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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博狀似無意識回答的話讓林映空和封容都是一愣——神子指定的僕人?為空聆指定的?
林映空頓了一頓,但再開口時連語氣都沒有變化:“你剛才不是說記不清自己是不是見過神子麼?”
爾博的眼神茫然了起來,“對,我好像沒見過神子……不,也許是很多年沒見過……但我沒撒謊,我是神子為神侍大人選擇的僕人……”
發覺自己突然多了些想不通的事情,爾博魂不守舍地給他們說了說村子裡的地形之後告辭了,估計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琢磨,林映空和封容看著他的背影也在琢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爾博好像跟其他尊偶村的村民不太一樣……比起那些木偶似的村民,他才更像是帶著人氣的人。
總辦外勤組眾人起得早,折騰那麼久之後也才九點多,搞出的事情卻不少,封容和林映空各自帶著心事地隨便走了走,很快就找了張長凳坐了下來,這張長凳很長,足以坐下七八個人,做工也很細膩精巧,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坐在長凳的另一頭在用刻刀和木塊雕刻著什麼東西,木屑紛紛揚揚飄落,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突然坐在旁邊的外鄉人身上,好像在做的這件事是神聖不容打斷的,而他下的每一刀也的確帶著一種虔誠尊敬的味道。很快,他手裡的木塊就有一個人的雛形,從頭到身體再到腳,僅僅是雛形而已,就已經極具神韻——這是一個站著的年輕男人的人像,一身長衣典雅,依稀和空聆相似,卻更為精緻而莊重。
封容突然問了一句:“這是你們的神子?”
四周很安靜,尊偶村本來即使在人來人往的時候也帶著一種詭異的安靜,所以這附近即使多了兩個人也並未增加什麼特別的響動,封容這一開口,沉默的氣氛眨眼間被打破,這種氛圍恐怕會讓膽小的人一下子心驚肉跳起來。
但那個中年男人卻連眼神都沒給他們一個,臉上帶著和其他村民如出一轍的冷漠,出聲時聲音沙啞,好像很久沒有動用過聲帶似的,“對,這是我們的神子。”
封容看他下刀下得嫻熟無比,便道:“你見過神子?我們來的時候以為能見到他的,可惜他似乎在閉關。”
中年男人的動作因為這句話頓了頓,他似乎和爾博一樣,都在竭力地回憶著什麼,“我見過……對,我應該是見過的,我記得神子的樣子,但他已經閉關很久了。”
林映空聞言不禁眉目一動——木盛村村長約日大爺說關於尊偶國的故事已經流傳了千年之久,眼前這個中年人卻見過神子,那豈不是意味著神子真的沒有死?
不過中年男人馬上就重新投入到雕刻大業上去了,不管他們怎麼旁敲側擊也沒有再開一次口,封容和林映空只能認真看他手上的活兒,等中年男人把神子的臉細緻地描雕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是皺了皺眉——神子的模樣和封容差得太遠了,所以空聆肯定不是因為容貌才錯認了他。
“也許是水系的靈力的關係,”回程的時候,封容如是道:“但是空聆看起來是個普通人,感應不到靈力,也許他是因為看到我操縱那些冰就認錯了?”
林映空暗暗撇嘴,“那他一定很愛他的神子殿下,看到一個沾邊兒的都逮住不放。”
原本嚴肅的話題立刻被他拐了個方向,封容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逮住不放了?”
林映空理直氣壯,“他剛剛不是說了不想放你走麼?”
“……”空聆的意思不是給他——以及他們下戰書麼?有時候封容總覺得自家助手在學習人類語言的時候一定加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自己的理解,但是話說回來,在其他人面前怎麼沒見林映空亂用某些詞某些話呢?
封容和林映空回到那座遺世獨立的宅子時正好十一點整,六個組員也及時回來了,個個全須全尾,就是表情看起來相當鬱悶。
照例關門放結界之後,費蓉第一個便拍了桌子,大有抓狂透了的節奏:“尊偶村的人怎麼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封容的眼神往她拍桌子的那隻手上溜了溜。
“……”費蓉立刻乾笑著把手收了回來,她差點兒忘了自家部長最不喜歡人拍桌子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個兒有本事就解決事情,別拿不相干的東西逞英雄,“咳咳,我就是一時氣憤……真的,部長,我們就差把每一個撞見的村民都打上一遍招呼了,小藍還特意用了當地話搭訕,可人家就是懶得搭理我們,我能不氣憤麼!”
搭訕這個詞讓丁有藍糾結了一下,但是和費蓉計較這個只是無用功而已,“我聽過他們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