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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進屋子裡去坐,就請媒婆直接在外頭講,媒婆嘰嘰喳喳說著提親的事兒,她轉到柴房去看了眼,小晚說過,她在家就是住柴房的。
柴房裡沒剩下多少柴了,可也是碼得整整齊齊,必定是小晚離家前堆的,而許氏自己懶不去撿柴砍柴,用得只剩下這點了。
再往裡頭看,土炕上的一切雖然破舊,卻都整齊乾淨,便看得出住在這裡的人是怎樣的品格,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心疼。
許氏自然要面子,跑來說:“您看什麼呢,這是柴房,不住人的。”
張嬸哼笑,將目光轉開,根本不愛見這副嘴臉。
當媒婆送上一百兩銀子的聘禮,周遭圍觀的百姓都熱鬧起來。
青嶺村裡雖不窮,也沒出過什麼大富大貴人家,就算是白沙鎮上,也沒聽說過哪戶人家討媳婦,送一百兩銀子聘禮的。
許氏這回,真是發財了。
貪婪的女人,此刻捧著銀子,傻呆呆的,張嬸作為家裡的長輩,便冷冷地說:“我們不要嫁妝,家裡的東西也一概不稀罕,孩子既然已經在我們那兒,就不回來了。辦喜事那天,給您送點酒菜喜糖來,您也好招呼村裡的人,其他的一切,自然我們說了算,小晚也都是答應的。”
“這……”平日裡一貫潑辣厲害的人物,此刻竟是結巴了,一是被錢壓著,二是彪叔那威猛的模樣,眼珠子一瞪,她腿肚子就哆嗦。
張嬸自然不管許氏答不答應,來送聘禮,也只是做個樣子,好讓一切順理成章,其他的一切,就犯不著和這個人商量。
周遭圍著村民,都眼饞這麼豐厚的聘禮,許氏也要面子,故意說:“出嫁當然該是從孃家走,您看,不如把小晚送回來,我、我給她準備……”
張嬸幽幽一笑:“孩子去我們那兒時,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有些話不說是給彼此留些餘地,就不必撕破臉皮了是不是?”
許氏一怔,往後退了一步,眼看著他們拂袖而去,坐著馬車耀武揚威地走了。
村裡人一擁而上,許氏死死抱著一百兩銀子驅趕他們,回到屋子裡還往自己臉上掐了一把,她不是做夢吧。
只有隔壁王嬸關係好些,能進門來,許氏呵呵笑著:“那小喪門星,竟給我帶財了。”
王嬸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心裡精明地盤算著,嘴上說:“還不是你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才有今天,該你的。”
如此,小晚和凌朝風的婚事便是定下了,本該去鎮上衙門入籍,可他們白沙鎮的縣太爺是個糊塗東西,反正也不著急這事兒,說是等個黃道吉日,直接到黎州府知府去,請梁知府做個見證。
張嬸歡喜地說:“可惜二山不能回來喝大哥的喜酒,連憶有了身孕,經不起那麼遠的路顛簸,他就算公務上走得開。也不能把連憶一個人留在京城。”
他們張羅給二山寫信,要給他報喜,這會兒京城裡,他剛剛從刑部回來,趕著晌午歇息的時辰,回家看一眼連憶。
老夫人見他這樣疼媳婦,和他祖父當年一模一樣,心裡自然越發喜歡,只可惜這麼好的孫子孫媳婦,卻進不去家門。
二山是不在乎的,比起做畢家的子孫,他更樂意做凌朝風的弟弟,連憶生的孩子,自然也是跟他一樣姓凌了。
眼下娃娃還沒出生,他只疼惜連憶,從前一早出門後,要夜裡才歸來,如今中午都不在刑部吃飯,每天都回來陪伴妻子。
這會兒連憶剛吐了一陣,躺在床上歇息,二山輕輕把腦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嗔道:“還什麼都聽不出來吧。”
二山摟過她,問她還難不難受,連憶搖頭:“我每天都很開心,沒想到這麼快,我自己就要做娘了,是咱們的孩子。”
此時,下人來稟告,說是有客人到,是畢府的大公子和小姐,連憶便要二山攙扶她起來,一道迎出來。
大廳外,畢振業和寒汐站在一起,身後是捧著禮物的侍女僕人,二山見了便說:“你這樣忙,正做大工程,怎麼來了。”
畢振業笑道:“知道你每日中午回來,我便也抽空過來,不然總是耽誤著,我心裡過意不去。一則恭喜你和連憶,再則,奶奶住在這裡,我和寒汐該來請安才是。”
說著,便將他們帶進內院去見老夫人,寒汐攙扶著連憶,溫柔地說:“嫂嫂,你身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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