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課(完結)

第33部分 (第2/4頁)

時一腳踹翻了成鋼擺在門口的煤爐，發出一聲悶響。

成鋼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打了很多電話給小成都沒有打通，小成也不曾回電話過來。成鋼心裡焦急，便早早關了店鋪，打算回家去等。匆匆忙忙上了樓，鑰匙插進鎖孔門卻怎麼也擰不開，成鋼便通通通的敲門，小成走過來開門，衣衫不整睡眼惺忪，見了成鋼，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成鋼走進門，本想拉住小成好好勸勸，卻一眼瞥見正對大門口的小成臥室房門大開著，地上扔著亂七八糟的衣服，一條鮮紅的連衣裙上還有一個鑲滿蕾絲的黑胸罩。成鋼氣的臉都白了，狠狠對小成說：“讓她穿好了趕緊走！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一跺腳走進了屋子。

小成把女孩子送到樓下，成鋼怕他跑掉，便從視窗觀察，見小成依依不捨的拉著女孩子的手，兩個人又親又抱難捨難分，成鋼恨得差不多要往樓下扔磚頭，實在按捺不住，開了窗子大喊：“白小成，你給我滾上來。”這聲大吼驚走了樓下的鴛鴦，小成氣沖沖的跑上樓來，還來不及發火，便被成鋼一把推進房間，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從門外把房門鎖緊了。小成在屋裡嚷嚷：“你鎖我幹什麼？！你瘋了！”

成鋼說：“管不了你我只能鎖，我不能讓你我自己生的兒子在外面被人打死。”

小成聽不進去，瘋狂的砸門：“你開啟！你開啟！”

成剛不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窗戶上都安了防盜窗，他不怕小成從窗戶逃走，如果早些發明防盜窗，羅密歐和朱麗葉也許也不會英年早逝。

小成終於安靜了下來，成鋼卻反而有些不踏實，他站起身，打算走過去看看小成是否有事，才走出房門，便聽見小成的房門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砸在門鎖上的聲音，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門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成鋼本能的往後一撤，最後巨大的一聲，帶著小小爆裂的清脆和一股有力的風，小成把房門踹開了，門鎖從木門的茬口上斷裂下來，雖還是盡職盡責的鎖緊著但卻無法再封閉住自由，一把鋼管摺疊椅被砸成稀爛蜷縮在一旁，小成的腿有些跛，但他飛快的跑出房門，在成鋼沒來的及反應的時候已經開啟大門奪門而逃。

成鋼只聽見樓道里小成瘋狂逃竄的腳步聲，像暴雨前的雷聲一樣震得心撲撲的跳著……

過了一陣子，在小成出走十來天的時候，一夥人來到了成鋼的小店，沒動成鋼一個手指頭，卻把店砸了個稀爛，所有能打破的全部都被打破了，連窗戶上方最小的那塊玻璃都沒放過。小成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訊息，趕來的時候，成鋼已經一個人在收拾一地的狼藉，成鋼看了兒子一眼，卻是一句埋怨的話也沒有說。小成幫助成鋼把屋裡打掃乾淨，破掉的玻璃要第二天再出去找人修補，碗碟也都碎了，看來這幾天是沒法開門了營業的了，小成感到很內疚，心裡卻又氣的要命，只顧埋頭幹活，成鋼彷彿看出了兒子的心思，待到打掃的差不多，便從櫃檯底下掏出兩個小板凳，請兒子坐下。

成剛一開口，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兒子，你也看見了。你爸爸沒本事，只能任人家欺負。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我希望你能過得好，我們不怕事，但也不能惹事，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本本分分的過日子。”

小成才要開口，成鋼卻向他擺了擺手：“兒子，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愛情這東西怎麼靠得住？你要找還是要找個配得上的女孩子，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了。”

小成沒有說話，但從表情上也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服氣。成鋼又嘆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爬起來，手指在破破爛爛的屋裡轉了一圈：“看看這些，兒子，其實我不在乎這些東西，我只是後怕，這氣今天是出在東西上，要是倘或有一天，出在你身上，你讓我怎麼辦？我怎麼對得起你媽？”

小成的表情瞬間軟化下來，眼圈慢慢的紅了，成鋼沒有再說下去，背過臉去偷偷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沒有了玻璃的窗戶呼呼的灌著風，很冷。

……

小成走了，留下信說不能放棄愛情也不忍拖累家庭，他和女孩私奔了，信裡說他已經留話給女孩子的父親，一切都記在自己的頭上，和成鋼無關。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小成一般的單純，那麼也許童話世界就在眼前。

不出所料的，曾經來砸店的那夥人又來了，這次他們沒有那麼客氣，“高個子”緊緊的攥住成鋼的領口，幾乎把他提了起來，“笑面虎”反反覆覆的問成鋼，成鋼只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我兒子在哪裡。”雖然即使成鋼知道小成在何處他也不會告訴這兩個人，但此刻說不知道倒也確實是實話，可惜卻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