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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如今一副成功人士模樣的男人曾經也逞兇鬥惡,桀驁叛逆,喜歡搖滾,留過長髮,只是歲月激盪,慢慢沉澱,來日方長。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阮東庭遞給渺渺一個小小的銀色收納袋。渺渺狐疑地接過來,開啟來一看,居然是她的紅玉藥師佛,上面的紅繩已經換過了,渺渺摸著玉,半晌沒說話。
阮東庭解釋,“上次留在我的外套口袋裡了,一直想找個機會還給你。”
“謝謝。”渺渺朝他笑了下,目光又回到玉上,指腹輕輕地摩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阮東庭,你說過這塊玉不是凡品對不對?”
阮東庭點點頭,雖然有點奇怪她這樣問,卻什麼也沒說。
“這東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的,對不對,如果真要查,也不是查不出來,對不對?”渺渺也沒抬頭,目光一直纏繞在玉上面,既像是問阮東庭,又像是自言自語。
阮東庭雖然知道她看不見,卻還是無聲地點點頭。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好一會兒,阮東庭才試著開口,“渺渺,你想要我幫你嗎?”
渺渺輕輕皺著眉,牙齒咬著下唇,有點兒猶豫,最後,才輕聲說:“我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是不是該追根究底。渺渺覺得,每個人都是有根的,只有她,孤孤單單,遊離於世。她出生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無鸞,那幾乎是她整個生命,她依戀他,執著他,痴狂他,但,無鸞是方外之人,他無法給予她世俗的情感,因此她的情感一直處於極度飢渴狀態,儘管,這一切,沒有人,甚至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旗渺渺不是個普通的孩子,以至於,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點。然後是旗知微,但,旗知微死了——
旗小漾有事瞞著她,這事,也許還跟她的身世有關——這,讓她無法再保持淡定。
渺渺抬起頭,將手裡的紅玉藥師佛依然放進收納袋,遞給阮東庭,“阮東庭,這個你先替我收著好嗎?”
阮東庭微蹙著眉,看著渺渺,很久,才伸手接過收納袋。
渺渺笑起來,真誠地說:“謝謝。”
離別
阮東庭將渺渺送到浣花溪旗家別墅,渺渺跟他告別,然後看著他開車離開,才推開紅銅大門,走進去,穿過愈見葳蕤的庭院,走進屋子。
大廳的燈開得很亮,照得一室輝煌。渺渺一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背影,閒適地一手插兜,微抬著頭似乎在欣賞品評牆上掛著的包裹著精緻畫框的油畫。沒看到旗小漾的身影。
渺渺愣了一下,停住腳步,就這麼隔著老遠看著這個闖入者。
對方似乎聽到響動,轉過頭來,看見渺渺,掀起一個微笑,他說:“我是舒乞農,旗小漾的朋友。”
渺渺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表情非常冷淡——旗小漾的事兒,她一向不摻合。
但顯然對方對她非常有興趣,那隱藏在無框眼鏡後的斯文眸子透露出的是興味、審視的目光,渺渺瞥他一眼,沒做聲,雙手插兜,徑直上樓。
沒多久,旗小漾就上來了,手裡端著一盆洗乾淨的櫻桃,一開門,就看見渺渺趴在床上在看書,旗小漾走過去,將櫻桃放在她手邊,學著她的樣子也趴在床上,挨著她,腦袋湊過去,去看她手上的書——
是本舊書,聖?埃克蘇佩裡的《小王子》——渺渺是個念舊的人,人、事、物,都是舊的好,小心儲存,不忍別離,總歸有一份深厚的感情在。看書也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一味地追奇逐新,後來慢慢,反而越走越回去,很久以前的書,經常會拿出來翻一翻——這本《小王子》,初中時候買的,一直放在手邊。
旗小漾就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拈了一顆櫻桃,放到她嘴邊。
渺渺的目光終於落到嘴邊殷紅的櫻桃上,微皺了下眉,別過了頭,沒說話,繼續看書。
旗小漾笑了下,也不在意,順手放進自己的嘴裡,不一會兒將核吐到一邊的垃圾桶裡,然後不安分地湊過去咬她的耳朵,溼乎乎熱騰騰的氣噴在她的耳邊,渺渺縮縮脖子,躲開,他又湊上來,幾次三番,渺渺也煩了,皺著眉,瞪著他,惱得不得了的樣子。
旗小漾呵呵一笑,順手抽走她手裡的書,湊過去親了下她紅灩灩的唇,發出響亮的聲音,渺渺白了他一眼,奪回書,繼續看,不理他。
旗小漾抬手摸著她的額角,溫情脈脈,半晌,才說:“我要去趟南非,馬上就得走。”
渺渺終於抬了眼皮,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她想起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