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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擔心的情緒又浮現在了他的眼裡。
“嗯?”顏米的尾音因為帶著疑惑而輕微上揚,隨即不甚在意地道:“這些案子和我有點關係,我來看看。”
“……誰說這些案子和你有關係的?!”方樹平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大惑不解又有些驚怒地看向林映空和封容,聲調也大了很多,“暗警官,林警官,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不能隨便冤枉……!”
封容的目光淡漠地掃向了他,將他尖銳的高音瞬間堵了回去,林映空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們只是請顏教授來協助辦案,方老師請儘管放心,我們都是看著證據做事的。”
一直被他抓著手的顏米皺了皺眉,輕巧地撥開他的手,道:“樹平,你想太多了。”
他這麼一開口,就跟一盆冷水刷拉一通澆下來似的,方樹平猛地清醒過來,立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忙不迭和他們道歉,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顏米在認真撫平襯衫上的皺褶,他的目光微微一暗,說不清的複雜莫測。
這時鄂靜白看了他一眼,和封容那種無聲無息的壓迫不同,鄂靜白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冰渣子從面板上刮過去似的,方樹平汗毛一豎,瞬間就縮回了自己的目光。
林映空見氣氛越來越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架勢,於是三言兩語勸走了方樹平,並表示需要他近期內都不能離開本市,隨時配合他們的調查工作。
封容目送林映空將方樹平送下了樓,然後將視線收回來,落在顏米身上,一秒之後,移到了鄂靜白那邊,道:“怎麼樣了?”
鄂靜白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點頭道:“顏米和韓建岸老教授認識兩年了,在專業領域上很投緣,平時韓建岸也挺照顧顏米的。”
封容聽罷之後,目光又落回到顏米身上,後者已經把手機收起來了,雖然站在他們旁邊,但是眼神有些失焦,顯然是心不在焉的早就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封容有些懷疑這樣的人究竟會和什麼人投緣,不過並沒問這個問題,只是喚了他一聲:“顏米。”
顏米很自然地看向了他,頓了三秒之後才應道:“嗯?”
封容也很有耐心地等他把神收回來之後才道:“除了公事之外,韓建岸韓教授和你還有什麼其他方面的來往嗎?”
顏米緩慢地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搖頭,“應該沒有。”
這句話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封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恰好這時林映空回來了,一看他們四周繚繞的氣氛便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三個都不是十分擅長溝通的人,能不把場面變成滿地都是金子麼——古人云:沉默是金。
“顏米,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林映空快步走過去,將之前封容在韓建岸的房間裡找到的那個信封遞了過去,裡面裝著一個女孩子的相親簡歷和生活照。顏米開啟來看了看,儘管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鄂靜白已經很熟悉他的這種神色了,雖然那種滿臉茫然的樣子真的不好分辨。
顏米搖頭,道:“我不知道。”
封容和林映空對視了一眼,前者道:“直接跟簡歷上的人確認一下。”
“嗯,我已經叫人去了,很快就能有結果。”林映空頷首,事情交給助手大人肯定能得到一個妥妥的結果,封容沒什麼不放心的。
鄂靜白將一個記錄本交給他們,看了看錶後道:“我幫顏米做的筆錄在裡面了,他等會兒還有一節課,我先陪他過去?”
林映空接過記錄本後望向顏米,關心道:“顏米你現在能堅持上課嗎?”
顏米冷冰冰的樣子不像是知道一個交好的朋友自殺後的傷感或者失落,簡直就跟一座冰雕似的,“沒關係,有事再隨時叫我。”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了。”林映空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後對鄂靜白道:“靜白,你這兩天先跟著顏米,案件的進展我會讓蓉子他們聯絡你。”
鄂靜白應下之後就和顏米一起離開了,封容翻了翻鄂靜白拿過來的那份筆錄,搖了搖頭,“這個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