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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屋子,小晚果然從鏡子裡看見一張紅得發紫的臉,用水盆裡的涼水潑了潑,卻是覺得更燙了。
她在胳膊上使勁掐,幾乎要掐出大烏青,疼得她直哆嗦,才敢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才敢相信,她是活著的。
一定是老天爺搞錯了,不小心把她轉進了好命裡。
小晚高興啊,整個人像盛開的花朵,之後誰見到她,都能感受到她滿身的陽光。她勤快而麻利地幫忙幹活,張嬸和素素手裡的活兒,全叫她一個人包圓了。
既是情意相投,兩個人難免眉來眼去,如今凌朝風眼裡只裝得下小晚,賬本也不看了,生意也不顧了,只要小晚一出現,目光便追著她轉悠。
不出兩三天,大家都看出來,那天吃中飯,難得素素不用奶孩子,大慶熱情地讓出自己的位置,好叫小晚和素素坐一塊兒,卻被自家娘子責備:“你是不是傻?”
大慶呆呆地撓頭,被素素用力拽著坐下。
一張八仙桌,塊頭大的彪叔獨自佔一邊,張嬸帶著霈兒坐一邊,素素夫妻倆並肩坐,再剩下的位置,就是掌櫃的和小晚了。
小晚正覺得不好意思,凌朝風竟是當著眾人的面,拉了她的手,溫和地說:“坐下吃吧,別忙了。”
小晚含羞極了,低著頭往嘴裡扒飯,張嬸故意說:“啊呀,咱們店裡,是不是該張羅辦喜事了。”
直嚇得她嗆著了,背過去拼命咳嗽。
凌朝風輕輕拍著她的背脊,臉上帶著笑意,待小晚平靜了,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對家人說:“那就張羅起來,嬸子,先給我請個媒婆。”
小晚深深低著腦袋,邊上霈兒嬌滴滴地問張嬸:“奶奶,霈兒是不是要有娘了?”
張嬸將他重重親了一口,歡喜地說:“有了有了。”
這日夜裡,小晚和張嬸一道洗澡,她給嬸子搓背,孃兒倆說著心裡話。
張嬸道:“朝風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兒子,可我看著他長大,十幾年了,知根知底的。他這個人偶爾會刻板嚴肅,做事情說一不二,可講義氣重情義,更知道疼人。他和霈兒一樣,是先代掌櫃撿回家的孩子,如今他撿了霈兒回家,也算是傳承了。”
小晚很驚訝:“凌掌櫃也是棄兒?”
張嬸頷首:“是啊,父子倆一樣是被丟棄的嬰兒,可你看,他們長得很像是不是。外頭有人說,霈兒是朝風的私生子,我們常開玩笑覺得是真的,實在是父子倆的模樣像極了。”
“的確像,眼睛鼻子,一模一樣的。”小晚笑道。
“晚兒。”張嬸語重心長地說,“朝風他是個好男人,一定會疼你,你安安心心留下,給我們家做媳婦好不好?”
明明是小晚上趕著想嫁到這裡來的,他們卻反過來挽留她,穆小晚何德何能,還是說她把一輩子的福氣都攢在這裡了。
“嬸子,我心裡是千萬個願意,可是我後孃……”小晚慚愧而自卑地說,“她是很厲害的人,我怕她會給你們添麻煩。”
“厲害什麼,必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張嬸說,“你嫁過來,就是我們家的孩子了,她還想怎麼著。她再敢打你,我叫你叔把她的手剁下來,扔進山裡喂野狼,只怕狼還嫌呢。”
“嬸子……”
“好孩子,你和朝風有緣分,不然他怎麼不把別人撿回來。”張嬸笑道,“給我們做了媳婦,從今往後只過好日子,過去的事,都忘了吧。”
“嗯!”小晚答應了,忘了才好,她巴不得一輩子都別再想起那些捱打受虐的日子,既然老天給她好命,她一定要惜福。
隔天一早,從鎮上來了媒婆,穿得花花綠綠一臉喜慶,嘴皮子利索,腦筋轉得快,一進門喝杯茶的功夫,就把事情摸清楚了。
之後便打量著客棧裡的光景,似乎盤算著該給喜錢開個什麼價,凌朝風大方地拿出一袋銀子,足足二十兩。
媒婆驚呆了,解開銀子看了又看,凌朝風又放下一百兩銀子說:“這是聘禮,勞煩您替我送去青嶺村穆工頭家,婚禮之後,您的喜錢另有三十兩。”
媒婆歡喜得嘴巴都合不攏,將一對準新人誇得天花亂墜,便帶上銀子,由彪叔趕車,帶著張嬸和媒婆,一道去青嶺村了。
青嶺村裡,許氏正因為小晚不在家,什麼活兒都要她自己來幹而罵罵咧咧,忽然一輛馬車停在他們家門口。
要知道,養馬可是有錢人家才做的事,他們村子裡雖然不窮,也沒人家養得起馬,自然引得村裡人圍攏來觀望。
張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