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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神子和空聆之間出現的最大的一次分歧,連爾博都擔心地問為什麼空聆超過一天沒有去見神子了——似乎在他看來這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麼長的時間不見面——空聆卻不搭理他,只在自己不去奉神臺的時候把滿臉不解的爾博派了過去,搞得爾博戰戰兢兢的幾乎沒左腳絆右腳把自己摔個狗啃泥。
而且林映空也很抓狂,他也已經一天沒“見”到他的部長大人了,在這個尊偶國風雨飄搖的時候!所以現代版的空聆是想幹嘛,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單方面的——弄死他麼?!
可惜古代版的空聆聽不到從自己身體裡發出的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詛咒,他很忙,忙著搞定這場內亂。
所以林映空在終於見過自家部長大人之後,絕望地對他道:“如果說尊偶國被滅亡是誰的錯,空聆肯定占上個三分之一。”
“他做了什麼?”封容有些不解地問,“這幾天來抗議的人好像少了一些了。”
“因為他把那些鬧得厲害的人一個個偷偷地丟到叢林裡了,只給了他們一點乾糧,一把只能當裝飾品的、自己的手指都割不破的小刀——天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哪一個好運爆表安全跑出來的,不過不管死活這筆賬都記下了,”林映空說不上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地道,“空聆簡直就像是那種烽火戲諸侯的暴君。”所謂的想博一笑的美人自然就是神子幻楓了。
封容沉默了一會兒,問:“空聆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他在把尊偶國往死路上逼。
“知道的吧……”林映空為此還特意解除了和空聆的靈魂之間的隔離,感知了一下他的情緒,“如果按誰最想毀了尊偶國來排名,他肯定佔著前三位。”論起來,尊偶國應該算是他最大的“情敵”吧,神子愛尊偶國,他愛神子,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用一個人的力量去跟一個王國搶神子心中的第一位——或者說空聆是想神子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
“不過神子不知道這些事,”封容道,“他呆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他的心情不會這麼平靜。
“他是不是已經很虛弱了?”如果能夠做表情,林映空一定是皺起了眉頭的,“這麼近的地方他都沒發現什麼,不是他太信任空聆了就是他的身體已經壞到一定程度了。”
“神子的身體是有點問題,”封容有些費解,“可是不應該的……就算賦予人偶新生透支了他的神力本源,但是尊偶國也不算大,他的能力不應該只是到這種程度而已。”
“部長,你說……”林映空想了想,“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動了手腳?想要弄死神子什麼的?”他總覺得約日大爺說的故事的最後有些不合理,神子怎麼會死得這麼容易,而且為什麼將他放在心尖兒上的空聆也沒有及時阻止?
“你覺得能有誰動得了手腳?”封容問他,“除了空聆,也沒什麼人能隨便靠近得了神子。”尤其是在飲食起居方面,空聆可謂是一把抓了,另外理由方面也不好找,尊偶國的子民和人偶們還沒完全昏頭昏腦,起碼他和林映空目前還沒發現有誰是對神子有深仇大恨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在心底整理線索,而空聆也在細細碎碎地跟神子說些閒話,還幫他打理那頭長得不可思議的發,好像之前的衝突完全不存在似的。
“這幾天都沒出去走走,您會不會嫌悶得慌?”空聆低聲問道,目光盯著那烏沉沉的髮絲從桃木梳子和自己白皙的指尖裡穿插滑落,合攏掌心將它攏住,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個神聖的人兒握緊在自己手裡。
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的神子聞言,略微抬起目光時睫羽在眼底之間的陰影起伏,讓人覺得美好如初春剛冒出新綠的連綿山巒,但他的目光卻是憂鬱的,帶著神看世人的悲憫,卻比冷漠,像是雙眼裡已經承載了包容了整個天下,牽一髮,而動悲喜,“他們還是沒有離開麼?”
這個“他們”說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原本心境平穩的空聆一下子拽緊了他的頭髮,卻因為過滑的髮絲而將手砸在了神子的肩膀上,他沒有再動作,只是繃緊著臉、繃緊著聲音道:“您是不是非得有那麼一天,把自己全部奉獻給了尊偶國,您才肯罷休?”
“別這樣……”神子再一次輕聲道,將自己的手搭在肩上,搭在他的手背上,沒有直接面對尊偶國子民的時候他總是不帶偏激的,綿軟的,卻永遠只會在空聆或傷心或憤怒的時候說那三個字,既無措,又情深,好像這個他親手造出來的、沒有任何通神之力的人偶拿捏著他的軟肋,逼得他連一句重話都不肯說,“尊偶國因我而生,這是我的責任。”
“是啊,這是您的尊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