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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但她本人的意識裡不會有這段記憶,她覺得自己只是昏睡了一場。
她渾身溼透了,剛睜開眼,兜頭又是一盆冰涼刺骨的水澆下來,嚇得她失聲尖叫。
“醒了,醒了!”有人嚷嚷著。
許氏辛苦地睜開眼,卻見幾個獄卒凶神惡煞地杵在面前,怒氣衝衝地說:“你可算醒了,這是裝哪門子的嬌氣,還跟我們玩兒暈過去?”
忽地,就是一鞭子抽過來,疼得許氏嚎叫,她蜷縮著往角落裡躲,哀求著獄卒們不要再打。
隔開不遠的牢房裡,犯人們都伸長腦袋看許氏被獄卒教訓,有人嘖嘖道:“就數她吃的苦頭最多。”
有人說:“她進來之前偷漢子,你們可知道?”
他們嘰嘰喳喳地說著下作的話語,王嬸扒拉著牢門,卻是目光定定的。
眼前的景象她太熟悉了,過去的十幾年裡,小晚每天都這麼慘。那孩子常常被許氏打得奄奄一息,沒有任何道理,許氏就是喜歡虐待繼女。
到如今,彷彿曾經打在小晚身上的每一棍子每一鞭子,都報應在許氏自己的身上了。
鬼哭狼嚎的聲響終於結束了,許氏被獄卒丟回了牢房,她趴在稻草鋪的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褲子被抽爛了,露出底下髒兮兮的皮肉。
王嬸害怕地蜷縮起來,捧著心瑟瑟發抖,她也曾經攛掇許氏打小晚,因為害怕小晚長得漂亮,把自家兒子的魂勾去,那丫頭命太硬,她可要不起那樣的兒媳婦。
最糟糕的是,每次小晚被打得死去活來,她就只是在邊上假模假樣地勸幾句,實在等有其他村民看不過上手去阻攔,她才也跟上前做做樣子。
她同樣對不起小晚,她會不會也遭受這樣的報應,可是現在蹲大牢生不如死,已經算報應了是不是?
“老天爺,求您饒過我,等我出去了,我去給小晚磕頭賠罪,求求您饒過我……”王嬸默默唸著,她害怕捱打,耳邊卻傳來許氏的呻吟,悽慘地迴盪在牢房裡。
那之後幾天,凌霄客棧裡,便見霈兒跟著小晚,寸步不離,洗澡吃飯都要纏著她。凌朝風擔心小晚太辛苦,責備兒子不懂事,可是小晚卻樂呵呵地,什麼都滿足霈兒。
最讓凌朝風惱火的是,霈兒每天晚上都要跟著他們睡,起初以為講道理能讓他聽話,之前明明都是好好的,可是這兩天這孩子反骨得厲害,得不到滿足就哭,哭得凌朝風腦袋漲成兩個大。
小晚則是一味地順著霈兒的心思,勸丈夫別急躁,反正他們現在也不能行-房了,帶著霈兒睡又不累。
這一日,凌朝風要出門兩天,出發前把兒子提溜到跟前,語重心長地說:“霈兒,你是大孩子了,不要總纏著娘。娘懷了身孕,她需要休息,總是圍著你轉怎麼行?你聽爹爹的話,不許再纏著娘撒嬌,爹爹回來時,給你買個大風箏,很長很長的那種好不好?”
霈兒勉強答應了,凌朝風揉揉他的腦袋:“兒子,你到底怎麼了?”
然而,他這邊答應了父親,轉身又纏著小晚,小晚反正是不覺得麻煩的,連張嬸他們都看不下去,人人都給霈兒講道理,可是他面上好好答應,回過頭又纏著小晚不放。
他深知,人的生魂一旦離體,就會失去控制,最初需要強大的怨念才能將生魂逼出體內,可只要出現過一次,再往後稍稍有怨念,生魂就會認定自己該去殺人,來為自己擺脫怨念,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解決的辦法有幾個,直接撕碎生魂,原主就會永遠昏迷,直到生命逝去。或是直接殺了原主,生魂就不復存在,最理想的,自然是消除原主的怨念,可是許氏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呢。
霈兒不能動用法力來保護孃親,只能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好用自己的仙氣,逼得許氏的生魂不敢靠近,這樣的確有效果,那之後許氏的生魂又來過幾次,都無功而返。
但也因此,生魂的怨念越來越重,若不能殺了要殺的人,最終很可能成妖成魔。
霈兒不明白,這明明就該是天界管的事,管事的人呢?不僅如此,還不允許他出手。
兩日後,凌朝風將要歸來,小晚很遠就聽得馬蹄聲,自信地認為那是相公回來了,便帶著霈兒下樓去迎接,走到樓梯口時,想到父子倆最近關係不大好,便哄著兒子說:“昨天抄的那張帖子,姥姥也誇你寫得好的那張,去拿來,一會兒給爹爹看。”
霈兒答應了,便跑回房裡去,找到了自己抄的字。
這短暫的分離,竟是將許氏的生魂迅速吸引而來,她猙獰地笑著,撲上來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