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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渺渺,“哦~”
渺渺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笑笑,站起來,“我去看看。”
走廊裡的女生正三三兩兩好奇地往樓下張望,看見渺渺出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兒曖昧有點兒八卦,渺渺從陽臺往下一望,雖然是早已做了準備,心裡面還是咯噔了一下——那個漆黑短髮,臉色蒼白,身姿挺瘦的孱弱少年可不正是她的小神仙裴越麼?
渺渺這一望,正好對上裴越的眼眸——那一汪澄澈至極的琥珀弘光,你看著它,就彷彿置身於佛香繚繞的小寺院,彷彿是放生池裡的青蓮,彷彿是佛祖拈花,迦葉微笑——這真的是一個唯美的佛性少年,不應該存在這庸碌無常的紅塵。
渺渺收回目光,然後沿著樓梯慢慢地走下去——有些事兒,總要做個了斷。
裴越還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挪動,看見渺渺在樓梯口出現,視線便緊緊地跟著她,一刻都不放鬆。
渺渺走近,卻皺了皺眉——這麼冷的天,裴越只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套頭線衫,更襯得他白得清透的面板,手上抱著幾幅裝裱好的油畫,很重,畫框幾乎抵在他的尖尖的下巴,眼睛孩子般執拗地看著她——
“渺渺……”那樣帶著依戀纏綿的喚聲,簡直生生擰在你的心尖。
渺渺卻只是看著他,沒說話,臉上的神情有點煩。
裴越何其敏感,淡粉的嘴唇緊緊抿起來,眸子卻依然執拗地注視著她,“昨天……你為什麼沒來?我們明明說好了的。”聲音帶著憤怒,委屈。
“我有事。”渺渺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眼前彷彿又是那天裴越千叮嚀萬囑咐的模樣——“渺渺,你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我們說好了的……”他又強調了一句,像是說給渺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渺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頭轉向一邊不看他,許久才轉過來,神情很冷淡,“裴越——”
她剛開口,裴越卻忽然打斷她,“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給你惹了很大的麻煩,我一直都想找你的,但是我家裡不讓我出門,我今天是偷偷溜出來的,對不起——”他微微垂了頭,嘴唇抿得泛白,像個做錯了事忐忑不安的孩子。
“跟你沒關係。”渺渺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面也很煩——這到底算什麼事兒嘛?
裴越的眼瞼垂下來,蓋住沉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下,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懷著各異的心思在冷風中站了好一會兒,渺渺看著裴越只穿一件線衫異常單薄的身子,終究還是有點心軟,緩了緩語氣,“裴越——”回去吧,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裴越的頭抬起來,微微露出一個單薄的笑,像一朵冷風中的花,然後將手中的油畫往渺渺面前送了送——
渺渺的目光在幾幅油畫之間轉了一圈,沒接。
裴越又往前鬆了鬆,“渺渺,這是給你的。”
渺渺還是沒動。
裴越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眼神愣愣的,有點不敢置信,也,有點不知所措,伸著的雙手慢慢收回來,然後,一股巨大的尖銳的痛席捲了他,他只覺得一顆心忽悠悠地往下掉,往下掉,沒有止境,原本就白的臉色更是單薄得如同一張紙,沒有任何血色——
“你不要——”這話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裴越何等聰明敏感,渺渺這樣的舉動,他若再不明白,他真的就是傻子了,他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卻還是執拗地緊緊盯著渺渺,要一個答案。
渺渺坦然地迎視,“我不要。”說完這句話,再也不看他一眼,渺渺轉身往回走。
裴越孤零零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緊緊抱著油畫大步朝前走去,原本就在好奇觀望這邊的人以為他要走了,沒想到他卻在花壇邊停了下來——
鬆手,“嘩啦啦”一連聲,手中裝裱好的油畫全數掉在水泥地上,引得經過的人都朝那邊看,原本已經走到樓梯口的渺渺也忍不住回了頭。
裴越卻似乎毫無所覺,他只是彎腰撿起一幅,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然而下一秒,他忽然將畫狠狠地砸向花壇邊角,這一突發的舉動驚呆了路過的人,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這個身子孱弱的少年如此瘋狂不合常理的舉動,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裴越卻是什麼都不在乎了,畫框一個接一個被砸爛,木屑四濺,裡面的畫布卻是不那麼容易弄壞的,他卻摸出一隻打火機,畫布很容易便竄起了火苗,很快,連著木質畫框都燒了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可誰也沒上前,誰都看得出,這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