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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笑,“我認識你兩年,他認識你兩天,他得了你什麼眼緣,讓你對他比對我還好?”
這句話可不像是平日裡的方樹平會說的話,顏米流露出明顯的疑惑之意,不過沒等問出口,他就覺腦海深處被重重一擊,整個意識都黑了下來,之後的事情就再無印象了。
等醒來的時候,顏米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不大的房間裡,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想揉揉太陽穴的時候卻發現兩條粗重鎖鏈分別禁錮住了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另一端連著床腳,而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外就家徒四壁沒有他物,房門的緊閉著的,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掩蓋住,頭頂的水晶燈很亮,一時判斷不出時間來,顏米打量完自己所在的環境後便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抬了抬被銬住的右手,金屬的分量讓他抬起三四公分高的距離就不得不作罷了。
外頭忽然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聽不分明,依稀是有人在大聲爭辯著什麼,隨後是“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方樹平衝了進來,雙目充血,狀似痴狂,“小米,小米,”他呢喃了兩句,撲到顏米眼前半跪在床沿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對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方樹平不是沒有在他面前暴露過狂躁的一面,不過他通常都能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好。顏米黑沉沉的眼珠子緩緩地往下移,目光落在方樹平抓著他手臂的五指上,然後再緩緩移回他有些扭曲的面孔上,不管是語氣還是語速都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你,綁架我?”
他的眼神太乾淨,乾淨得除了冷酷好像就沒有什麼了,方樹平幾乎是下意識手一鬆,下一秒卻猛地又收緊,眼裡簡直能迸出火光來,“顏米,你……你真的是沒有心的!”
胳膊一下子被他捏得生疼,顏米麵上卻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傲氣淡漠在眉梢之上停駐,“我以為,你會跟我先解釋一下。”
他就像是完全沒有把方樹平的失態和自己的狀況放在眼裡,方樹平禁不住死死地瞪著他,從顏米來K交大任教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這些感情一朝之間被背叛,難道都在他心底裡刮不出一絲痕跡嗎?!
“解釋?你想要什麼樣的解釋?!”方樹平的語氣陡然激烈起來,“事到如今你還是看不懂我想要什麼嗎?我的感情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屑一顧?!”
顏米卻用一種近乎迷惘和指責的眼神看著他,“方樹平,我不懂。”
他的語氣平淡,更襯托出方樹平的狼狽不堪,方樹平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雙唇微微哆嗦著,直挺挺瞪著前方的樣子有些可怖,“你怎麼可以不懂呢?我那麼愛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怎麼可以不懂?”
顏米有那麼一瞬是怔住了的,瞳仁似乎被刀劃碎了,碎片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就被一片冷漠覆蓋住,“你沒有告訴過我,”微頓,“你和穆廿都是一樣的,什麼都沒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懂?”
比起剛才的冷酷,這句話才真正是萬箭穿心,他不失態也不震驚,倒顯得旁人都是跳樑小醜,方樹平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近乎虛弱地道:“別拿我和她比……不,也許我和她是一樣的,你都沒把我們真正放在心上,又怎麼會明白我和她的心情呢?”
顏米好一會兒沒說話,不知是不想還是不屑,方樹平注視著他精緻冷漠的臉龐,回憶就這麼毫無徵兆地襲上腦海,“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K交大面試的時候嗎,我們坐同一班地鐵來的,出了站,你就站在那裡拿著一份地圖不走了,我一看你手裡的簡歷就知道你是去K交大應聘的,忍不住跟你搭訕,給你帶路,你開口的第一句話還習慣性的是英語……那時候我就想,你不認路,要是我能把你領回家多好啊……你優秀,你聰明,可你不喜歡和別人來往,除了我誰都不敢隨便靠近你,我簡直高興壞了,我巴不得你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我會照顧你,每天給你做飯,替你做家務,陪你研究歷史,雨天給你撐傘,熱天給你煮糖水……我現在做得也沒差多少,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當做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