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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聆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在喚誰“幻楓”?這個“幻楓”,究竟是不是那位傳說中的神子?
異動在空聆現身的時候就已經停止,林映空撤了影子屏障,隨即眉頭就是輕微一蹙——沒有了遮擋的東西,空聆的視線幾乎是直勾勾地望著部長大人。
不過林映空並沒有試圖擋在封容面前,無論在什麼時候封容都是站在所有人前面的人,這是他的責任亦是他的自尊,同樣是男人,林映空從不會去亂攬這件事——沒關係,他總能為他守好他的後背。
封容也的確沒有因空聆的一句話而有所變臉,而是無可無不可地問:“幻楓是誰?”
空聆早在看清他們二人的時候神色已然回覆冷淡,好像剛才那般失態完全不存在似的,聽到封容這般問,他的雙唇還是不自主地抿了抿,看起來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感,只是那種情感太深太重了,總有一些被擠壓著跌出眼角,不甘地抓住眉尖兒,生生壓彎了一雙橫飛英氣的眉,讓那俊美出塵的輪廓眨眼間多了幾分滄桑之態,“與你何干?”
他這話說得不客氣,可仔細聽那語調看那神態,竟是比他昨晚和早上的態度緩和了一倍不止,尤其是他看著封容的時候,眼中偶爾掠過的恍惚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封容自然看得分明,道:“我只是覺得空聆先生似乎覺得我與你的故人有幾分相像的地方……”
“相像?豎子豈敢妄言!”空聆猛地厲聲呵斥道,縱橫三界的靈執法部部長在他嘴裡竟然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小輩,他的恍惚瞬間變作驚怒,高潔謙遜的華美人皮被撕開,靜止的生命因這一剎那的波動而鮮活起來,“神子與日月齊輝,豈是爾等區區凡人能比擬的!?”
封容也不提醒他已經暴露了幻楓是誰的名諱,心裡千念百轉都沒有在面上表露幾分,只話不對題地道:“我見過很多神的侍官,你都能算是最忠心耿耿的一個。”
空聆的怒氣來也快去也快,如同無法充滿卻損耗極快的蓄電池裡的電量一般咆哮著褪去,冷漠如同無形的外衣將他所有情感緩緩包裹起來,烏髮深衣的男子漠然立在原地,雙眼中的烏黑連陽光都滲不出去,唯有那語氣篤定而虔誠,“空聆此生只因神子而活。”
然後林映空就看到封容微微一怔,用一種聽不出是什麼情緒的聲音道:“……一生能因一個理由活到最後,也未必不是好事。”
這種感性的話怎麼也不該是冷酷強硬的靈執法部部長說得出的話,林映空幾乎想要問一句,部長你總是這麼拼命過活的理由是什麼?
空聆也沒想到封容會這麼說,但也沒有跟他交流心境的心情,留下一句話之後拂袖轉身便走,“你們不是想來奉神臺麼,那就跟過來吧。”
封容的神色並不為之所動,對林映空說了聲“走吧”便抬腳跟了上去。
林映空忽然抓了抓他的手,指尖和指尖碰在一起,封容像是觸電一樣微微一蜷,下一秒卻沒了動靜——這很正常,他對肢體接觸的敏感性遠遠比同為戰場上衝刷而來的同僚們高——林映空也不放開,只是這樣虛虛地握著他的手,低聲道:“部長……”
“怎麼了?”封容也沒試圖去拒絕這個動作,但也沒反握住他,只是淡淡地問,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林映空憋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你別跑去招蜂引蝶啊!”
“……”神轉折的話題讓封容運轉的腦子一卡,“什麼?”
“那個叫幻楓的神子說不定跟你長得像連屬性都是水系的空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要把你當做替身所以部長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啊QAQ!”
“……”封容默默在腦子裡把自家助手一口氣說的話斷句加標點符號,終於理解過來之後無語地道:“別跟孟天他們學壞了。”
“阿——嚏——”繼承了林大助手的腦補能力的一群組員們在不同的地方不約而同地齊齊打了一個噴嚏。
“哪有。”林映空反駁了一句就沒再說話了,拉著封容的手順著小徑往前走,至於剛才看到部長大人比自己先走一步時心頭猛地跳起的不祥之感……
這條小徑很長,長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超出尊偶村的範圍了,他們才看到一座不大的充滿此地風情的神廟出現在視線之中,黑紅為主的色調讓它顯得肅穆莊重,但它卻很空曠,空得從大門一眼看去就能把前面的大堂看個乾乾淨淨——這裡的確很乾淨,除了幾個蒲團一張矮几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
這附近都是荒無人煙的,這個神廟卻保持得很完整也很整潔,似乎有人日日來往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