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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身上瀰漫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悲傷和憤怒。
事情鬧得這麼大,宿管阿姨不得不出面了,“同學,你這麼做事犯法的——”她去拉裴越的衣袖,裴越卻站在原地,動都不動一下,揚著頭,倔強地望著樓梯口的渺渺——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是的,渺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裴越看著溫和平易,內裡,卻是比誰都極端。這個男孩子,身上有一種神經質的氣質,這並不是貶義,他的心思細膩,卻也單純到了極致,單純到能夠面不改色甚至地溫和地褻瀆一切神聖嚴肅的東西,能夠輕而易舉地捨棄別人一輩子的追求,因為——他的眼裡看不進這些東西。
十六歲的渺渺正是一眼看透了這種本質,於是著了魔一般想要這雙佛眼裡印上自己的身影——
渺渺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是無動於衷的漠然,說她沒心沒肺也好,說她冷酷無情也好,這一刻,她只想到兩個字——孽緣。
裴越的臉色蒼白,卻被這火光映得豔麗無比,從來都乾淨得彷彿能一望到底的琥珀色眸子,變深變濃,有深深漩渦,旋進痛、恨、絕望,就這樣執拗地死死地注視著渺渺,然後眼瞳的顏色又慢慢變淺變淡,最後又是那種凝聚著海水氣息和花香的澄澈,絲絲縷縷,揮發——
“渺渺……”
渺渺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宿舍樓。
“旗渺渺……”哀慼,哀婉,哀豔,哀慟,這一聲叫喚簡直要深深撕裂聽者心肺,這是怎樣的感情,怎樣的無助,怎樣的悲傷。
“渺渺,他哭了。”一直看著事件發生的習習,這會兒回頭看看被丟下的孤單少年,他依然站在原地,身邊的火還在燒,熱度卻無法傳遞給他,黑鴉鴉的睫毛顫動,淚珠便撲朔朔地滾落下來,寂靜無聲,在火光映照下,驚心動魄的美,習習實在有點於心不忍。
渺渺卻沒有回頭,只是將雙手藏進衣兜,慢慢地走上樓梯,臉上彷彿被冰凍住般木無表情。
習習搖頭,“旗渺渺,你說,你造的什麼孽!”
作者有話要說:唉,我懺悔。
因為家裡弄房子的關係,俺住在叔叔家,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暢快上過網了,前幾天,叔叔給我買了個無線路由器,結果興奮過頭,天天泡在網上,以至於這幾天一直沒更新。
不出意外,今天還有一更。
和解
習習說她造孽,她承認。
她現在霸佔了寢室裡唯一一張習習從宜家買來的躺椅,臉上蓋著一張報紙,假寐——寢室裡的其他人都在忙著打實習報告實習心得,幸虧這些東西她老早就弄好了,否則憑她那如今金貴無比的胳膊,也不知道得弄到猴年馬月。
距離裴越那事兒已經過去幾天了,渺渺原本在學校就不是籍籍無名的人,這會兒,估計離風雲榜榜首也差不離了,渺渺最近沒事兒基本不出門,飯都是習習幫著打回寢室吃的。
習習嘴裡叼著百醇的抹茶慕斯味的條形餅乾,打幾個字,回過頭咬下嘴裡的餅乾,然後對渺渺頗有些感慨地說:“你說說,這才多長時間,你招惹了多少人,還沒一個簡單的。”
小妖也笑嘻嘻地□來,“打渺渺進咱們這寢室,我就看出來了,這姑娘命主富貴,桃花滿天下,將來的生活不定怎麼奢侈繁華呢。”
“少賣弄你那半吊子的神棍理論啊!”
“嘖嘖,不信?要不要打賭?”
幾個人嘻嘻哈哈地拿渺渺說笑,渺渺呢,躺在躺椅上,不動如山,任她們說,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心裡面,想著裴越——
她也是剛知道裴越燒掉的那幾幅畫的意義。
在國內,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要開畫展,這是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兒,何況,裴越身份特殊,算得上一個真正的豪門少年,因此,從一開始,這個畫展就受到了各方面的關注。關於裴越的各種新聞,也被挖了出來——油畫大師亞雷的最年輕的關門弟子,十四歲在英國開了第一次個人畫展,一幅雛菊小品被收入英國紐卡斯爾市藝術館,還有一副收入英國海沃德美術館——備受關注的天才少年畫家,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新聞題材,畫展前後,多少報紙整個版面整個版面不吝溢美之詞地在介紹這個驚採絕豔的豪門少年。
畫展之後,更是甚囂塵上。渺渺蓋在臉上的這張報紙,就詳細報道了裴越的這次畫展,更有資深評論員發表的文章——裴越帶來的那幾幅油畫是同一個系列,四幅小品,取名“女孩子的花”,獨立於整個畫展的風格,自成一體,如果仔細比較,就會發現以往他畫的花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