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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日喀則去。”
東城?易天行瞳孔微縮,真是冤家迎面上了獨木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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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倏地一聲出現在你面前。就像一個你很討厭的人,但你東找西找總找不到合適地理由去揍他去表明你對他的厭惡,而某一天他忽然犯賤跑到你家門口撒了泡尿,還涎著臉在那兒嚎著:“揍我啊,揍我啊。”
易天行這時就感到這種幸福感了,昨天夜裡M塘的一把火已經成功勾起了他的憤怒,想和城東彪子談一談,別人又躲著——沒想到這麼快,就像是佛祖算好的一樣,這城東的人馬又惹上了自己,還惹到了自己的學校門口,啊,自己終於可以吐吐從武當山回來後的一肚子悶氣,好不快哉!
他微微笑著,眉梢被笑成了疏散明朗的表情符號。從自己的棉襖口袋裡摸了三塊錢,去街面的小賣部,在面有土色的老闆娘手裡接過一包雲南產的白紅梅,施施然,悠悠然,邁著臺步,哼著小曲,便……走到了省城與商專間的街面上。
若平時,這樣一個年青學生出現在這條街上,那只是常景而已,可今天不同。今天學生和城東混混們涇渭分明地站在街道兩側的人行道上,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到街面上。於是此時的街上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真有行人從此路過,只怕也會被這燎天的殺氣給嚇走。
所以易天行的出現顯得很突兀,有點兒戲劇裡的什麼奇峰突起作用。
他的那幾個同班同學還站在學生的大隊伍裡,心自惴惴地看著場中央,忽然發現所有人都同時奇異地安靜下來了,然後定晴一看,才發現是老易,此時顯得有點兒不知死活的老易悠哉遊哉地出現在戰場的正中央,在那個雖千萬人卻無一人敢站的地方。
一個穿著棉襖的平淡無奇的學生,就這樣大剌剌地站在那裡慢慢撕著香菸的紙。
場中頓時陷入一陣有些恐怖的沉默之中。
這是挑釁!站在商專那面的城東混混兒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手握著刀把握的更緊,眼中有些泛紅,想要衝上去將這個膽敢挑釁省城黑道臉面的學生劈了。
這是傻子!站在省大這面的大學男學生第一個念頭卻是這般,本來緊張到極點的心臟更是險些跳出咽喉,卻沒有人敢於衝上前去將這個學生拉回來。
易天行從煙盒裡取出一枝香菸,送到鼻翼前嗅嗅,淡淡然掃了城東眾人一眼,那眼光中的空淡讓被他眼神掃到的人都有些發虛。他往後走了幾步,微笑看著那位打頭的藏族青年,遞了一枝煙過去,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問道:“中文系易天行,師兄怎麼稱呼?”
那位藏族青年顯然是這次事件一方的領頭人,他怎樣也看不出來面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青人有什麼可恃仗的本領,可以這樣囂張地為己方出頭,略斟酌了響回答道:“我叫納木,民院大三。”
“納木,好名字。”
“你懂藏語?”叫納木的藏族青年有些意外。
“不懂。”易天行呵呵笑道:“不過聽說過藏原上有一處天湖,就叫做納木措,自然知道納木是好名字。”
“納木措秋莫·多吉貢扎瑪。”納木微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聖湖的全稱,很巧,我的名字也是這樣。”
“牧羊之神所在,怎麼和這些人起了衝突?”
納木愈發瞧不出來面前這叫易天行的學生深淺,說道:“高原子弟,不習慣省城這些人的陰謀詭計,有一個老鄉中了道,輸了二十多萬。”他順手將一個藏族青年從隊伍里拉出來,拉到易天行面前,“就是這個不成材的東西。”
易天行聽他口吻,才知道這叫納木的藏族青年在民院說話很有力量。
“我們只喜歡馬上廝殺,不習慣這些歪歪扭扭的東西。所以我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欠錢。”納木繼續說道。
易天行一笑,心想這無賴耍的倒也是光明磊落,想了想說道:“那接下來怎麼辦?難道打一架?”
納木靜靜地看著他:“我不知道您是誰,不過既然這個時候您願意出來,那麼肯定來幫助我們的。”
易天行搖搖頭:“說幫助也不確實,不過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罷了。”
“您是聰明人。”
“嗯,那今天讓我這個假聰明人說話吧。”易天行也不客氣。
納木微微低頭,“好,我們都聽你的。”藏上兒郎果然是爽朗乾脆。
易天行又笑了笑,惡狠狠拔了一口香菸,將菸頭丟在地上,用腳尖用力地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