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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奇怪,沒見你怎麼著啊,說動就動了。其實只有自己知道,本來,做一個東西,尋找和直感是很重要的,它也許會花去你很多時間,也許,它就在邊上,瞬間,就發生了。
荊歌:聽你這麼說,我想這個片子一定會很有意思。會非常有意思。
王小帥:名字叫《左右》,自己很滿意這個名字,其實不用多說,這兩個字就足夠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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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壯壯 彭小蓮:電影人的尷尬(1)
彭小蓮:我是受《收穫》的委託來的,但是我覺得很難聊,因為我們已經做電影做得很多也很久了,對待電影的態度,要不是很熟的人,我們都是不願意談的。因為,電影已經變成非常個人的事情,當你在跟別人談電影的時候,像在跟別人談自己的隱私。我覺得你作為一個朋友談談還可以,突然要變成一篇文章,還要給那麼多讀者去看,會覺得很彆扭。談談看電影的感受還可以,再往深裡走,就不行了。就會覺得非常矯情。但是,拍電影,拍到現在,越拍越緊張,你到底是拍商業電影,還是有思想性的電影?投資環境都這樣了,你到底要做什麼,什麼是你自己最有願望和激情去做的事情?記得有一天,我在家裡看書,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說:“看電視,看電視!”我說看什麼呢?朋友說,電影院的觀眾在那裡亂叫,讓陳凱歌和陳紅接吻呢。然後,陳凱歌說,別急,我們待會兒會接吻的。朋友說,就在電視上,快看吧。我說,我不看!掛了電話以後,我心裡特別難過,我都想哭。不是陳凱歌和陳紅的問題,我是在想,做導演做電影都要做到這個份上,這個地步,真的受不了!在我的理解裡面,導演就是,或者永遠就應該是站在攝影機後面的人,在美國也從來沒有看見過導演要跑到觀眾面前去表演,要讓導演來做秀,做宣傳。靠這種手段宣傳電影,這也不是一個辦法,也不是一個走市場的真正手段。你說是嗎?
田壯壯:我實際上覺得,我們在這裡聊啊聊的,聊的是另外一回事。我現在已經回到學校……是2003年SARS那年回到學校,已經有近三年的時間了。以前就是在這個電影圈子裡轉,轉了很多年,這中間有十年轉出去了,覺得不好玩,然後又轉回來。然後又覺得有一種……怎麼說呢,就是慢慢地就感覺到一種年齡的變化,就感覺到我們這些拍電影的人……就是我說的,我們這些人漸漸地就形成了一個自己的小圈子,然後形成一個金字塔,你可能就是那個塔尖上的人,每個圈子之間也沒有什麼往來,互相也不再聊什麼了。除非說是很好的朋友見面,大家在一起互相調侃調侃,調侃裡面能帶著一點真話就算不錯的了。於是,感覺越來越不好,就想換一個環境,最後,我就回學校了。回學校以後,面對大量的學生,看著他們,就發現這些孩子完全是對電影充滿熱情地進來了,最後是灰頭土臉的出去。就是這種感覺。其實,小蓮,我真的有一種切身體會到的東西,就是對電影,可以用尷尬兩個字來形容。你在學校很尷尬,你做電影也很尷尬。你看電影,包括你剛才說的,凱歌的這種首映,你都會覺得是一種尷尬。其實,如果說,是我們在學校看見的凱歌,在我們瞭解和印象中的凱歌,他的那種清高和驕傲的性格,不可能去做這些宣傳,現在,所有的綜藝節目他都去參加。
彭小蓮:他完全是為了票房。他必須委屈自己。
田壯壯:說的就是這個。不管你說是票房也好,封頂線也好。我覺得心裡面還有一種更深的尷尬,是在於……
彭小蓮:在於,電影對於我們已經沒有神聖感了。
田壯壯:或者說是沒有一個度和界線了。大家把所有心裡的東西都模糊掉了。就是說,你想堅持的也好,像你說的曾經在心裡有過的一種神聖的東西也好,或者說你最投入的也好,已經在後來的階段模糊了。我相信,像凱歌做《無極》,藝謀做《千里走單騎》,他們還是非常認真的,投入的;但是當做完了以後,那些東西又變得模糊了。反過來講呢,咱們是導演專業的,我們是否做過一個統計,現在的導演系畢業出來的學生,每年都有一屆,最後有多少人是在一線做導演的?那麼電影學院出來的人,每個系出來的人,最後又有多少人在做電影專業的?在學校的時候,你就開始感覺到特別尷尬,十###歲的孩子,每年真是數以萬計地在學校門口苦苦地等著,現在又都是獨生子女,加上父母;你想,是幾萬人擁在電影學院的門口,讓學校在篩選。可是,篩選一個藝術人才有什麼標準?一個藝術院校應該怎麼去招生?誰都說不清楚。大家也都沒有好好去想過,有些人就這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