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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安民原本已經是心灰意冷,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當官的包養情人、搞婚外情這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赫然已經是一種普遍現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種事不被曝光出來什麼事都沒有,一旦曝光出來被人揪住不放,引發社會熱議,就極有可能成為仕途裡的“滑鐵盧”。
試想一下,一個連自己褲襠都管不好的領導幹部,還能指望他是一個好領導幹部嗎?
因此,當樂安民好幾次想要離開派出所都被拒絕時,他先是離奇的憤怒,隨即就是一陣巨大的恐懼,整個心沉到了谷底,甚至已然想到了各種最壞的可能。這種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他樂安民從此就不用在湖嶺官場裡混了,不,應該說整個福興恐怕都再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說來也滑稽,他堂堂市委書記,湖嶺的一把手,居然被困在小小的派出所裡出不去,任憑他咆哮暴怒、拍桌子砸東西,那些警察卻都是笑臉相對,唯獨就是不讓他出去。
發洩過後,他也想通了。既然有人處心居慮的設了這麼一個局,又豈會空手而歸?反正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他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想要對付自己?姜雲輝、趙明德,亦或是其他什麼人?
事已至此,他也不怪任何人。官場裡原本就荊棘密佈、步步驚心,誰讓自己不夠小心呢?
可姜雲輝的一席話,卻又不由令他那原本猶如死水的心又泛起了漣漪,就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起頭來看向姜雲輝的雙眼裡,都泛起了神采。
事態是不容樂觀,但截止到目前為止還在可控範圍之內。只要姜雲輝不落井下石,對外大肆宣揚,那這件事就完全可以當作是沒有發生過。
可姜雲輝真的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嗎?他又為什麼要幫自己?有沒有其他的什麼企圖?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姜雲輝拿捏到痛腳,可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是兩個概念。上一次就因為禍從口出,自己不得不捏著鼻子眼睜睜的看著孫杰“被主動請辭”。這一次呢?姜雲輝隨時都可以拿這件事情來要挾自己,豈不是說自己以後都必須要看姜雲輝的眼色行事,那這個一把手,當的還有什麼勁兒?
可事到如今,根本就沒有他選擇的餘地。看姜雲輝眼色行事是窩火,可好歹自己還保住了屁股底下的位子。否則,自己即便不灰溜溜的離開湖嶺,以後也抬不起頭來做人。
想到這裡,樂安民苦笑一聲說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姜雲輝愣了一下,又一臉深沉的說道:“我不想要什麼,如果說真想要的話,那只是想要湖嶺的穩定,別再出什麼亂子了。”
樂安民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眼睛又眯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怪異。
“呵呵,我知道樂書記你或許很難置信,不過我所說的都出自肺腑。”姜雲輝輕輕吐了一口菸圈,淡淡的說道:“我來湖嶺只想好好做事,並不希望整天都陷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中疲於奔命。即便以前用了些手段,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湖嶺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我不希望湖嶺再亂下去。”
姜雲輝看似說得很是誠懇,眼睛也很清澈,看不出半點說謊的架勢,可樂安民卻仍然是將信將疑的。他在姜雲輝手上已經不止一次吃癟了,太瞭解姜雲輝的手段了:毒辣、老到、一擊必中。他不相信姜雲輝會那麼好心。
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相信,畢竟姜雲輝為刀俎自己為魚肉,根本就沒有任何倒戈一擊的可能,正好就坡下驢。
同時,他也打好了如意算盤。正所謂“捉賊要拿贓、捉姦要在床”,反正自己也沒有留下任何不利於自己的證據,只要過了今天這一關,到時候自己不認賬,姜雲輝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當然,這麼做是會得罪姜雲輝,可也沒有辦法。誰會願意當個傀儡讓人垂簾聽政呢?
於是,樂安民就裝著感激涕零的模樣對姜雲輝說道:“雲輝書記,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這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卑鄙小人。”說罷又罵罵咧咧道:“麻痺的,這事絕對是趙明德那老傢伙弄出來的。他根本就沒安好心,想要挑起我們之間的誤會和爭鬥,老子和他沒完……”
其實當姜雲輝聽到陸明強的彙報時,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老奸巨猾的趙明德。可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樂安民包養情人的事雖然隱秘,但這些事卻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只要仔細去調查,就不難發現端倪。可令姜雲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直以來趙明德和樂安民鬥得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