭水裡洗浴。聽見號聲趕緊都穿好衣褲,匆匆忙忙朝寨子裡奔去。
看見隊伍上的兵在號響之後,都整隊往村外跑去了,四嫂子桃葉趕緊叫上羅英、大虯娘跟六嬸,慌慌忙忙朝碧竹林裡跑去。
碧竹林裡,畢蓮仙渾身*仰在地上,一動不動。幾個女人都以為蓮仙被那一群畜牲折磨死了,大虯娘先忍不住起了哭聲。哭著撲到跟前,摸著嘴裡還有氣兒,心臟也還跳,才都長喘了一口氣放下了心。
蓮仙已被糟蹋得不成樣子,身子已經動彈不了,肩膀上、乳房上竟有多處被咬爛的血痕……
幾個女人忍不住,哇地一聲都哭了起來:
可憐的娃呀!
可憐的妹子!
可憐的嫂子!
可憐的蓮仙呀!
蓮仙一聲不吭。兩眼痴痴地瞪著,似乎沒有一點知覺。幾個女人抬著抱著,把蓮仙弄到潭邊,小心地給她洗濯身上的汙穢,一邊流淚哭泣,一邊咬牙切齒罵著那幫該千刀萬剮的禽獸。
洗乾淨了。穿上衣服了。蓮仙依然無聲無息。不哭,也不喊,沒有一滴眼淚。那身子仍似沒有知覺,別人怎麼撥拉,她就怎麼動彈。
羅英把蓮仙背起來,在幾個女人的哭泣聲中,蓮仙又回到了她的窯屋裡。
第10章 星耀南山大虯脫險 月照墳地蓮仙訴情(1)
披著星光,踩著夜露,陳大虯急急匆匆地趕回來了。走上村口橋頭時,北斗的杓把兒早已轉了方向,半輪下弦月掛在東邊的夜空中。天,已是後半夜了。
他這次到滋川縣城去清賬,本來昨天就該回來的,只因為兵荒馬亂的年月,意外之事太多,突然降臨的意外弄得他差一點回不來了呢。
賬倒清得很利索,沒有遇到什麼咬手粘牙的麻纏事。雖然有一兩個債戶吭吭吃吃咯咯囔囔多少有些不良之意,但大虯來時早做好了準備,該拿的憑據、能找的證言都就手帶著,他們剛露出點“黑說白道”的意思來,大虯把憑據往面前一擺,他們立即就換上了另一副模樣,該還的還,該補的補。其他的人根本就沒讓大虯多費半點唇舌,依情依理該如何辦的,人家都按情按理辦得叫大虯挑不出半點不是來。人,有良心的究竟還是大多數。
他在達江銀號裡把所有存款的賬目都重新清理了一遍,把原先的舊銀票倒換成了新銀票,然後藉口解手,走到銀號後邊的茅房裡,把銀票小心翼翼仔仔細細裹到蓮仙給他帶的一個白絲手帕裡,接著用兩件散發著濃烈汗腥氣的粗布衣褲纏裹了手絹包,再把衣褲絹包一併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