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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計再次擺擺手說:“不!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個地方的。我們不但要在那裡審問她,還要在那裡等待人去解救她!”
王向陽一愣,隨即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一章 快樂和悲傷
(很特殊的一天,沒能寫出今天的兩章。附趙海前世忘年交散文一篇,暫時充數)
在我的青年時代,給予我快樂和悲傷最多的是女人。
而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給予我快樂和悲傷最多的卻是鳥兒。
記不清自己曾經“撥攏”過多少種鳥兒和多少隻鳥兒了,(我的故鄉把飼養、餵養稱作“撥攏”——例如,撥攏豬,撥攏孩子等等),卻記得自己撥攏的第一隻鳥兒和最後一隻鳥兒。
幾十年過去了,那些撥攏鳥兒的快樂和悲傷都已淡漠,所能記住的只是那些得到鳥兒、撥攏鳥兒、失去鳥兒的過程。
我撥攏的第一隻鳥兒是一隻翅膀已經長長快要會飛了的家雀(麻雀)。
那隻家雀好像是從廈門回家鄉探親的父親給我的,我關於父親的第一印象也是和這隻家雀緊緊地聯絡在一起的。
那年我六歲。
敢肯定是六歲而不是五歲或者七歲,是因為家裡至今儲存著一幅大照片——母親說,那是我六歲那年父親回來探親,全家一起到城裡照的。
在那張照片上,奶奶穿著藍色的大襟褂子坐在中間的凳子上,我穿著紮在藍色短褲裡面的白色短袖襯衣和穿藍白相間海軍服的哥哥站在奶奶的兩邊,母親穿著列寧服抱著噘嘴巴的大妹和父親並排站在後面。
那時候,我的二妹和小妹還沒有出生。
印象比較深刻的情節是我和哥哥在院子裡逗那隻家雀玩兒,那隻家雀蹦啊跳地鑽進了豬圈的牆縫裡。
小家雀在黑鼕鼕的牆縫裡一聲大一聲小地叫喚,我和哥哥面對著石頭牆也是一聲大一聲小地叫喚。
我們家的那隻老狸貓陪著我們蹲在牆根。眼睛骨碌碌地盯著牆縫。
家雀的叫喚不好模擬。我和哥哥的叫喚就一個字兒——哈——哈——
那哈的聲音是我們給小鳥兒餵食時的招呼。目的是讓小鳥兒張開嘴巴。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小家雀還是躲在牆縫裡不出來,我和哥哥便失去了等待它出來的信心。
父親出現了。
記不清父親用了什麼法子,把那隻小麻雀弄出來了。
午飯後,我和大平等幾個小夥伴到村西的一條大溝裡玩“打滑嗤溜”——類似現在小朋友們玩滑梯——找一處比較平滑的溝坡兒,爬到溝頂,然後坐著朝下滑,週而復始。其樂無窮——天快黑了的時候,我們才戀戀不捨地回到家。
剛一進門,父親就對我說,你看看,你光顧玩兒,也不餵你的家雀,這不,小家雀餓死了。
父親走向正間靠北牆的方桌。
那張方桌平日裡堆一些碗、盆之類的炊事用具,過年的時候就放祖宗們的牌位和插香用的香爐鬥以及奶奶給祖宗們的供養。
父親揭開扣著的一隻海青碗,把死了的小家雀拿給我看。
我哇地一聲哭了。
母親把那隻小家雀放在鍋頭(鍋灶)裡燒熟了。父親彈彈灰,擇擇毛兒。撕了開來,讓我吃了。
那時候,可吃的好東西不多,一隻老鼠、幾隻螞蚱,在我們的眼中都是美味。
我的母親在生產隊裡勞動,就經常抓回一些螞蚱燒了給我們兄妹吃。
母親用髮卡子把那肚子裡全是仔兒的喪門角(一種綠色的、頭腦尖尖、身子細細的螞蚱——“角”讀“夾”)別在頭上,我們看到了,就免不了歡呼一聲。
那有仔兒的母螞蚱吃起來特別香。
三十多年以後,當我開始經常地回憶往事,我忽然地想,那隻小麻雀怎麼能連一個下午都熬不過去呢?莫不是我的父親把它給掐死了?
這個懷疑我曾經在父親面前提到過,可是,父親連那隻小麻雀都沒能記住,哪裡還能想起它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父親能夠記住的只是,那次探親結束後我母親帶著我和我哥哥送他到火車站的情景。
父親和我們一起進了車廂。
火車嗚嗚地叫了,我卻不想下來。
父親和母親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我弄下火車。
是的,那些情景,我也記得。
我記得那車廂很寬闊,那車廂裡面全是讓我驚奇的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