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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要穴,卻是舉重若輕。
“吹寒……要醒了麼?”方棠溪看到薛不二下針,忽然有些緊張,甚至想挖
個洞躲起來──一直希望在所愛的人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不希望吹寒看到這麼
狼狽的自己。
“沒錯。”薛不二點頭,沒注意到方棠溪瞬間變得惶恐的表情。
“那個……我先回避一下,如果吹寒醒了,你就告訴他,我已經先走了,就
這樣。採言,採言!”方棠溪對站在門外垂首侍立的藥童招手,像在抓救命稻草。
採言急忙過來,將他抱起,走入另一個房間。他被採言放下,氣息甫定,才
覺得有一些失望。其實是想見到吹寒的,可是……卻只能這樣了。
如果自己完好無損……方棠溪為自己的妄想幹澀地笑了一下。現在還在想這
些,自己真是天真。
吹寒的確對自己是有些特別,但是自己已經變成這個模樣,還讓他見到自己,
無疑是挾恩圖報的意思。吹寒雖然不會拒絕,但心裡必定會十分厭惡。
也許……他是有一些喜歡自己的,只是,這種喜歡不是愛情。不想讓愛情也
變得如此的汙穢,他甚至覺得,如果被吹寒知道自己為了救他而變成這樣,他都
會感到有種心臟被剜出放在熾熱的岩石上曝曬的痛楚,那麼的赤裸和疼痛。
此時一個疲倦淡漠的聲音響起,讓他幾乎感到窒息。
“我……我在哪裡?”
方棠溪吃驚地看著採言,採言聳了聳肩,正要答話,被方棠溪掩住嘴巴。原
來這間房與隔壁那間只隔著一道牆,稍有聲息都能聽到。
薛不二道:“藍吹寒,這裡是我的家。你的毒已經全部解了,蠱蟲也已經取
出,現在沒什麼大礙,你可以走了。”
方棠溪默默聽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幾乎讓採言錯愕。只聽那邊藍吹寒的
聲音說道:“只有我一個人?方棠溪呢?”
方棠溪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緊緊地抓住了採言的手。
薛不二道:“他?你提他做什麼,他把你送回到這裡,就已經走了。”
“走了麼?走了便好了。”藍吹寒嘆了一口氣,“他如果還在這裡,有些話
不方便說。薛神醫,這些日子,你的藥造成了我很大的困擾,強扭的瓜不甜,如
果有人強迫你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想必你也不願的吧?”
“你!”薛不二沒想到藍吹寒會說出這種話,既憤怒又吃驚,“他如此對你,
你居然一點也不動心?”
“如果所有的情慾都是被強迫的,自己根本不想做,又怎麼動心?”藍吹寒
看到薛不二轉向身側的一面牆看一眼,那一眼中滿是擔憂之色,有些疑惑,忽然
立刻明白過來──方棠溪一定是躲在牆的那一邊,讓薛不二試探他的口風,自己
隔牆偷聽。嘴角捲起一個略微嘲諷的笑容。
如果以為用毒蟲就能讓他屈從,方棠溪也太小看了他。
“難道你認為你會跟他親密都是因為毒蟲?”薛不二震驚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藍吹寒輕聲一笑。對付那個白痴的家夥不會有任何的負疚
感,他只會讓人討厭,既然他願意偷聽他的想法,那麼不如讓他聽個夠好了──
多天的煩躁在終於釋然後有了發洩的渠道,想到會讓牆壁那邊的男人露出被打擊
的表情,藍吹寒不禁有種施虐的快感。
“既然有人送給我發洩,又是引起我慾望的始作俑者,我為何還要考慮太多?
薛神醫,你既然是他的兄弟,你也勸勸他吧,老實說,我還從來沒見過有這麼賤
的人,居然送上門給人操,別人不願,寧可下毒獻身,什麼都做……”
“啪”的一聲,薛不二一掌打在藍吹寒白皙的臉頰上,“滾!”
藍吹寒慢慢轉過被薛不二打得歪過一邊的臉,慢慢露出了笑容。他都已經這
麼說了,那個傻瓜會死心吧。兩個男人在一起,算什麼呢?難道真要鬧到身敗名
裂不成?自己也還罷了,他卻是還有父母在堂,總不能將父母也氣死了吧。
藍吹寒欠了欠身,向薛不二行了一禮:“薛神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後
藍某必將診金如數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