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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鄂靜白和顏米都還沒睡,顏米第二天上午沒課,而鄂靜白的一萬字手寫檢討還沒搞定,所以兩個人呆在一塊兒熬夜——當然,鄂靜白在抄檢討,顏米只是在幫他搜出一堆“參考資料”,然後就窩在沙發上抱著電腦一臉平靜地……看動畫片。
於是方樹平打電話說他在樓下等顏米的時候,顏米鞋子一穿就能出門了,鄂靜白本來是不太希望他這麼晚還和方樹平這個嫌疑人接觸的,不過顏米用沉默表達了他的堅持,鄂靜白只能陪著他下樓了,順口問過他是不是經常被方樹平這麼騷擾,顏米只道之前有過這麼一次對方喝醉酒的時候過來找他在樓上花壇邊坐著聊了一晚上,他一向和善解人意四個字無緣,也沒想到要把人帶到樓上。
顏米和鄂靜白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方樹平身上那股子濃烈的酒味,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還算清醒,發現他們兩個一起過來的時候,那表情著實微妙,他卻沒做出什麼失態的舉動,只道想和顏米單獨散散步聊聊天,等下就回宿舍。
因為顏米不反對,而鄂靜白也對自己的感應能力有信心,所以林映空的電話打過來時他正跟在散步的兩個人身後五十米的地方曬月光,顏米住的小區裡綠化很好,濃密的樹蔭擋住了他的視線,影影綽綽能看到兩條長長的人影,鄂靜白只是低頭按了一下手機的接聽鍵,再抬起頭時就發現顏米和方樹平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了。
鄂靜白從沒懷疑過自己的速度和反應能力,可就在他低頭接電話到跑去最後一次看到顏米和方樹平的位置的短短几秒裡,那兩個人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不,幾秒鐘對於靈異學界的人來說,已經是一個致命的時間差了。
封容帶著林映空、祝孟天和費蓉趕過來的時候,鄂靜白已經單槍匹馬把整個小區地毯式地搜了一遍,結果可想而知。
“方樹平不可能是異能力者吧?”擺弄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機器的費蓉納悶了,“這麼短的時間,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靜白哥眼皮底子下擄人,有人幫了他?”
林映空腳下巨大的影子像是波紋一樣漾動著,邊界模糊著悄然無息向外擴張,像是溢位來的水,他環視靜謐的四周一圈,道:“不要先入為主,能夠做到不留痕跡,對方的修為不低。”他們雖然近距離接觸過方樹平,但是如果一個高手有那個魄力敢封印住自己的全部能力,看起來也跟普通人類差不多,何況真正的大能者自有千百種方法遮掩身份。
鄂靜白皺了皺眉,卻不是在擔心敵人的能力高低,“之前雖然死了個楊斐,但是我們一直沒發現靈異學界的人介入的跡象,現在他明目張膽,我擔心對方想魚死網破。”
“靜白說得對,”祝孟天小心地避開林映空往外侵佔地盤的影子,最後乾脆站在一根樹幹上眺望著周圍的情況,聞言同意道:“之前那些死者都是繞著顏米轉的,該死的都死光了,這會兒就輪到顏米了。”
這句話實在烏鴉嘴,鄂靜白瞪了他一眼,祝孟天脖子一縮,咋舌,心道這個大冰山居然也能有發火的時候。
封容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只問:“定位器有顯示嗎?”
“情況恐怕不太好,”費蓉放大了手裡機器顯示屏上的地圖,“顏教授身上的定位器移動了不到一公里就停止了,應該是被丟掉了。”
想也知道不會是顏米主動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器,鄂靜白的眉頭蹙著不松,“被丟哪裡去了?”
他也沒料到對方會那麼大膽地直接把人劫走,就在他手機上隨便放了個定位器——看來兇手是被逼急了?
如果說總辦外勤組被這一意外打亂陣腳急著找人,那麼作為當事人的顏米便是滿頭疑問了。
鄂靜白雖然有將一些案情告訴他,不過也不會直說他們在懷疑方樹平就是兇手,顏米自然就沒有去深想,方樹平也經常來找他,給他帶點小吃食小禮物,雖然很少這麼晚過來,不過顏米也無甚防備。
當時,鄂靜白離遠了一些之後,方樹平立刻就問道:“小米,是你把他帶回家去的?”
他的眼神很複雜,顏米沒太留意,只點了頭,淡淡道:“協助調查。”
“那也沒必要住你家,”方樹平的眼角眉梢都殘留著酒意,“你不肯,誰敢進你屋子……你就這麼對他另眼相看?”
顏米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但今天他和鄂靜白在一起的時候方樹平的狀態一直不對,他也習慣了,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而且好像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便隨意道:“聊得來而已。”
方樹平卻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