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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太太說:背給我聽聽。
丫丫說:不能說人家的短處,不能問人家的錢財,看生孩子要說孩子乖,看病人不能說生死。沒記錯吧?
朱老太太說:還有,女孩子不能話多。
醫生護士推著方英達過來了。朱老太太看著一個護士舉著輸液瓶、一個護士舉著血袋,中間躺著滿頭白的方英達,驚得張開大嘴,朝小車撲過去,這,這是咋回事,好好一個人,說不行就不行了?
一個醫生把她推到樓道邊上,小車在幾團白的簇擁下,急急朝電梯門移去。
朱老太太說:剛剛還喝了兩小碗老鱉湯,咋就這麼快哩?是不是真不該吃老鱉呀?
方怡扶著老太太說:大娘,沒事的,這是去手術室做透析,不會有事的。
朱老太太急急追著小車走,姑娘,你可別騙我,是不是喝了老鱉湯不科學?
方怡說:說沒事就沒事的,你放心。
兩人帶著兩個孩子乘另一架電梯上樓了。
朱海鵬、常少樂和江月蓉走到方英達的病房,看見一個護士正在把*單、被罩往地上扔,立馬臉色都變了。
朱海鵬顫著聲音問:方副司令員是不是住這間房?
護士戴著口罩,含含糊糊說:是的,他不在。
不在了?!三個人同時驚叫一聲。
朱海鵬眼睛馬潤了,一拳打在牆上,我們來晚了。
護士取下口罩說:我說的是他不在,不是他不在了,聽清了嗎?
常少樂拍拍**口道:謝天謝地。他不在病房,證明他還能走路。太好了。
朱海鵬問:同志,請問他現在在哪裡?
你們是從演習前線回來的吧?小護士抱著*單和被罩說:長一定要把演習指揮下來,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十天後還能指揮作戰,今天要給他做透析。你們要看他,明天再來吧。
江月蓉癱坐在一個沙上,嚇死我了。海鵬,看你的臉青的。
朱海鵬眉頭緊皺著,我和常師長回來,不就是為了能多見他一面。要是再也見不著了,要後悔一輩子的。
哇quot;常少樂大叫一聲,從*頭櫃上把鏡框舉起來,真是絕代佳人,怪不得老軍長三十六歲喪妻,一直沒有再娶。
朱海鵬咂咂嘴,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再娶還有什麼意思。
江月蓉抿嘴一笑,你們這些男人呀!哼!
朱海鵬說:常師長,你入伍的時候,方副司令的夫人還在,好像在a師醫院工作,你就沒見過?
常少樂把照片靠牆放了,遠遠地端詳,我一個小戰士,駐地離師部一百多公里,頭疼腦熱,連裡衛生員就解決了,哪裡能見得上師長夫人?可我們背後可沒少談論她。
江月蓉道:你們那時候的小兵,膽子也夠大的,師長夫人也敢背後議論!
常少樂笑道:哪個時代的年輕人,都愛美。那時,師長的夫人,差不多都在師醫院工作,兩大美人,師長和老政委各佔一個。連裡戰士,誰見過這兩大美人,比立個三等功著名多了。
江月蓉問:你是不是後悔沒有裝過病?
常少樂道:這倒是沒有。我們連,除了連長、指導員見過她,戰士只有趙小山見過。趙小山那年得盲腸炎,在師醫院住了七天,還是師長夫人親自主的刀。他出院回來,在全連人眼裡一下子高大了許多。
江月蓉問:這個趙小山後來怎麼樣?
常少樂淡淡地說:當年就復員了。
朱海鵬說:怎麼就復員了呢?
常少樂看看江月蓉,神秘地一笑,因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政委夫人當時是護士長,手術時給師長夫人打下手。
江月蓉又追問說:打下手也沒什麼呀。
常少樂一咬牙說:割盲腸要備皮!這件事有損政委聲譽。
江月蓉紅著臉道:這個政委也太霸道了。
常少樂道:這是個紅軍出身的老政委,比他的夫人大二十四五歲,常抓不懈的工作,就是突然間到師醫院查哪些人經常住院。第二年,政委夫人就改司藥了。從此,下邊只敢議論議論這位第一夫人。
朱海鵬說:聽說那個政委夫人還真有點什麼事。
常少樂說:事有沒有,不敢說。七一年老政委病故。政委夫人就提出要和一位連指導員結婚。僵了半年沒批准他們結,年底就讓他們倆都復員了。聽說他們的兒子就在a師。
來海鵬笑道:這個故事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