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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殊陽等人前腳剛走,房舍內就來了訪客。準確的說這位訪客是等到他們走了,才現身於此。
白衣,白裳,白鞋,質地細軟。是此時難得一見的純棉。布匹為素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簡簡單單的款式,不是輕靈的面料,穿在此人身上。卻給人飄渺出塵之感。
來者是初梅。
他是來給鬱竹治傷的。
片刻後他走了,和來時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有鬱竹清晰的知道是他來過。
於是次日徐殊陽進房瞧見的,是鬱竹微微含笑的眼,水氣蒸騰,像要把人化開了去。
許多年之後,鬱竹才明白,那時自己蒼白依然的臉上那眉目含笑的神情,叫做眉目傳情;而徐殊陽一剎那的忡怔,叫做怦然心動。
然而韶光易逝,過往一切已成雲煙散盡。惟有冷月光下,水榭竹樓,和著秋夜雨聲,伴著他,一次次,等待天亮。
上界 九霄宮
九霄宮位於上界的至高處,這裡處處仙氣繚繞,花木扶疏。宮殿內珍寶琳琅,富麗堂皇。一般的神佛未經許可,是不能踏足此地的,更不要說地位低下的小仙了。然而今日,這裡卻聚集了七位剛得道的小仙,和一個人類。
“介於爾等除魔有功,又多年扶助善弱,克盡本份。吾特封爾等為君,位列仙班。”上界至高之神天帝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閉著眼照本宣科,“上前聽封!”
“錦松,你端莊持重,攜眾除魔,功勞最大,特封颯君。為眾君之首。”他頓了頓,“其餘眾仙聽旨:鬱竹冷靜嚴謹,故封敏君。初梅溫和知禮,封為典君。子菊勇猛果敢,封為欽君。杞蘭爽朗豁達,封為平君。凌仙聰慧正義,封為離君。陌蓮慈悲為懷,封為禪君。至於秦笑,爾本為人,除魔一事功勞甚大,特封為臨界仙。”
天帝環視了下眾仙——反應平平。嘆哪!平平就罷了,那個鬱竹還刷白個臉,做給誰看啊?
上界 滴翠閣
“錚——!”弦,斷了。反彈在撫琴男子白皙纖長的右手上。暗綠的液體,微泛著瑩潤的光澤,慢慢滲出,滴在淡淡翠衣上,迅速被柔軟的衣料吸收,暈開,彷彿猙獰的花朵,競相開放其上。
離得最近的一名白衫男子微皺起他淡然溫柔的眉,上前執起撫琴男子受傷的手,指尖輕觸那細長的傷口——隨著一陣似有若無的梅香,撫琴男子只覺右手一熱,傷口便緩緩消失了。白衫男子琥珀色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撫琴男子的右手——那本該完美無瑕的面板上,竟留有清晰的一道傷痕。這讓仙氣飄渺的他忽然有了凡俗的意味。然而這傷痕的後面,卻是任他們已位列仙班,也不能參透半分。
“竹君,第幾次了。”沉如墨玉的嗓音,出自一直負手立於門旁的玄衫男子。他眼睫始終未抬,似乎還沉浸在天音中,久不知返。可話中卻透著一股冷冽,高高在上的威望。那玄衫上石青的回紋本尋常,此時卻也顯出不凡的感覺來。若定睛細看必發現,那回紋似有生命般,竟在緩緩流動。
“竹君!他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清醒點好不好!”菊君霍地站起,猛得上前一把抓住竹君的衣領搖晃。眾仙只覺眼前赤光閃過,撫琴男子早被這突來的大力揪起,翠衣被緊緊拽著,顯出細密的褶皺,環繞住他蒼白的臉。
“子菊,別激動。會傷到他的!”秦笑連忙拉過他安撫道。菊君悶悶的道:“我就是擔心嘛!”一抹張揚的豔紅瞬間柔和下來,安靜的存在於秦笑的兩臂之間。
撫琴男子鬱竹頹敗地坐下,髮絲微亂,臉色愈加蒼白。只襯得那雙眼氤氳迷離,綾唇乾裂而略張,兀自顫抖。
陌蓮扶於凌仙的腿前,茫茫然看著這一切。相比他的同伴來說,他那只有十二歲孩童般大小的身形實在是太過於微小,一襲嫩嫩粉色小衫將同樣粉嫩的他襯得尤若女童。那清澈的大眼裡有一絲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種通達,一種紅塵萬事皆不入其眼的佛謁。這種神情出現在一個孩童身上頗令人訝異,然而你若知他是佛前最早開放的一朵蓮,在眾仙中也是最接近神佛的第一者,那麼那一絲不解,才該是我們訝異的存在。
一隻素手拂去陌蓮扶於她腿上的小小藕臂,纖指的尾端有著透明邊緣,仿若滴著水珠,那是凌仙蓄得恰好的指甲。她施施然立起身來,鵝黃的長裙上不見半點褶子。未聽得她發一言,便失卻了她的蹤影。那方才立過之處只餘魅惑的一段香,往四方如水波般漾開。
沒有片刻猶豫,陌蓮也接著遁走。於是,軒內又漫過絲絲縷縷的蓮香,不似初梅的清雅素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