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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之人只稍閃過棍頭,然後就是揮刀,再然後竟不再看,就大刺刺從那黑奴身邊過去,似是認定黑奴再不足為患——而事實上,為首之人走過兩步之後,呆立著一動不動的黑人從腰部突然斷成兩截,鮮血激噴,直撒出了四五米開外去!
“啊……”觀眾終於承受不住,有人彎腰就拼命嘔吐起來,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一個人體內會有這樣多的血液,噴濺得到那麼大一塊地域!“殺人了,快走啊!”這下再沒人想看熱鬧了,刀槍無眼,這種時候要是被傷了可沒地兒講理去。
人群一鬨而散,太平年間,突然間當街殺人,這能承受的也真的沒有幾個。殘軀血淋淋的橫在那裡,對人心理實是極大的衝擊,除了當事人,根本沒幾個敢去直視這一幕。
採買也吐得腸子都空了,卻仍只是乾嘔個不休,臉上白得和石灰有一比——明明心下急得恨不得生四隻腳出來趕緊跑開,可是腿卻軟得一點力氣都提不起,怕得要死卻就是一步也挪不得,竟是沒出息的癱在街上,無法行動。
黑女子長長的尖叫起來,幾乎像是在號叫一般——並不是她受不了壓力崩潰了,而應該是一種部落裡的哀歌之類。沒人理會這種尖叫,十來個蒲家人只是慢慢的靠近。
黑女子蝦一樣弓起身子,把手上那段不長的臘杆當成匕首般握緊,向前指著,腳下緩緩後退。眾男也只是緩緩逼近,不願過急——反正她也再無逃走的可能,卻是須得防止被她在最後關頭暴起傷到,拖著一起上路那就糟大了。
觀眾們炸了窩,到處亂竄,剛才走不動的人現在倒是一下有了勁頭,飛奔著瞬間跑出老遠,直至沒了誤傷的危險,又停下站老遠來看。
而確實沒了力氣的,像那個採買,狼狽萬分之下也只好手腳並用,哪怕慢慢爬著,也要趕緊離這裡遠些才行。
為首之人卻比別人快了些。眼中流露出的光芒殘忍而兇虐,腰斬了那個黑奴一下激起了他的凶氣,卻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鮮血四溢的場面,來滿足某種扭曲的心理。
街上一下寂靜如夜。除了腳步的沙沙聲,能跑的全跑了,地上扔了一地的雜物,有小販的貨物,也有幾件衣服不知怎麼的也丟在街心,亂七八糟無所不有。沒人敢站立那裡看了,但還有人偷偷從牆角伸個頭出來在看結果。
這時還站在原地的一迪按說應當是顯眼無比才是,可是眾男中除了有兩人掃了他一眼後就再不理會,那為首之人更是看都沒看到他的存在。
他一開始就沒能擠到前面去,就乾脆沒動窩。反正個子夠高,別人也擋不住多少視線,就一直留在牆根處沒動彈。站的地方又是個背黑,眾男看到他一直沒動過,也不去理會——以為他也是那種腳軟了動不了的廢物點心。為首的人一心全在黑妹子身上,完全忽略了他。
可是有些人是不能忽略的。為首這人眯著眼,半舔著嘴唇,似乎在品嚐著清新的鮮血,不經意中突地看到眼角黑影一閃,似有什麼東西打了下來?
泰迪早就忍了很久了。如果這些人只是抓人和打人的話,他不會去理會,哪怕裡面有著一個挺俊俏的黑妹兒。他不是上帝,管不了那麼多不平事,多年的傭兵生涯也早就練得心如鐵石一般的堅硬了。
但是這些人卻是一而再的在突破他的底線。在前世,他已經瞧不起這些中東的阿拉伯,現在這個幾乎是全無約束的時代就更不必去理會。黑妹子再怎麼說,只憑她懂得跳的這種又似舞蹈又似搏擊的非洲古武,那就已經是非救不可了。
一來二去的,沒等到他上前,人家已經自己轉到身前了,這那裡還有不動手的道理?
腳尖一挑,一根挑夫用過的扁擔就到了手。毛竹所制,厚達一掌,又是堅又是韌,抽人不比臘杆子差——從上向下掄起,掛起的風聲響如哨音,尖銳到刺耳,為首這人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只覺手上突然撕裂一樣的巨痛,扁擔打在了刀背,但力量全讓他的右手承受了。
“啊——”只呆了不到半秒,無法忍受的巨痛讓他扯起嗓子嚎叫起來,右手一邊顫抖,一邊向地上不停滴下血滴,——強橫無匹的巨大力量讓手上面板開裂,神經估計也被震壞了,起碼得半年以上的將養期,暫時這隻手算是廢了。
而他的噩運遠還沒有結束。那黑女孩兒一看到轉機,眼前大亮,把手上再用不上的半段臘杆狠狠一扔,正中這傢伙的腦袋——太近了,想打不中估計都很困難——不等他去捂頭上的傷,黑妹兒地上一操,鑌鐵刀到了手,狠狠就刺下去——
眼見得刀子向了下三路招呼過來,為首之人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