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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太太領著兩個孩子走到門口,正好聽到朱海鵬的笑聲。老太太臉黑了,手抖了,眼紅了,打雷一樣吼一聲:海鵬quot;
三個人扭頭看朱老太太。朱老太太二話沒說,一巴掌打在朱海鵬臉上,把朱海鵬打個趔趄,跌倒在沙上。
方怡從後面躥上去,抱住朱老太太,你,你為什麼打他?
朱老太太餘怒未消,指著朱海鵬說:他知道為啥打他。
江月蓉說:大娘,海鵬做錯什麼了?
朱老太太罵道:老孃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我說叫你讓著點,你就是不聽!最先給我仗,那也該狠點,也就算了。自家人跟自家人打,你逞什麼能!他得了這種病,還能活幾天?你就不能讓他贏一回?
朱海鵬一句話沒說,抓起軍帽,大步走出病房。
方怡搓著手說:大娘,都怪我不好,沒給你解釋清楚。我那天也不是埋怨你們海鵬,我只是覺得他太用心打了。你怎麼問都不問,抬手就打呢?
江月蓉翻了方怡一眼,你們家的人,可真難侍候,打敗了,你爹不滿意,打好了,你又不滿意。跟老人家說什麼說!
方怡捶頓足道:我是一時氣話,大娘是個多明白的人,怎麼就聽不出來呢?
江月蓉說:你給老人家解釋清楚吧。跑出去追朱海鵬。
常少樂說:老人家,你確實錯怪了海鵬。你養了一個多麼好的兒子啊。他可是方副司令最喜歡的學生。
朱老太太伸出右,你們都說我打錯了?可他為啥總要吃尖呢?這不好,以後日子還長,出頭的椽子先爛。
方怡說:大娘,我爸這次住院,與海鵬沒什麼關係,是海鵬和這位常師長他們的對手太不爭氣,我爸是生他們的氣。
朱老太太看看常少樂,大兄弟,你是海鵬的領導吧?海鵬太要強,你要多批講批講他,磨磨他的稜角他的刺。活人難呢。
方怡說:大娘,海鵬他們還要再打一場,我帶你去找他解釋解釋,要不太委屈他了。
朱老太太收拾收拾桌上的碗說:打錯了就打錯了,又不是第一回打錯了。娘打兒子打錯了,他還能不認我這個媽了。這件事你們別管,連這點屈都受不了,還能幹啥大事。
常少樂走過來對方怡說:小三,見了你爸,就說我們來過了。這是一位好母親呀。
方怡苦笑一下,沒說話,坐在沙呆。
常少樂找到停車場,看見朱海鵬和江月蓉已經在吉普車上,上了車說道:海鵬,你媽可真是個好母親呀。
江月蓉指指朱海鵬左臉上的幾個指印,老太太的手可真狠,看來是真生氣了。
朱海鵬吐口長氣說:她右手紋是斷掌,又做的體力活兒,當然有力氣。她一巴掌能把我打倒,可見她的身體不錯。可惜沒把錢留給她。
江月蓉笑道:說你是個好兒子,你一點也不謙虛呀。住在將門巨賈府上,要錢幹什麼?
朱海鵬嘆道:老孃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留點錢好應急。
常少樂說:海鵬,你今天受了委屈,找個地方喝兩盅,給你壓壓驚。
江月蓉靈機一動,指著三個人身上的作戰服說:穿著這身衣服,出現在酒館裡,晚報恐怕要登爆戰爭的新聞了。
朱海鵬說,我今天確實想喝點酒。
江月蓉說:今天的日程只是探視方副司令的病,不知兩位長肯不肯屈尊到寒舍去消磨半天。有酒,有咖啡,有音樂,有戰爭影片quot;
常少樂說:還有殷勤漂亮的女主人侍候,我當然很願意。
朱海鵬扭頭和江月蓉對視一下,師座當然願意,主要是用不著掏錢埋單。
吉普車帶著一車笑聲,出了軍區總醫院的大門,拐向通向netbsp;江月蓉既然已經和方怡達成協議,這頓家宴自然就被她看做是和朱海鵬之間最後的晚餐。豐盛、多彩、悠長,是江月蓉為這頓飯定下的目標。江月蓉用於採購的時間,恰恰夠播完一部美國戰爭片《野戰排》。江月蓉把十幾個菜做出來,《日瓦戈醫生》已播放了一半。家宴開始,已是下午三點鐘。常少樂酒足飯飽打個嗝,中央電視臺已經開始播放每日城市天氣預報了,這才意識到他這盞燈泡在這個溫馨的小家裡已經照耀得太久了,站起來說:海鵬參謀長,我以師長的名義命令你,幫助女主人打掃戰場,我八點鐘還要接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朱海鵬一直**不清江月蓉的底牌,不知江月蓉是否願意他單獨留下,看一眼江月蓉說:常師長,這個光榮任務還是咱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