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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靜白按著乘小呆給的地址來到一扇防盜門前時,完全是賭一把的,賭桌上的賭注是顏米的安危,這種追擊帶著人質的罪犯的任務一向驚險又刺激,不過鄂靜白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喜歡這種任務了。
“敲門……”和他一起行動的祝孟天只說了兩個字,就看到自家搭檔十指變出長又尖銳的指甲,直接插進門縫裡將大門卸了下來,簡單粗暴的手法讓祝孟天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補充完最後一個字,“……嗎?”
門後是個一室一廳的空間,開著燈,濃烈的血腥味讓兩個常年徘徊在一線的男人神經瞬間繃緊,鄂靜白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直奔血腥味來源的那個房間。
“靜白!”祝孟天忽然低喝一聲,鄂靜白猛地一側身,一柄長劍從身後刺來,將一道紫色的雷電彈開擊中牆壁上的符紙,破了整個陣法。
救人要緊,鄂靜白來不及跟祝孟天道謝,縱身一躍便撞進半掩的門扉裡,裡面只有一張床,床上渾身是血的顏米怔怔地注視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把水果刀被丟到一邊——那個男人不是方樹平還能有誰?!
鄂靜白登時怒了,衝過去就想將方樹平拎起來擰斷他脖子,可是一靠近,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幾乎沒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將方樹平從顏米身上撕下來,可是這個男人還是不放棄地捏著自己手裡的心臟,死命地想要靠近顏米,把血淋淋的還帶著餘溫的心臟往他胸膛上的傷口裡塞,嘴裡反覆地呢喃著“小米我們永遠在一起”,鄂靜白對上他迷醉和眼神和破了個大洞的心口,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方樹平努力了幾下就發現有人阻礙了他的動作,他雙目一瞪,張嘴便朝鄂靜白的脖子咬去,血盆大口裡牙齒尖利,簡直如同鬼魅,鄂靜白冷著臉避開,手指一動,兩聲槍響,方樹平的腦袋和他手裡的心臟同時迸出血花,肉屑四濺。
方樹平的身體軟軟地滑了下去,顏米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然後將視線移到同時開了槍的鄂靜白和祝孟天身上,動了動唇,不知呢喃了一句什麼,鄂靜白還沒聽清,就看到他眼一閉,昏了過去。
祝孟天倒吸一口冷氣,“還活著嗎?”別怪他烏鴉嘴,這一床的血看起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鄂靜白也被嚇到了,把手裡的方樹平一甩,踏前幾步趕緊去探顏米的頸動脈,確定他只是昏過去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急忙連拍幾張止血符上去,抱起他就往外走,“你留在這裡,把蓉子叫過來一起看著現場,我帶他去醫院。”
“等蓉子過來你們一起走?”祝孟天有些不放心地跟上去,畢竟剛才屋裡還有專門伏擊人的陣法,天知道幫方樹平的那個幕後之人會不會再度對顏米出手。
鄂靜白沒同意,搖了搖頭之後三下兩下就消失在了樓梯之間,祝孟天追上去一看,發現他的身影已經不在視野之內,想來自己和費蓉趕不上他的速度了,祝孟天只好作罷。
總部住宅小區就有一家附屬於靈安全域性的醫院,專門為和靈異學界搭鉤的傷患服務,鄂靜白憑著總辦外勤組的名號,一路開綠燈直接將顏米送進了急救室,主治醫師看了一眼,對他說了一句沒有生命危險讓他放心後才把他讓出去,關上急救室的大門。
鄂靜白提起的心終於落定下來,在急救室門口轉了兩圈,想起要通知封容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聽到了腳步聲,他一抬頭,果然看到封容和林映空雙雙從走廊盡頭快步走過來,封容看了一眼急救室上方亮著的紅燈,眉頭皺了皺,也不提案情,第一句便問:“顏米怎麼樣?”
鄂靜白一直願意呆在總辦外勤組和封容不無關係,後者雖然看起來嚴肅,做事也狠辣,踩著一堆屍骨往上爬,但終究還是一個性情中人,“中了三刀,沒傷到要害,主要是失血過多。”
“嗯。”封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剛才祝孟天已經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了,他也就沒有再問鄂靜白一遍。
倒是鄂靜白僵著臉道:“抱歉部長,我大意了。”這次顏米被方樹平帶走,他佔很大一部分責任——於公於私,他跟在顏米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他。
“檢討書再加三千字吧。”封容倒也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鄂靜白下意識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在總辦外勤組裡是最強的,做事多多少少有些隨性,封容這一眼看得他實在不敢直視對方。
“部長,我們要過去案發現場一趟嗎?孟天和蓉子在那邊。”林映空一直在通訊軟體裡接收組員們共享的各種線索,等他們說完之後才開口,“顏米在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靜白留下來就夠了,我們等顏米醒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