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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得緊緊的,那種焦急的情緒在心口的位置激盪著,很陌生也讓他很焦躁。
費蓉拿著手機走過來,道:“方樹平的宿舍和常去的地方都讓人去查過了,K交大也被徹查了,沒發現。”
祝孟天忍不住問:“方樹平就是‘你聽我說’?我記得‘你聽我說’下線的時間到方樹平抵達顏教授樓下的時間相差最多六分鐘。”而顏米家離K交大起碼十分鐘路程。
鄂靜白知道他的意思,表情在夜色裡仍然明顯看得出來很不好,“十分鐘是走大路的時間,K交大到顏米家有一條小路只要三分鐘,不過不好走,顏米一般都懶得走。”鄂靜白明白祝孟天的意思,後者剛才已經把“你聽我說”講的故事給他說了一遍,方樹平是“你聽我說”還好,就代表他還有點理智,因為他表現得很像刻意在和他們玩追逐遊戲,不過如果“你聽我說”的那個故事是在刺激方樹平,那麼方樹平現在的狀態太可怕了,顏米和他在一起的話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顏米有沒有提過他經常去什麼地方?”林映空問鄂靜白。
但是鄂靜白卻搖了頭,語氣有些焦灼,“他都不怎麼出門的。”就算是參加一些慶典,但是那些地方都是繁榮地帶,人潮湧湧,方樹平不可能帶著他去那裡吧?
封容環視了他們一圈,眾人都有一種無頭蒼蠅的茫然感,方樹平這一招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今天早上他和林映空的確有誘導過方樹平一些事情,不過看他雖然動搖但是對顏米愛慕深藏,還以為他不會這麼快動手,雖然一個疑似殺了四個人的瘋子是不可理喻的——可是“你聽我說”的誘導才是最關鍵的吧!
那麼,“你聽我說”是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地動手?明明韓建岸才剛死,他為什麼就迫不及待地打破“對顏米身邊的人下手”的規律,一下子直擊紅心呢?
思索一時無果,封容想兵分兩路,一路先去方樹平的宿舍裡找找線索,作為主要聯絡人的林映空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狄冰巧,林映空和她說了兩句,然後就放了外音。
狄冰巧道:“……那個私人醫院有不少醫生是掛牌的,醫院只負責給他們提供辦公室和掛號服務,然後抽個提成就是了,韓建岸的心理醫生就是掛牌的,我們調了他的檔案,發現他的資料是假的,不過檔案上登記的那張相片是方樹平!”
這個出乎意料的訊息讓封容幾人都愣了愣,乘小呆的聲音也出現在話筒裡:“患者的檔案資料也是在醫院裡留了備份的,我們拿回來作對比了,有不少人就是遊戲頻道里……”
鄂靜白卻暫時不想聽這些事情,忙不迭道:“方樹平有沒有在檔案上登記住址!?”
顏米不知道想要“永遠屬於一個人”是怎麼樣一種刻骨的感情,不過很顯然,方樹平不會給他去深思的機會,直接一刀子就往他心臟扎過來。
誰會想到白天還見面談笑風生的好朋友轉眼就刀劍相向?就算一隻手一隻腳被鎖鏈困住了,顏米也還是一個大男人,急忙閃避開來,他膽子也夠大,閃完之後直接就上手去奪他的水果刀,兩個男人就這麼在寬大的床鋪上扭打起來。
方樹平是鐵了心要把刀子送到顏米的心尖兒上,下手狠戾,顏米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在胸膛上劃拉出一道口子,一吃疼就一個大力將方樹平掀了下去,傷口因為劇烈的動作而再度撕開,血液搖頭擺尾地迅速在白色的T恤上侵佔出殷紅的地盤,並且不遺餘力地擴張著。
那一大片血跡看上去很是可怖,方樹平卻似乎被激得血液沸騰,雙眼興奮得赤紅一片,竟是趁顏米一時疼得回不了神的時候撲過去,在他沒有被鎖鏈銬住的左手左腳上各自紮了一刀!
他這兩刀下得又狠又準,都不帶猶豫的,顏米劇痛之下連整顆心都完全涼了下來,體力隨著鮮血的流失而逸散,他狼狽地靠坐在床頭上注視著方樹平,嘴唇抿得緊緊的,汗水順著繃緊的下頷滴落,卻不顯脆弱,直叫人覺得孤傲冷冽。
方樹平的動作有一瞬的停頓,下一秒,猙獰的面孔忽然就溫柔下來,他跪在床上膝行著靠近不敢隨意亂動的顏米,用沾滿血液的手去撫摸他的臉頰,顏米注意到在爭奪刀子的時候對方的手臂也被割傷了。
“別怕,我不想傷害你的,”方樹平用一種近乎夢幻的語氣誘哄他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永遠在一起……”
他手上的血掉進了顏米的眼睛裡,顏米難受得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瞳孔猛地一縮,他驚愕地看著方樹平調轉刀頭,將刀尖插進了自己的心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