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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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休息。這種運作方式是透支著員工的生理極限的。
在富士康觀瀾園區的插針機流水線前,每個員工幾乎被機器“劫持”了,久而久之反覺得自己被同化成機器人。 。 想看書來
員工眼裡的“軍事戰場”(2)
扒開8小時制度的光鮮,每一分每一秒或許都是一種煎熬。
於是,休息成了許多人的願望,睡覺成了下班後最有誘惑力的休閒。
這些富士康工人每天上班,下班,睡覺,上班,下班,睡覺。——而這種鐘錶一樣的生活,壓縮著他們社交的私人時間。
“我原來用的那臺插針機傷過3個人,1個普工,1個技術員和我們線長。有兩個是在執行的時候去調機器,結果手指被紮了。不過也怪,本來是很難開的機器,在扎傷人之後,連續十幾天都沒出過問題,線長說這機器‘有鬼,吃血’。”富士康員工李祥慶說。“機器吃血”,“重複又重複呆滯人的思維”。
員工,在和重複無聊的工作做抗爭,在和機器做抗爭。
這是一個生活戰場
在富士康廠區,隨處可見“魔鬼藏在細節裡”的標語。這裡的管理、運營乃至價值觀,都堪稱細節化、標準化。
每個人胸前都掛著一張工牌。用這個牌子,可以進出大門、到食堂用餐、上下班打卡。每張卡的背後都留有火警、匪警、工會、醫療、餐飲等方面的查詢電話。
每位員工從流水線上下班以後,就連吃飯也是從傳送帶上拿飯盒,就像20世紀初美國電影《摩登時代》裡卓別林扮演的工人一樣,機械地拿上飯盒,然後機械地找位子去“喂機器”。
每天,位於廠區的中央大廚房都會源源不斷地將按比例配置的飯食用錫紙包好,按時間流水線地分別供應到各個餐廳。
甚至,員工日常著裝規範也被具體到這樣的細節:夾克的拉鍊不拉或者拉到一半都是不規範的,要拉到前胸位置。
如果外面的人員要進入富士康園區,每次都要有廠區內部人員來接才能進入。白天走在廠區的馬路上,很少見到閒逛、嬉笑的人群,每個人似乎都有明確的目標,直奔而去。彷彿在廠區慢速度的移動是不符合標準的。
單調的生活在重複。員工晚上下班後的活動,基本上就是睡覺。沒有電視,沒有電腦,大家擁有的不多的娛樂基本都在各自的手機上。
宿舍安靜得只有電風扇轉動的聲音,偶爾,可以聽到員工打電話的聲音,可以看到在陽臺外忙碌的身影。
8個人一個宿舍,按照人數來說,這樣的宿舍本該頗為熱鬧。但是,富士康為了便於管理,每個房間中的8個人都是來自於不同的車間,彼此之間的上班時間是錯開的,就算是上下鋪,見面的機會也並不多,再加上工作的辛苦,幾乎每個人回到宿舍便倒頭就睡,舍友之間的交流非常少,近距離的隔閡使他們之間的話題和信任都不多。
他們活動的範圍就是從廠區到最近的餐廳,再到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在不到1000平方米的範圍內移動著。
富士康的福利在代工廠之中是不錯的。每月每個員工在電腦房有4個小時的免費上網時間,園區也有游泳池、有娛樂場所,還有相親的節目。
但是,這些都是理論上的福利,當這些福利平均到30萬的基數上的時候,作為個體的員工能夠享受到的是相當稀少的。並且,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資源必然和權力相聯絡。富士康內部的員工說,那些上網等娛樂場所必須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去,普通的工人能夠進入的機會相當少。
每天加班到20:00或者20:30後,工人很少去參與娛樂活動,只等週末“放風”外出的那一天。
於是,這樣的生活,他們只想把有限的精力和時間都用來掙錢。或許他們感覺到,這裡不是自己長久停留的地方,這裡只是他們掙錢的地方。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員工眼裡的“軍事戰場”(3)
這是一個抉擇的戰場
在莎士比亞著名的戲劇《哈姆雷特》中,莎翁借劇中人物之口,大聲疾呼一個嚴肅的思考:“生存還是毀滅”,這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人生命題。然而,在富士康中,12位員工卻在生命的抉擇中,選擇了後者。而且,其中一名逝者還甩開了別人救助的手,選擇離去。
生命誠可貴,收入價更高,無數人為了生存而戰鬥。來到富士康的人,同樣也是為了生存而奮鬥著,努力著。那些逝者為了什麼樣的原因改變初衷,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