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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牙齒上的凹槽。
其中的藥劑,早就在唾液的融化之下滲入了腸胃,伴隨著血液執行在四肢百骸之中。
“看啊,定期吃服用扛排異的針劑,忍受包括尿血和週期性惡化的在內的惡果,種種不便和痛苦……所換來的這一切,卻只要一片‘壞血藥’就能完全摧毀。連旁邊某個土包子都不如。”
身為一個贗品。
卻如此地,洋洋自得。
這才是白恆最強的武器。
拜此所託,他才能贏得袁氏、長孫氏和柳氏的信任……能夠摧毀龍脈的,唯有他這一個贗品而已。
如今,透過一片壞血藥,解除了自己對輻射的免疫力之後,轉瞬間,在如此高強度的輻射中,白恆的軀殼就已經‘千瘡百孔’。
精微到細胞級的毀滅已經將他浸泡在其中。
如今他看上去如此鮮活,但那不過是砂礫所堆積而成的假象。潰爛和死亡已經從每一個細胞之中湧現,擴散,無從阻擋。
換句話說,他死定了。
可憑藉著自身這微不足道的死亡,他在天平上,將天災的力量所壓倒。
“恭喜你,東王公,你的計劃失敗了。”
他輕聲說:“敗在我這個連樂師都不是的凡人,連天人都不是的半成品手裡。”
話音未落,轟鳴的巨響戛然而止。
一瞬間,所有人都產生了彷彿跌落深淵的幻覺。
因為世界在塌陷。
向著整個鋼鐵神殿的中心。
引力彷彿扭曲了,無數虹光自以太的海洋中浮現,旋即又在雷鳴之中,匯入了龐大而模糊的漩渦之中。
漩渦。
前所未有的力量匯聚,世界彷彿在這力量的碾壓之下被鑽出了一個孔洞。
可是在樂師的感應之中,這千瘡百孔的世界中,彷彿湧現了無盡的輝光。
有什麼東西降臨了。
自更高層的維度之中,匯聚了一切以太的力量,一切奇蹟的源頭,一切力量的起點,萬物永珍的雛形……在這殿堂之中浮現。
可是卻如此的遙遠。
哪怕近在咫尺,也難以觸及。
龐大到令舉世化作微塵,又綺麗到令萬物失色那貫穿了時間、空間等等微不足道的一切之後,名為‘大源’的東西涌現了。
以潮月和白汐的存在為容器,在‘太一’和‘招蕩’的引導之下,降臨於此。
可人類的肉眼卻根本無法觀測它的存在,只憑借往昔所殘留的痕跡推斷出它的到來。
那是神聖之釜的投影。
曾經的人類改寫大源時所造就的神器。
此刻它的虛影自烈光中浮現,籠罩在潮月和白汐的軀殼之上,顯露出古樸滄桑的痕跡。
於是,萬物齊備。
數百年來,無數樂師夢寐以求的良機降臨。
可中央核心依舊沉寂。
缺少了白氏的血脈認證之後,便死板地將一切命令拒之門外。
所有人都只能眼看著這良機錯失而過,焦灼痛苦。眼睜睜地看著短暫的時光流過。
在這短暫的具現結束之後,它便將再度隱沒進以太界的最深處,人類所難以觸及的維度之中……
“真難過啊,對不對?”
白恆凝視著東王公地面容,笑容嘲弄:“‘大源’降臨了,只能幹看著的感覺一定不太好吧?
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話音未落,沙啞地大笑聲響起。
是雲樓慶舒。
“哈哈哈哈哈!!!!”
目睹了這一場算計和陰謀的落幕之後,雲樓慶舒發出難以抑制地笑聲:“真是有趣,真是好笑,真是諷刺!
攝政王不愧是百代難有的人傑,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出乎了在下的預料,佩服,佩服!”
“好說好說。”
白恆一隻手被拷在椅子上,只能勉強地做了個拱手的姿勢,語氣愉悅:“雲樓公這一匹良禽,不會又準備擇木而棲了吧?”
“擇木而棲就算了吧。正所謂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事到如今,別人的樹在下也棲厭了,靠山再大,何如自身?”
雲樓慶舒微笑著,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撬開了桎梏著左手的鐐銬,自鐵椅上起身,環顧著殿堂的周圍,最後負手而立:
“只可惜,陛下和攝政王機關算計,鶴蚌相爭,反而被在下等到了漁翁得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