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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傅陽那頭。便讓戴悅去說,說動為止。
戴老爺子原是個惜命的,想到這裡,便囑咐下人將傅陽送出去,自己服了藥。閉目養神,寄望自己的身子能夠早點恢復,能漸漸料理戴家一些事物。
傅陽回到家,跟著傅陽過來的戴家下人便去給少奶奶戴悅傳老爺子的吩咐。
傅陽冷笑一聲,覺得戴家還真是不怕別人看出來戴家動的是什麼心思。然而戴悅卻是個心軟的,一聽說老爺子病了,忙忙地便要收拾了,另外將她陪嫁裡的一些不錯的藥材包起來,打算第二日回戴家看老爺子的時候帶回去。
楊氏見了,只好嘆了口氣,攔下戴悅,道:“傻孩子,你是傅家的媳婦,原是傅家該盡的心意,你用自己嫁妝貼補作甚!”當下另外尋了些不錯的東西包了,直接託戴家的下人給帶會戴家去。
傅陽在旁邊冷眼看著,也不做聲,也不阻攔。戴悅能覺出傅陽的不高興來,可是又不大敢問出了什麼事情,心裡惴惴不安。
然而出奇的事情是,晚晌飯之前,薛定貴遣了人過來,說是請傅陽過去吃酒。
傅陽想了想,婉拒了薛家的邀約,但是卻對來人說:“如果薛老爺有空,明日早間在’富春茶社’見吧!我請薛老爺喝早茶!”
薛家來人忙不迭地回去傳訊,過了一會兒,竟又趕來,遞了薛定貴的話,說是明兒一大早一定到。
傅春兒摸不清傅陽在想些什麼,忍不住悄悄地拉了哥哥來問。
傅陽笑道:“我只是試探一下。我想那薛老爺,眼下應該是有求於我,所以才這麼著急要與我見面。既然是人家有求,為什麼我們要被人牽著鼻子走,讓他到我們自己的地盤上來,豈不是更好?”
傅家講究“黎明即起”,所以對傅陽來說,每日清早與上午,都是他精神最集中,精力最充沛的時候。與其被別人要出去晚間吃酒,倒還不如將對方在自己狀態最好的時間裡,邀到自己的地盤上來。
“那戴家那頭,戴老爺子眼下已經有意相邀,哥哥怎麼想,是不是打算將作坊能夠管事的人再行看看,抽調一部分人手去戴家那頭幫忙?”傅春兒問哥哥。
“妹妹,你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戴家想要撐下去,便要承擔一定的代價。可是眼下戴老爺子明顯指著天上掉餡餅兒下來落到戴家頭上,我便是要他冷靜冷靜,想清楚之後,再來向我開口不遲!”
傅春兒赧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確實是她有一陣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只是她眼下早已不說了,不曾想哥哥卻還記得,記得這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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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傅陽夫婦兩個都是起了個大早,但卻分頭出門,一個去“富春”,老曹早已留好了一間雅間,傅陽便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等薛定貴。
而戴悅,則是急急匆匆地往戴家趕,在戴家門前見到了也是一臉倦色的戴茜。姐妹兩個一起進屋去看戴老爺子去。
對薛定貴來說,起這麼早,倒並不是那麼尋常的事情。他一早被人叫醒,穿戴停當之後,在自家巨大的穿衣銅鏡面前看看,只見鏡中人顯著一份老態,一份疲倦。他一時忍不住想起傅陽來,心道:“那麼個少年後生,竟然那樣年輕,又這樣有心機,未來怕是不可限量啊!”
然而薛定貴到了傅陽面前,卻發現,這個後生,竟然比自己印象中的那名少年,更要出落得沉穩,隱隱有點氣沉如嶽的感覺,叫人絲毫不敢小覷。
果然,傅陽熱情招呼了薛定貴一一品嚐富春的早點,又招呼“富春”的夥計殷勤送上當年新制的“魁龍珠”,之後便緘默不言,望著薛定貴微微而笑,靜待薛定貴開言。
薛定貴笑道:“昨日,聽聞傅小哥侍奉尊親榻前,我很是為傅小哥擔心,怕是傅小哥看在一份實則以利為先的聯姻份兒上,將眼前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給放棄了。”他眼裡透著精明,又補了一句:“我可是來點撥你的呀!”
傅陽抬起眼,笑容裡帶上了一些譏刺之意,道:“我難道會放棄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薛老爺已經一錯再錯,眼下情勢早已轉而對薛家不利,難道薛老爺才是應該好生反省一下的人?”
薛定貴聽了傅陽的話,突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他是個夜貓子,不愛早起,在夜裡與人觥籌交錯,把盞言歡的時候,反而是薛定貴最為清醒,反應最為敏捷的時候。他今日早起的時候,便隱隱覺得不對,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預感到今日的見面,未必能說動傅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