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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王玉娥害羞不說話,他自然不能也跟著不做聲。想了想,張牧雲便對著王家小姐又拱手施了一禮,清聲說道:
“在下羅州張牧雲,見過王小姐。”
“嗯……”
聽得張牧雲開口,王玉娥假作忸怩。磨蹭了一會兒才回過臉來,努力漲紅了臉兒,嬌聲應道:
“玉娥見過張公子。”
見她開口,張牧雲愈從容,也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將心事和盤托出,說出一番話來:
“玉娥小姐,請聽我一言。”
“嗯。”
只見羅州而來的少年氣宇軒昂地說道:
“王小姐在上,請聽我張牧雲幾句肺腑之言。不瞞玉娥,我張牧雲雖蒙你們尊為公子,但實則是羅州城外一名鄉村小廝。我自幼父母雙亡,並無恆產,家中只有破屋四間,菜畦半畝,平時只靠打短工混事過活。雖然近來偶有橫財,但朝不保夕,並不作數。”
張牧雲這番言語,並不謙虛。雖然他近來運氣不錯,偶然了兩筆小財,但長遠看並無把握。而此時的人家都講究田產;家裡若有幾畝不是租來的田地,便被鄉間尊為長者,甚至可以連那些家底頗豐的商賈都不放在眼裡。所以,張牧雲這番言語,實是懇切之言,並無做作。只聽他又道:
“我張牧雲此行前來,早預想王家富貴;不想親身走得一遭,貴府氣象更勝想象十籌。因此,我便有一言,想說出來,與小姐商議。”
“是何?”
到得此時,被張牧雲這番朗朗說話的磊磊氣勢一鎮,原本虛情假意的王玉娥一時也忍不住脫口接茬。只聽張牧雲朗聲說道:
“我張牧雲雖然年紀不大,倒也知門當戶對的道理。恕我說得直白。玉娥小姐若是嫁得在下,日後難免受窮。而我張牧雲雖然千里迢迢趕來辰州,實無攀龍附鳳之心。我只是當日在衡陽看得一遭事情,只覺得身為男兒,既有長輩代訂之盟,便須為小姐負責。不過,不管二位相信與否,我張牧雲素性磊落,此來只為心安;若小姐實無與在下結成連理之意,只請明言,我張牧雲絕無二話,現在便可還得婚書,就此出門向羅州而去!”
張牧雲這一番話,如此磊落光明,實非在場之人所能預料。
而這一回臨得大事的氣度襟懷,也並非羅州那幾個和他朝夕相處的女孩兒所能想象。聽得他這一番磊落之言,若那王玉娥真是端人,則哪怕原本心懷叵測,這時現這少年原來毫無攀附之意,轉念之下,二人完全可以坦誠相對,就此將事說明;此後她從張牧雲那裡拿回婚書,或水浸,或火焚,總能遂了自己的意,還能將一天的風波平息。而此時,倒也沒有旁人逼她。
只可惜,當王玉娥聽得張牧雲說完這一番話,微一沉吟,只稍稍一猶豫便對正在等她回話的張牧雲堅決說道:
“公子啊,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王玉娥豈是那嫌貧愛富、水性楊花之人?你且安心,對此婚事我王玉娥絕無二意!”
——如此一答,便是王玉娥大大不對!此時恐怕這心性堅忍的大王莊女子還不知,就是她這一念差池,才惹來一場滔天大禍!
………【第十一章 機裡藏機,沉淪是非之地】………
“不想小姐如此明理,牧雲慚愧。”
見王玉娥如此風度,張牧雲忽覺得多日來胡思亂想,實在多心了。
張牧雲安心,那王玉娥也綻了麵皮,喜孜孜叫道:
“來人,給公子看茶!”
一聲令下,頓時那烏雲綿假扮的丫鬟上前奉茶。這時候,雖然辛綠漪也
一副丫鬟打扮立在窗外聽著,但王玉娥叫人奉茶時她卻半步未移。辛綠漪如
此自矜,眾妖也習以為常。這青鯉女妖心思靈秀,容貌也格外水靈可人。妖
族之中人品如辛綠漪者絕罕,因而不僅在衡山眾妖中青鯉妖赫赫有名,即便
在天下大荒中也聞名遐邇。有一種說法,便是這南嶽青鯉乃是“妖族明珠”。自然,對於妖族明珠來說,大王莊這樣的場合不過是自願來湊湊熱鬧,真
正衝鋒陷陣輪不到她動手。
再說屋裡。當黑蛇妖烏雲綿捧著茶盤嫋嫋上前,王玉娥便伸手在茶盤中
拈起那隻白瓷茶盞,雙手捧著小心地遞到張牧雲面前。她含情脈脈地看著少
年的眼睛,恰似欲語還羞,稍停了片刻才輕輕說道:
“公子此來,一路風塵;水遠山遙,都為賤妾,妾心自知。但斟此茶,
洗君子清塵,往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