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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兒搖了搖頭,伏在素素懷裡,乖巧地嗚咽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回應姨母的疑問。
客棧裡,小晚因孕初嗜睡,吃過早飯沒多久,靠在床頭學著張嬸教的針法想給霈兒織一頂帽子,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本是睡得香甜愜意,可忽然有什麼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十分痛苦,小晚艱難地睜開眼,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可脖子分明是被什麼東西掐著。
“相、相公……”她痛苦地喊了一聲。
卻是此刻,凌朝風剛好推門進來,許氏被嚇了一跳,立刻撒手,她下意識地想要躲藏,竟是一腦袋鑽進了小晚的腹中。
“晚晚?”凌朝風發現小晚閉著眼睛很痛苦,放下食物,就來喚醒她,小晚辛苦地清醒過來,脖子上仍舊留存著被掐住的難受。
她窩在凌朝風懷裡,丈夫輕輕安撫她的背脊,問:“做惡夢了嗎?”
“嗯……”小晚也說不上來,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又不願凌朝風為她擔心,笑著說,“相公我沒事,哪能懷個孩子就變得嬌氣呢。”
“嬌氣又如何,本就該這世上的人,人人都寵著你。”凌朝風攙扶小晚靠在床頭,他走去窗前開了一條縫,清冷的空氣飄進來,小晚覺得暢快多了。
而凌朝風看見了家裡的馬車,說道:“他們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不多久,霈兒便從樓下一路嚷嚷著跑上來,一進門就撲在小晚懷裡。
素素跟進來,笑道:“這小東西今天不知怎麼了,鬧騰得厲害,哭著喊著要回家,嬸子哄不住,叫我們先把他送回來。你們看著他,我和大慶回鎮上去了,還有好些粥要送出去呢。”
凌朝風叮囑他們路上小心,將素素送到門口,另託大慶幫他送一封信到鎮上。
屋子裡,霈兒卻是目光如炬地盯著屋子裡看,房內的陰氣尚未散去,他的心一抽,低頭看向母親的肚子。
小晚這才沒多久的身孕,一點兒看不出來,見霈兒看著自己的肚子,她笑道:“傻孩子,現在看不出模樣,要過些日子,等咱們後山的樹都綠了,孃的肚子就會大起來。”
霈兒還是伸手摸了摸,感覺到孃親體內陰氣翻騰,他竟是猛地一巴掌拍上去,想要把那妖孽震出來。
“霈兒……”小晚被唬了一跳,這一巴掌可不輕。
“你做什麼?”凌朝風也剛好進門看見這一幕,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兒子從小晚身邊拎開,呵斥道,“怎麼可以打你孃的肚子?”
“他只是摸了摸。”小晚忙起身來,護在霈兒身前,“你別瞎說,他就輕輕碰了一下,你看,我沒事啊。”
凌朝風當然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霈兒不僅拍了小晚的肚子,更是目露兇光,帶著能令人心寒的表情,這麼小的孩子,哪裡來那麼深的怨恨?
霈兒倔強地繃著臉,換做平日被爹爹一吼,早就扯開嗓子哭了,今天卻是一聲不吭,小晚轉身抱起他,對凌朝風說:“孩子一定哪兒不舒服呢,你不心疼他,還罵他。你下去吧,我看著霈兒就好,相公,你去忙吧。”
凌朝風瞪了兒子一眼,霈兒卻轉過身把屁股衝著他。
小晚把霈兒抱在床上,霈兒拉著她的手,小晚慈愛地笑著:“好,娘陪你睡,來,把衣裳脫了。”
霈兒若能用法力,這生魂早就在他口中灰飛煙滅,可他不能那麼做,他只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連想要把許氏的生魂從母親體內震出去都難。
而那生魂狡詐得很,此刻母子倆剛躺下,她就竄了出來,在半空猙獰地笑著,迅速飛走了。
霈兒暫時鬆了口氣,輕輕護著孃親的肚皮,兩人互相依偎著,為了不叫母親擔心,便假裝睡著了。
“霈兒好乖。”他聽見孃親的聲音,感覺到她正輕輕撫摸自己的身體,並在臉上親了兩口。
小晚很愛霈兒,如她對凌朝風說的,彷彿自己親生的一般。
方才的事情雖然古怪,可小晚覺得霈兒是無心的,小孩子手裡沒輕沒重,喜歡起來用力拍也是有的。
她反而提醒自己,這些日子要更多地關愛霈兒,等將來孩子出生後,也不能忽視他。
“霈兒,就算有了弟弟妹妹,娘也會很疼你,你不要擔心。”小晚以為自己是對睡著的孩子說,愛不釋手地又親了兩口,將霈兒胖乎乎的臉蛋捏了捏,“要是弟弟妹妹能長得像哥哥,該多好。霈兒啊,你的親爹親孃,該是多好看的人。”
衙門大牢裡,昏厥的許氏終於醒過來,她的生魂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