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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彪叔帶著二山去採辦食材,順道去思韻閣告知素素和陳大娘,往後不必再東躲西藏,而小晚和張嬸便在家打掃。
各個房間,替換下幾大盆床單帳子,小晚通通抱去後門井邊,再跑來見張嬸在樓上擦地,一面對她說:“晚兒,你去廚房燒熱水兌著洗,井水涼了。”
小晚卻偷偷一笑,避開張嬸跑回來,右手輕輕握拳捧在胸口,心中輕輕一念。
一瞬間,床單帳子從木盆裡飛起,井繩嘩嘩帶著木桶下井打水,盆裡水渦飛旋,床單帳子像魚兒似的在水裡遊,洗衣棍滿天飛,如此一盆又一盆,像是有十七八個人同時在幹活兒,不到小半個時辰,三大盆東西,就被洗的乾乾淨淨。
她不再驚恐萬狀,而是笑眯眯地叉腰看著,待得張嬸忙完裡頭的事來幫忙,見小晚正在晾曬,不禁道:“晚兒,這麼快,洗乾淨了嗎?”她上前摸了摸又聞了聞,真是乾淨極了。
“我的天,晚兒,你也太勤快了。”張嬸連連誇讚,“這要不是來做老闆娘,只怕掌櫃的轉天就辭退我了。”
小晚忙道:“不會不會,就算他這麼做,我也不答應,我好歹是老闆娘。”
張嬸卻笑道:“哪有老闆娘幹粗活的,頭一天你們是互相鬧彆扭,現在呢?”
小晚端起木盆,想了想,便笑意盈盈地說:“相公主外,我主內。”
兩人說笑著進門,凌朝風正從外頭歸來,見她們高興,便問什麼事,張嬸道:“晚兒如今唸了書,說話也文縐縐的了。”
凌朝風含笑搖頭,問:“明天要不要隨我一道去碼頭迎接客人,我訂的精炭,同是那艘船來,二山也去,要幫著把炭拉回來。”
小晚自是十分樂意,之後一整天勤勞地將客棧上下收拾乾淨,幫著彪叔準備食材,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夜裡在凌朝風懷裡鑽來鑽去,相公則在她身體裡鑽來鑽去,之後軟綿綿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一睜眼天就亮了。
凌朝風今日穿靛色深衣,小晚便在櫃子裡翻出同色的中衣,外頭罩衫是白底鑲了靛藍的寬邊,腰帶闊氣,繫上一根穿了瑪瑙珠子的紅繩,如此白色不會太素,靛藍不會太暗沉,一切都剛剛好。
她已經學會如何為自己盤發,如何搭配首飾,下樓來站在凌朝風身邊,便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人。
今日套了兩架馬車,客人因是微服私訪,雖說可以在碼頭租車,既是店裡的客人,當然該由他們來周全。
路上,小晚問凌朝風,到底是什麼客人,有多大的官。
凌朝風說:“比那刑部尚書,大得多。”其實告訴了小晚,她也分不清楚高低,何必太複雜。
太陽高高升起時,一艘大船緩緩進入白沙河,本是一艘跑碼頭的商船,搭了形形色色的人。
“唐大人到了。”凌朝風目光銳利,說著便帶妻子迎上前。
小晚好奇地看著,只見從踏板上走下來一位氣質溫和的中年男子,五十來歲模樣,比起之前那位孫大人,真是瞧不出半點高官的威風。
“唐大人。”凌朝風上前抱拳行禮,剛要介紹小晚,卻見那人擺手,轉身像是等候什麼。
接著從船上又下來一對男女,男子已是兩鬢添白,而那位夫人,雖不是妙齡少女,可瞧著比張嬸年輕,容貌絕美、氣質溫和,小晚看在眼裡,心裡微微顫動,她怎麼覺得,又有幾分似曾相識。
“朝風,今日帶兩位朋友一道來做客,可有空房間?”唐大人溫和地說,“只住兩日。”
“二位是?”
“我的朋友。”
聽唐大人如此回答,凌朝風便知不能再問,客氣地將他們迎至馬車前。
那位夫人好奇地張望著碼頭上忙碌的光景,眼中帶著笑意,對什麼都新鮮,時不時與她的夫君說幾句話。男子便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她,耐心地聽她說。
他們雖非老夫少妻,可似乎年齡差得也不少,而年長些的男子自帶幾分說不出的氣勢,讓小晚不敢盯著他看,但夫人就溫和多了,與小晚也是十分客氣。
夫妻倆一起駕車,客人坐在馬車裡,時不時能聽見裡頭在說話,那位唐大人是恭恭敬敬,不斷地說:“老爺夫人,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宜,兩三日便足夠了。”
那位夫人便笑悠悠,滿不在乎:“你忙你的去。”
車廂外,小晚輕聲問夫君:“相公,他們是比唐大人還大的官嗎?”
凌朝風淺笑:“也許吧,我們只管招待客人。”
“嗯,我不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