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竟然不會倒,它歪歪扭扭地走動起來。剛開始,方向把握不準,左右搖晃,然後是不會轉彎,碰到前面出現一個小石頭塊,我都得跳下來,就這樣練了好半天,手又累又酸,不敢離開把手,不敢去按車鈴,手溼漉漉的,額頭也溢位了汗。好在車身小、輕便,加上我的注意力集中,還有我堅韌不拔的毅力,我在進步著!在校園外衚衕、教學樓、道具樓、圖書館、辦公樓、宿舍樓、旮旯邊等處,我苦練一個星期,終於,我揚起頭騎車衝出學校,這真讓人興奮!
那天,我騎著漂亮的腳踏車離開學校,頭髮在風中飄動著,我感覺自己像個公主心情好極了,我小心謹慎地匯在腳踏車流裡緩慢前進,發現平常看慣了的風景,騎在車上看感覺就不一樣……
那個騎在腳踏車上的小姑娘和《我們倆》中的“小馬”恍如一人,其簡潔樸素的文風,也與她的影片一脈相承。
2006年6月12日,我去北京,在長城飯店參加馬儷文新片《桃花運》的開機新聞釋出會。她依然揹著大旅行包,身著寬鬆的黑色休閒裝,乾淨,少言,素面朝天。釋出會上,葛優、鄔君梅、叢珊、范冰冰等六位主演紛紛誇讚她的電影才能,她顯得很不自在,不斷打手勢叫停。
《桃花運》在媒體和觀眾的熱切期待中隆重開拍,然而,不到一個月,這部備受矚目的“國產娛樂大片”卻意外擱淺,輿論一時沸沸揚揚。置身“風波”中心的馬儷文始終沒有解釋。
與說話相比,馬儷文更願意用寫作來表達。她說正在寫一部比較長的小說,關於過去的生活,有想象,也有從生活中來的。她說,為電影而寫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寫小說則更個人化,希望將來拿出來不是那種很匆忙的產物。
她喜歡用生活中的尋常事來比喻複雜人生,一語中的,生動傳神。比如:“有的人一個猛子扎到水裡撈到珍珠,有的人抓到魚。有的人折騰一輩子不過在玩水,不過他可以全當健身了。收穫不同而已。”
談到人在不同時期的境遇,她說:“一歲小孩子走路晃晃悠悠,願意哭哭鬧鬧;十歲小孩子願意歡快地跑,四處撒歡;三十歲走路願意從容不迫。當時做當時該做的事,其他倒沒什麼可說。”
她把電影比做“魚”:“我抓到我要的魚,只是這魚抓起來有些滑手,但抓住了,是活生生的,可以燒著吃,我覺得我還有好的‘廚藝’。”
她重視細節,熱愛樸素,拍電影間隙,常常手拿一部數碼小相機東拍西拍,拍攝物件也多是樸素的人和物。她誇獎某個人,也常說:“好素啊!”有一天,鄔君梅拍完戲坐在一旁假寐,馬儷文走過去給她拍照,說:“真素!”她習慣於用短句子表情達意,誇讚某些人或作品也常常只是用“挺好”。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馬儷文 王樽:樸素的構成(3)
有觀眾看了《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和《我們倆》,就把她定位,說她“喜歡孤僻”,甚至說她有“老太太情結”。很少意識到她的多變。馬儷文說,那兩部影片只說明她個人成長初期的創作能力,並不代表自己僅僅好這一口兒。事實上,她尚未面市的新作 《桃花運》、《我叫劉躍進》都與她過往影片完全不同。我幾乎是一口氣讀了《桃花運》的劇本——一個頗具魅力的小男人周旋在五個情感缺失的女人之間。這個時尚而頗具人情味的複雜喜劇被她以影像的結構敘述得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劇本的行文也出奇的簡潔,所有人物只在開始時出現名字,跟下來均用姓來代替,行動常用“來,走”提示,寫到男女激情場面也絕不出現豔情字眼,只寫一句“兩人那什麼了”。我對“那什麼”的獨特表述忍俊不禁,她反笑說:“可不就是‘那什麼’嘛!”
下面的對話主要根據2006年4月28日的採訪及2007年2月18日的電話錄音整理。
樸素的構成
王樽:我看你的文字包括部落格,覺得很特別,都是短句子,充滿縫隙,幾乎沒有描繪和形容,從你的個人經歷中也看不到什麼文學的淵源,是哪些人和書影響了你的表達?
馬儷文:也沒有什麼人有太大影響,如果一定真要找的話,其實很俗氣,說起來,在我不到二十歲時,村上春樹也許可以算一個吧。後來就看得多了,也很雜。包括尼采、魯迅那樣的書。很多。亂七八糟,什麼都看。
王樽:直到今天,村上春樹的小說還是有不少人喜歡,我曾寫過一篇文章叫《村上春樹是個符號》,把他當作一種現象來讀,在他最風靡的年代,好像年輕一代都遭遇過他。
馬儷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