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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有條路,沒錢卻比死還難
早上我騎車出了縣城,直奔丹麻鎮,這是一位副縣長告訴我的,比較貧窮的鄉鎮之一。路上我那不爭氣的腳踏車又一次掉鏈子,還不到一半路程,腳蹬子又掉了。還好這段路是爬坡,我就順勢推著走。走著走著已到下午一點,強烈的陽光直射著我,我吃力地向上邁著步子,汗水不斷地流著。由於早點只啃了一包泡麵,騎車體力消耗也大,此時早已是飢腸轆轆。可我什麼吃的也沒有帶,只好寄希望於前邊能出現村鎮或馬路餐館。大約走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看見一點希望,就在此時,我看見公路邊有一個蔬菜大棚,棚前擺著一個小攤出售西紅柿。我好似看見了救命稻草,腿上也好像被注入無限動力,我加快腳步上前對著看攤的小姑娘說:“給我買三斤。”也許小姑娘看出我這個陌生的外地人已是餓得狼狽不堪了,她很麻利地給我稱了三斤只收了一元錢。我顧不了什麼乾淨不乾淨的,拿起一個用手搓了搓就送進嘴裡。
我邊走邊吃,三斤西紅柿不知不覺全部吃進了肚子。這時我覺得精神也大振了,又邁開大步前行了。大約走了七八公里,公路邊上有一家電焊鋪,我上前請師傅幫忙給修理下腳踏車,他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他進屋找出一個螺絲母,但由於沒有適合的扳手擰不上去,最後就用他的專業工具——電焊——把螺母與軸焊接在了一起,我這才又得以騎行了。
下午三點多我終於到了丹麻鎮,先是進了一家小餐館,要了一大碗燴麵填飽肚子。這家餐館是甘肅臨洮人開的,同時也在餐館後院開了一家藏羊毛地毯廠。
丹麻是少數民族土族比較集中的鄉鎮之一,又地處高原堖山區,經濟相對比較貧困。我去的第一個村是樺林村。在鎮秘書的帶領下我去了一家生活十分困難的土族人家,男主人年近40,但由於身患肺結核、大腦炎等疾病,許多年前就已經失去勞動能力。除了肺結核是吃國家免費發放的藥品外,其他的病症就靠吃去疼片減少病痛。妻子除了耕種全家的承包地外還承擔著全部家務,為了給丈夫掙回點買藥的錢,她在公路邊上(縣級公路)臨時賣點兒涼皮。可這也只能在夏天一個季節裡賣一賣,好的時候一天能收入七八元錢,一個夏天最多也只能積攢下來幾百元,最多隻能買一兩次藥。這也是他們全家經濟收入的唯一來源。地裡的產出剛夠全家人吃飯。他們在五年前借錢蓋起了一個沒有前牆、沒有門窗的房子後,再也無力完成“這半拉子工程”了。現在全家四口人還住在一個20多平米的破舊房子裡。兒子今年考上了互助縣一中,學費、住宿費等愁得他們只有死的一條路可想了。
在新添堡村,一個鎮高考狀元的名銜、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給一個本就劫後餘生的家庭帶來的並不是喜悅而是悲傷。孩子的父親早年去世,前年又因一場大火把家裡燒了個精光。一個母親牽著兩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望著被大火變成廢墟的家,不知生路在何方……
雖然國家的救災扶貧救助和好心人的幫助,使他們母子三人暫時有了個安身立命之地。但生活來源依然是最大的問題,一切都需要錢,兩個孩子的讀書問題就成了這位母親心頭最大的痛。兒女很爭氣,相繼在去年和今年都考上了大學,可大學學費從哪裡來?去年女兒就使她苦不堪言,可今年兒子如何才能上得了這個大學?這位母親對我說:“死都沒有這麼可怕,因為它有一條路。為錢,我苦也苦不出個路啊!”
寧願割了*也不會去犯罪
8月19日
寧願割了*也不會去犯罪
高原鄉村的夜晚很靜,沒有狗吠,沒有蟲鳴。高原上空的星星在一場雨後顯得格外明亮,說她像少女的明眸那般,讓人覺得有些俗氣,說她明亮得讓人心驚,實不為過。藉著星光我和村主任走在村中蜿蜒的小路上,看不見房屋屋頂的四方院落,夜晚只見那灰白的土牆,一戶戶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小城堡,聚集在這個山坡上,別有一番景緻。
我們邊走邊談論著白天我所看到的那些農戶的問題,他很是認真地傾聽著我提出的一些看法與解決辦法,不時也發表一些自己的觀點。例如,有一個家庭中三個子女裡就有兩個智力存在著障礙。他說:“這是一個典型的近親結婚的結果,可是由於兩家都很困難,如不表親互換結親,他們就很難給兒子找到媳婦。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也一直思考這些事。最近我琢磨著把我們村外出打工的農民組織起來,搞成一個什麼協會或者公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