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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呵呵笑,回眸招手,我曉得。
我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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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思莞撥言家宅電,說要找言希。
言希接了電話之後,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下午關在房中畫了一下午畫,沒畫出什麼子醜寅卯,到了晚上,卻說要出去一趟,讓阿衡不必做他的晚飯。
阿衡有些詫異,自從她假期回家,他從未在吃飯的時候出去過,總是抱著瓷碗,乖乖坐在餐桌前等著,笑得像個大娃娃。
白晝溫差不小,阿衡讓他帶上了一件紫外套。
他回來時,已經到了凌晨,滿身酒氣,幾乎是看到阿衡,便支援不住,倒在了她的肩上。
外套上也沾著大塊的酒漬,不知是喝了多少。
她給他煮醒酒湯,他卻一夜吐了好幾次酒,連醒酒湯都喝不下,最後吐得胃空了,才沉沉睡去。
接連幾日,都是如此,傍晚六七點出門,到了凌晨方回家,次次大醉,吐得膽汁幾乎都要出來,
阿衡問他做什麼了,言希總是沉默,最後一次,卻是說了談生意應酬。
阿衡納悶,你什麼時候做生意的。
言希回得語氣平淡,陸流的,他們人手不夠,我幫忙應酬。
阿衡皺眉,隱而不發。
言希卻依舊故我,半夜才到家。阿衡為他守門,言希卻自己拿鑰匙開了門,不說話,扶著梯,自己朝二樓走,臉紅得很厲害,腳步只是強撐著不亂。
他裝作沒看到阿衡。
半夜,雖吐了酒,卻是極輕的腳步聲,阿衡閉著眼,一夜未睡。
他白天和平時一樣,和阿衡談天說笑,拉著她走遍整個古城的每個角落,帶她吃遍了整個老城,小巷子裡的貓耳朵,衚衕中的炸年糕,沿著他幼時成長的痕跡,古色古香的茶坊,一杯花茶,耗過半輪夕陽落山。他說,你如果幼時不曾離開,便是這樣的一輩子。
只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的面色,有些蒼白。
阿衡用手支著下巴,不涼不淡地問他,言希,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呢。
她認真請教,他虛心回答——自然是女朋友。
阿衡看著長長尖尖的壺嘴拖曳著滾燙的茶水,分毫不差地落入杯中,輕輕開口,好,你從今以後,不要再和陸流牽扯不清了。
她說,你為他如此,我不喜歡。
chapter84
Chapter84
言希手中的杯微震,濺出幾滴茶色。
他看著她,眸光不加掩飾,阿衡,你呢,你又是怎麼想我的。
我在你眼中,同性戀麼。
他平平淡淡笑,眼中是清晰的嘲諷。
言希輕鬆說出這三個字,表情沒有什麼大波瀾。
阿衡的杯子卻從手中滑落,精做的瓷,連碎了,缺口都細細膩膩。
她低頭,愣神,同性戀啊同性戀你怎麼能說得這麼隨便,然後,跑神,杯子碎了不是好兆頭唉一輩子呢……看著挺值錢,要賠多少……
老闆會做生意,殷勤過來換杯子,言希望著木窗外的天色,說不用了,從皮夾中抽出幾張嶄新的鈔票,遞給他,攥住阿衡的手,投入黃昏。
不回頭,步子很快很快。
阿衡被他拉得袖口皺成一團。她說,言希,你鬆手,快鬆手,我生氣了啊。
那個夕陽下,頸子乾淨白皙的少年,卻就著昏豔的金光,拉著她,跑了起來。
如果換個場景,依咱們言少出格前衛不畏人言就怕沒人圍觀的性格,依作者狗血的本性,他照理該橫抱起溫姑娘,深情爺們兒地說一句,陸流算毛,老子還看不到眼裡,老子這個世界最愛的是我家寶寶。
再換個場景,依一個作者應該有的精分本性,依好文不虐tmd就不叫好文的真理,言少興許應該無比糾結深沉地說一句,阿衡,我……我忘不了陸流。當然,溫姑娘默默流眼淚說一句我祝福你才好。
咳,可惜,以上,都沒有。
言少其實,毛都沒說,他就是扯著阿衡的手……啊,不,是袖子,憋足了勁兒地向前跑,然後,夕陽下,兩個人喘得跟頭牛似的,直到以前高中的校門口,才鬆了手。
阿衡腿快跑斷了,邊喘氣邊指著言希——瘋了!誰說你什麼了,不就是我說我不待見陸流嗎,怎麼,還戳你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