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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對的。因為我剛才說了,歷史片是和今天有關的,但這批導演能夠做的還是把它當成一齣戲。
陳偉文:你怎麼看賈樟柯的電影?《站臺》裡,一對雙胞胎姐妹從村長辦公室出來,然後切到了公路邊,背景是黃河,舞臺就是貨車車廂,她們在上面演出,大全景,在離車子稍遠的路上站著她們的團長,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這裡有賈樟柯發明的美學:在不恰當的地方出現的不恰當的人。但是如果沒有邊上站著的那人,這種美學就會大打折扣。
婁燁:賈樟柯的《小武》是中國電影史上不可重複的,他所關注的現實,這個人物的多義性,你很難用既定的道德來評判這個人物,這都是不可重複的,這是一個分界線,這個呈現的狀況是以前中國電影沒有的。挺自由的狀況。由衷的,沒有任何障礙的,所有的都是直接傳達出來,他的《任逍遙》也是很好的,《世界》有點拘謹。
陳偉文:你和小帥的片子,出來的時候,人們批評影片中的人物沒有職業。
婁燁:這也是無意識的,就是不希望對人物的一種界定,界定就是對豐富性的一種限制。我們出生前的中國社會是用政治概念劃分的。所以電影也三突出什麼的,這不是風格問題,不是語言問題,是一個社會問題。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中,你的語言確定是錯誤的。因為所有人都是不確定的。
陳偉文:這些人不斷去尋找,去建立自己身份的認同。
婁燁:現實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在找位置,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沒有找到這個位置。下一代人是在折返之後的一代人,而我們跟前一代人的關係是斷層。我們跨了兩個斷層,一個是“文革”的那個斷層,一個是社會折返的那個斷層。你要求這一批電影作者適應觀眾同樣是很困難的,只要他努力,適應觀眾了,就必然要丟失掉很多東西。
陳偉文: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到冠以“第六代”這個稱呼?
婁燁:這可能挺早的,當我們畢業的時候,老師就這麼說,這是第六代。
陳偉文:剛開始使用這個名稱,也許是基於年齡,而不是後來你們所蘊含的看待世界的方式發生非常大的變化。
婁燁:對。非常大的鴻溝。第六代,是一個特別大的改變,這改變還是和大背景有關,但大背景不是順著的,大背景是有一個褶子的。它有一個折返,同時也是一個語言折返。第六代到現在還沒有被完全接受,是因為這個折返,而不是這批人怎麼了。這個折返造成了一種慣性,讓這一批的電影作者一直是在拋物線往前走,而實際上大環境已經改變了,於是脫節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然後,折返之後的發展又是快的,但不是在原來線路上的,於是乎這個距離一直存在。整個九十年代,這一批影像作者,和社會之間是脫節的。一直到2007年的今天,觀眾群還是在似是而非的、半拒絕狀態來看待這一批作者的影像作品,這是因為那個折返的原因。
陳偉文:什麼時候你完全清晰意識到這個折返的問題,這批影像作者和環境之間的脫節問題?
婁燁:完全清晰認識到是在1999年《蘇州河》之後了。那時候已經開始做《頤和園》準備工作了,整個做八十年代背景、文化的準備工作。那時候慢慢就清楚為什麼那些不合理的事情,實際上是必然的結果。
陳偉文:你的電影比較多在國際上獲得評價,那麼在和國際的交流帶著電影走世界的過程中帶給你什麼?
婁燁:也有爭論,比如敘述角度哪裡不好,他們像普通觀眾一樣,哪裡看不懂,然後你會從這些意見裡找到你的影片的一些問題。然後你會做出調整。但整體來說還沒有太大爭論,所有人都會說這是一部婁燁電影。拍完以後影片有國際發行,大家來討論怎樣讓更多觀眾來接受,我覺得這個討論是有意義的。因為有時候太進入一部影片,你會忽略很多東西。
婁燁 陳偉文:全世界的導演都在解決時間問題(12)
陳偉文:你怎麼看電影節?
婁燁:電影節基本上是免費宣傳電影的一個市場。全世界電影業都不是特別景氣的情況下,電影節可能是最後堅守的平臺了。只有電影節期間,觀眾是最好的,最多的,然後過了電影節,就沒人進電影院了。處在用電影節來帶動電影市場的這麼一個狀況。
陳偉文:你認為明星是什麼?
婁燁:我沒有特別多概念要用明星。從世界電影業來說,明星完全決定影片票房的時代出現過,在美國有很長一段時間,所謂明星制。只要有這個明星出演,影片就會賣很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