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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似乎對顏米挺關注的。”林映空注視著他,語氣和眼神倒是不動聲色的試探。
封容沒有留意到這些,無可無不可地道:“只是覺得他不太像是人類。”
“是嗎,不過我為什麼覺得像人類的妖魔鬼怪很多,像妖魔鬼怪的人類也不少呢?”林映空笑了笑,說著這樣的話,笑起來倒是很溫柔,“人類啊,有的時候還真的蠻可怕的呢。”
這般溫柔的語氣說出來的話似乎才更能叫人心動又心悸,封容被他的話所觸動,搖了搖頭,“人這種生靈啊……”
他已經兩度嘆氣了,林映空趕緊轉移話題,“部長,你對方樹平說的那些怎麼看?”
“能怎麼看?”封容聞言,冷笑了一聲,但是那冷笑看起來又很意味莫測,“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把顏米當成嫌疑人嗎?那我們就把顏米當成嫌疑人來調查調查吧。”
林映空聳了聳肩,“好吧,部長說的都有道理。”
而被林映空和封容當成“嫌疑人”的顏米拿好了教案,正在往教室那邊走去,鄂靜白剛才就先和他分開了,他雖然有些奇怪剛才才說要陪自己來上課、而且還被他的上司囑咐過的鄂靜白為什麼要“擅離職守”,不過他一向沒有問問題的習慣,只能先回辦公室拿了上課的東西就趕去教室。
他熟門熟路地抵達教室的時候已經打了上課鈴差不多三分鐘左右,電腦和投影儀已經有貼心的學生幫忙開啟準備好了,他走上講臺,冷冷淡淡地道了一聲抱歉,然後就把隨身碟插進電腦裡面,將今天要講的課件複製到電腦桌面上,開啟後透過投影儀投放到大螢幕,在這期間顏米往講臺下面的階級教室裡掃視了一輪,
今天上的是大課,下面坐著的是歷史專業類的好幾個班,他平時很少點名,隨意一看便能確定大概到了多少人又缺課了多少人,可是顏米只看了一眼,就發現今天似乎有些特別。
大家一向對這個冷冰冰的老師仰慕有之,只是被他的態度凍得敬畏三尺,見到顏米遲到的時候也沒有起什麼哄,但是敬畏歸敬畏,按照大學那種必修摸魚選修選逃的風氣,大家夥兒還是能儘量離講臺遠一點就遠一點的,一般情況下前三排都是隻有小貓兩三隻,今天這居然有一大批人統一坐到了前面的位置,後面倒是空了一大塊,顏米有些奇怪,往後面看去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個和他一樣冷冰冰的人——顏米時常在鏡子裡能夠看到那種很明顯的特質,雖然他並不是十分在意。
但是比起顏米那種有點兒遺世獨立的感覺的冷漠,那個男人其實更接近於一種因為過於公正而不能被情緒左右的正直,他穿著一件黑藍色條紋的襯衫,旁若無人般地坐在那裡,絲毫不為學生們的避退而動容,簡直就是——學校來巡查的教導主任吧?!
顏米耳力靈敏,聽著有些學生在小小聲討論是不是最近學校又叫什麼老師領導過來聽課的時候,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而坐在大教室後排的鄂靜白一直在盡忠職守地看著他,於是……有些無奈地看到他一向沒什麼波動的黑眼睛裡飄過一抹笑意。
又給幾個住在韓建岸和方樹平附近的老師做完筆錄,時間已經快接近十一點了,封容和林映空這才從K交大的教職工宿舍出來,封容估摸著提前回去的狄冰巧、乘小呆和丁有藍他們應該有查到什麼新線索了,於是就打算和林映空一起回總部大廈。
兩個人打了輛計程車,上車之後,封容翻動著筆記本上的記錄,林映空看了一眼在專心開車的司機,然後才道:“韓建岸不是會去酒吧的人,時光吧那條線是不是斷了?”
他是如是說,封容卻瞥他一眼,鳳眼眼角上勾,不風情卻冷冽,道:“你似乎才是一直堅持時光吧是關鍵詞的人。”
林映空笑了,“我只是提出一個猜測,而且我覺得韓建岸的案子可以單獨拎出來查。”
“為什麼?”封容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只是習慣性地先聽聽對方的看法。
“韓建岸死得太刻意了,”林映空如是道,“我們剛查到顏米,作為顏米為數不多的朋友的韓建岸就死了;我們昨晚去了時光吧,今天就出了個和時光吧無關的死者;我們推測方樹平有問題,他就變成了無辜的第一發現人;多一個韓建岸,我們之前討論的東西至少被推翻一半……”他眼眉微微彎起,笑顏柔軟得像是深藏在棉花裡的針,“怎麼聽都覺得,兇手在挑釁我們呢。”
封容不置可否,“照映空你這麼說,方樹平就不像是兇手了。”
林映空無辜一笑,“部長,我只是在提供另一個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