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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夜,小晚正式成為了凌朝風的妻子,沒有痛苦,沒有一絲絲不情願,丈夫的威武霸氣,的確讓初歷人事的小娘子無力承受,可是在寸寸呵護與疼愛中睡過去,十七年來,頭一回與人同眠,卻是滿心安穩。
她被綁在柴房時,聽見婦人們在窗下傳說這個男人,說他塊頭太大,說他會弄穿小晚的身體。她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又屈辱又害怕,把凌朝風想象出無數種可怕的模樣,結果她嫁的男人,這般玉樹臨風,樣貌堂堂。
甜蜜酣實的一覺,醒來時,渾身痠痛,雙月退小腹最是,回想昨夜,不免一睜眼就羞紅了臉。
窗外鳥鳴婉轉,縷縷陽光透進來,天已大亮。
房門開了,小晚心頭一顫,忙把眼睛閉上,凌朝風卻坐在床邊,輕輕撓她的腰窩:“醒了,還裝睡?想偷懶不幹活?”
小晚嬌然睜開雙眸,抿著唇,回味著昨夜纏-綿的溫存,雖然早在成親那一夜就把身體完全露在了這個人的面前,可昨晚才是真正值得她珍藏一生的回憶。
她嫁人了,她嫁了這樣英俊的男子,她嫁了如此疼愛的自己的丈夫,她原以為,自己的一生都不會遇見好事。
緩緩坐起來,小心用棉被遮掩衣不蔽體的身子,便露出了底下的床單,鮮紅的床單上,落下一片褐色的印記。
羞赧的人慌忙用被子遮蓋住,手忙腳亂顧此失彼,想著凌朝風該笑她了,可他另扯過一床被子將她裹住,雖沒有說話,那溫和的目光,便能教小晚的心都融化了。
才幾天,兇巴巴的人不見了,動不動威脅要打斷她腿的人去哪兒了,也是,那幾天的自己,上天入地折騰要逃跑,他不威嚴地震懾自己,難道再把她綁起來嗎?
小晚窩在凌朝風的肩頭,弱聲道:“我這幾天想,客棧有那麼多好吃的,還有嬸子和彪叔疼我,而你也不是壞人,我就覺得嫁給你不委屈,可我不是隻貪這裡的安逸,我……”
“你若是個壞姑娘,我也不會要娶你,想嫁個好人,每個姑娘都這麼想,不是嗎?”凌朝風輕輕拍她的背脊,“你的一輩子,本是註定沒得選擇,我強娶你來,你不情願才是人之常情。”
“相公。”小晚輕輕念,她好喜歡這兩個字。
凌朝風一笑,鬆開懷抱,細細地看著小晚的眼眉:“什麼?”
小晚目光痴痴,含笑問:“我進門前,你就知道我了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嗎?”
凌朝風頷首:“青嶺村裡的小美人,我都聽媒婆說了。”
小晚神情一變,變得恐慌,聲音越發輕了,垂下眼簾囁嚅道:“那你也該知道……命太硬了,我娘和姐姐,還有奶奶都……”
凌朝風伸出手指,抵住了小晚的雙唇:“只是巧合,是不相干的人嘴碎,不是你的過錯,孃親和姐姐,還有奶奶她們在天上,只會盼著你好,用盡全力保護你。你看,不是把我找來了?”
這樣新奇而溫暖的說法,小晚打從記事起,頭一回聽說,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命太硬,害死了親孃和姐姐,害死了尚未年邁的祖母,也害得自己活得那麼辛苦。
“把眼淚收回去。”眼看著嬌妻眸中溼潤,凌朝風板下臉,嗔道,“哪有這麼多事值得哭,我不愛看你哭。”
“我不哭。”小晚忙揉揉眼睛,而她抬起雙手,身上的被子自然從肩頭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倒也罷,她最怕讓凌朝風看見那些傷痕,畢竟不是一點點,是到處都有。
看著嬌小的人驚慌地扯起被子,掩蓋那些傷痕,其實凌朝風早就看過,更是mo到很多地方還微微凸起或是結痂。當然也有一些已經長出新的面板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但靠的都是年輕自行癒合,似乎從沒上過什麼藥。
“我去找療傷祛疤的膏藥,給你抹上,過些日子,傷痕就都看不見了。”凌朝風說。
“我不要……”小晚低著頭,她不想給他看見那些可怕的存在。
凌朝風卻道:“讓張嬸給你上藥。”
小晚的頭搖得更用力。
凌朝風輕輕一嘆,不願強迫她:“那你自己上藥?”
“嗯。”她偷偷看了眼相公,沒見他露出不悅,不覺便笑了,凌朝風在她鼻頭輕輕一刮,“快起來,去吃早飯。”
小晚輕輕推他:“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這床褥要換一換的……”
待得凌朝風離去,小晚便起身洗漱,將屋子床鋪收拾乾淨。
對鏡梳妝時,想到自己已嫁做人婦,該將滿頭青絲高高盤起,可她從沒盤過頭髮,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