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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水還很冷,用來洗頭真不合適,可小晚大冬天還用冰雪化開的水洗過頭,這點苦不算什麼。
她坐在河邊,解開青絲,用流動的河水沖洗,水沒有想象的那麼冷,她還能忍受,只是想起家裡的事,心不禁揪起來。
後孃和隔壁王叔搞這種事,已經不是頭一回,上次是被爹爹當場抓-奸,在王嬸的苦苦哀求下,才沒把他們抓去地裡暴曬三天,怎麼沒過多久,他們又搞上了。
小晚嘆氣,忽然隱約聽見遠處有踏水的聲音,她趕緊把頭髮擰乾。
這一邊,凌朝風到青嶺村附近辦事,半路馬兒口渴,便引它到水邊喝水,他走近河邊,才發現那一頭岸邊坐著年輕的少女在洗頭。
凌朝風立刻把馬從水裡拉出來,不好給姑娘弄髒了河水,可他奇怪,三月的天還那麼冷,怎麼好用河水洗頭,就是大暑天也不合適,女兒家的身體,要暖著才好。
自然,他不會多管閒事,拉著馬兒的韁繩,就要帶它去下游喝水。
可小晚害怕是村裡的人瞧見,又或是別的什麼麻煩,弄乾了頭髮就想快些離開,沒想到腳下踩在了滑膩的青苔上,一個大馬趴摔了下去。
“姑娘!”凌朝風見狀,立刻躍過小河,將小晚攙扶起來,他握住小晚的胳膊時,心裡一顫,那麼瘦,瘦的皮包骨頭。
“我沒事,謝謝您……”小晚狼狽地站定,她渾身都溼透了,這下可糟了,她抬頭想要謝謝面前的人,可是看見凌朝風的臉,竟是怔住了。
她活了十七年快十八年,從沒見過這樣英俊的男子,高高的個頭修長挺拔,不會太魁梧也不會幹瘦。
她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的臉,她沒念過書,不會華麗的辭藻,就是好看,太好看了。
小晚忽然發現自己很不禮貌地盯著人家看,慌忙垂下了目光:“多謝公子。”
而凌朝風眼中,瘦弱的姑娘,清透蒼白的臉上,一樣是令人心動的容顏,沒想到這小小的村莊裡,竟有這般美麗的女子,只是……
姑娘家可能有些窮,她穿得衣衫又舊又破,還有,露出的半截胳膊上,為什麼有鞭痕?
小晚努力擰乾衣衫,可也是徒勞,天還很涼,這擱在身上捂幹,起碼要大半天。
而她這樣溼漉漉的回家去,一定會被後孃打罵,雖然後娘從不給自己好衣裳穿,但也會念她不愛惜東西。
“這樣會著涼,會得風寒。”凌朝風說,“要立刻把衣裳脫下來,擦乾身子,用火把衣衫烘乾。”
小晚搖頭,揚起笑容:“太陽底下曬曬就幹了,沒事的。”
凌朝風卻道:“都怪我的馬驚嚇了你,姑娘,我……”
可是小晚已經背起她的筍,向凌朝風欠身道別,便轉身走了。
這背影,凌朝風似曾相識,是不是在元旦的集市上,給霈兒買糖葫蘆的人?
“姑娘……”凌朝風追了上去。
“是,您還有什麼事嗎?”小晚顫顫地轉身,好像是靦腆害羞,這樣英俊的男子與她說話,她的心就是一顫一顫的。
“請問姑娘是不是在元旦白沙鎮的集市上,給一個這麼大的孩子,買過糖葫蘆?”凌朝風問。
“是啊……”小晚點頭,看著凌朝風,難道是他的孩子?
“那是我的兒子,給姑娘添麻煩了。”凌朝風作揖道,“多謝姑娘。”
小晚心裡說不出來的,有幾分失落。
果然,那麼漂亮的胖娃娃,一定有個英俊瀟灑的爹,他的娘也一定是大美人。
她恍了恍神,她在想什麼,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該走了。”小晚微微一笑,轉身走開了。
凌朝風站在河邊,一直等她走遠拐進村子裡,自己才騎上馬,返回客棧,一路賓士,眼前卻是揮不去小晚的面容,那瘦弱的身體和觸目驚心的傷痕,叫他揪心。
小晚回到村子裡,在家門口探頭探腦,打老遠見文保揮著書包回來了,她便跑去和弟弟搭訕,兩人一道回的家。
所幸王叔已經走了,只見許氏挽著頭髮,滿面春-光的走出來,溫柔地問兒子今天唸書是否用功,問他餓不餓。
見小晚背了一大筐的筍回來,還算滿意,就懶得理會她,打發她去生火燒水,她要準備給兒子做飯吃。
小晚倒是有機會把身上的衣衫烤乾,可是眼睛明明盯著火苗看,火苗裡卻出現男人的面容。
她趕緊拍拍自己的臉蛋,她在胡思亂想什麼,真是了不得了,人家可是有老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