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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遠處的小茅舍裡,易天行新認的師父嘆了口氣,原本像鐵尺一樣雙肩輕輕緩了下去,他體內那股與伏魔金剛圈的相抗的氣勢也低了下來,小茅舍裡的空氣原本似乎被某種某名的力量撐成了一片圓弧,十分怪異,此時也平靜了下來。
這位在歸元寺裡被關了幾百年的老祖宗站起身,走到小茅舍的一間香翕前。小茅舍裡清潔無比,除了角落裡散亂堆著許多書還有報紙以後,別無它物,一般寺廟殿宇裡常見的羅漢佛像,在這個地方是一尊也沒有。
香翕上只有一個觀音像。
觀音大士,手持淨瓶,瓶中楊枝甘露欲滴,菩薩寶像莊嚴,雙目似閉未閉,朦朧中予人一種安靜寧和之感,偏在觀音像的雙梳淡眉間俏生生點著一粒紅痣。
這粒紅痣好生明豔。
老祖宗穿著一襲僧衣,僧衣已經有些破爛了。他走到觀音像面前,輕輕一合什,嘴裡輕聲罵道:“菩薩,你好狠心,給俺送了這麼個沒用徒弟。”
他腳下卻忽然有個圓滾滾的事物咕咕叫了起來。
原來竟是易天行的那個紅鳥兒子,此時正脹著圓滾滾的肚子在老祖宗的腳底下打滾。
老祖宗罵道:“你和你那老爹一個出息,他膽小你貪吃!”
小朱雀自從吃了宗思古銅燈裡的崑崙地精火後,便一直圓滾滾的,似是患了厭食症一般,笨拙之下更顯可愛。不知為何,小朱雀頗為害怕這位老祖宗,此時聽著老祖宗吼自己,更是淒涼無比地輕聲咕咕叫了起來。
老祖宗也不管他,罵道:“裝可憐的本事倒和我那個笨蛋徒弟有得一比。”
小朱雀聽見這人說自己老爹,也是發起狠來……在地上拼命打著滾,表明自己的憤怒態度。
老祖宗嘿嘿尖聲一笑道:“難道不對嗎?俺那笨蛋徒弟,居然會被道家的幾個世俗弟子駭得不敢出門,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
其實易天行也算是世上難得見的賊大膽了,甫進修行門,便直接對上了修行門中最厲害的上三天,只是……若和他新認的這位師父膽子比起來,確實比麻雀也大不了多少啊。
“你說這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小呢?按這種修行速度……”老祖宗幽幽道:“等他出師,再來接我出去養老,這得多少年啊。”
小朱雀聽見這話,一骨碌翻起身來,兩隻小腳丫往前踩,圓滾滾的肚子快要蹭到茅舍的地上了,它稚氣無比地踩到老祖宗破爛僧衣面前,咕咕叫幾聲,似乎在分辯什麼。
茅舍內一片安靜。
“他博覽群書?”老祖宗忽然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俺知道俺是文盲,所以膽子大,成了吧?”
第七十四章 白日夢啊
歸元寺的晨風輕輕拂在易天行的臉上,他從昨夜開始的沉思中漸漸醒來。
宛若一夢,真的醒來。
他微眯著眼看著不遠處,湖那頭的一間茅舍,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昨夜是南柯一夢,還是真的認了一個老祖宗呢?他左手食中二指輕觸,結了一個佛心手印,心經緩緩運著,將自己腦中神識嘗試著往茅舍那處探去。
嗡的一聲輕響。
茅舍外的那道淡青色伏魔金剛圈,便在易天行神識輕觸之時,以極快的速度顯了一下形,便又湮去,肉眼再難看清。
而易天行識海中卻是遭瞭如錘般的重擊,胸口一陣煩悶,險些受傷。
他嘆口氣,不敢再試,於是等著新認的師父說話。這一等卻不知道等了多久,而茅舍那邊一直安靜無比,昨夜還顯得有些聒噪的老祖宗新師父此時卻是安靜的像個啞巴一樣。
易天行等了許久,終於死了心,知道師父不想理自己。
但這樣一來,卻讓他產生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念頭。
“難道昨天晚上自己真的只是做了個夢嗎?”自己獨自坐在湖畔,而茅舍裡的那人出不來,他也進不去……既便認了個師父,豈不是和沒有師父一樣?
易天行常在當代的科學家的一些著述中看到:當我們觀測不到,並且對我們的所有行為全部不能造成影響的世界,那是我們不需要了解的世界,對於觀測者而言,這些世界也就是不存在的。
那像茅舍裡的這位呢?雖然知道他很強,隱隱也察覺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可如果一直接觸不到,那豈不是昨夜一切……真的如夢?
易天行有些恍惚地站起身來。
卻又感覺有什麼東西和昨夜之前變的不一樣了。
這個變化在斌苦大師悄悄站在他身旁後,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