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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的鬼魂和大伯已經從飯桌上站起來,大伯背對著我,看不清什麼表情,但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鬼魂陳,他臉色僵硬,冷冷的,似乎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我忍不住側耳傾聽,但也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好像在說什麼書、殘本什麼的,我想起先前在飯桌上,看大伯的神情,似乎對鬼魂陳挺忌憚的,這麼多年來,我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年輕人這麼客氣,心想,難道大伯欠了這小子什麼東西?人家討債來了?
片刻後,鬼魂陳抿了抿唇,轉身走了。
我大伯依舊保持背對著我的姿勢,半晌都沒動,大約過了兩分鐘,大伯重新回到座位上,臉色沉沉的,目光陰鬱的看著一桌子飯菜。
我心裡緊了一下,知道自己是撞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立刻踹了小黃狗一腳,心道你愛偷窺就偷窺,扯上我幹嘛?現在搞的我心裡癢酥酥的,就跟有小貓在撈一樣。
我估計自己‘眼屎’也該洗完了,便不理小黃狗,裝作什麼也沒看到,跟沒事人一樣走出去,隨後咦了一聲,問大伯:“陳哥去哪兒了?”
大伯臉色略微好轉,說鬼魂陳吃完了,回房休息去了,讓我接著吃,我大伯偶爾會給我夾菜,但他心不在焉,好幾次夾了我最討厭的青椒,我都忍著吃下去了。
待吃的差不多,我看大伯還在神遊天外,便斟酌著開口,問道:“大伯,那個陳哥是幹什麼的?來咱們家做客?”他大約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沉吟一聲,道:“是個同行,來做客的。”
我雖然知道大伯在撒謊,但他那句同行,還是讓我忍不住驚了一下,因為鬼魂陳看起來很年輕,在醫生這一行,特別講究年齡輩分,就像一些人看病,總喜歡找老醫生一樣。
我大伯雖然沒有國家頒佈的紅本,但在民間,還是很有些名氣的,能讓他說一聲同行,那是不得了的事情,也間接的承認,那小子醫術不錯。
我有些不服氣,心說年齡看起來跟我差不多,難道真那麼厲害?而且大伯為什麼要撒謊?難道他真欠人家錢了?
我看了看身處的黑色小別墅,又覺得不可能,回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