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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的日程計算確實有些糊塗。他定晴往場中一看,只見學生這方打鋒線的是那十二個民院藏族學生,這些藏胞們在冷地浸骨的冬日裡,竟是裸著半片肩膀,藏袍片袖掖在腰間,裸露在外的身子精壯有力,腰間都彆著一把長不過尺許的藏刀,而對面那些社會上來鬧事的傢伙,眉宇間都透著絲驕橫,皮衣下鼓囊囊的,不看而知帶著傢伙。易天行雖說也見識過道上的混戰,但這般大的陣勢還是頭次看到,不由嘖嘖讚歎道:“果然是殺氣騰騰啊。”
他看著場中局勢,心裡雖然不緊張,只是有些擔心學生們會吃虧,畢竟對方是職業打架的混混兒,而自己同學這邊雖然看著人多,但除了這十二藏族兄弟拿著藏刀不是吃素的,其餘這些戴眼鏡的高材生們怎麼看著也只有搖旗吶喊的力量,而無下場廝殺的能力,想到此節,不禁有些擔心,湊在寢室裡幾個人裡問道:“呆會兒如果打起來怎麼辦?”
江蘇男生眼神熾熱燃燒著,答道:“這麼大的陣勢,這一學期算是沒白過了。”忽然才想明白易天行的問題,訥訥道:“不會真地打起來吧,這麼多人。”
黑龍江那位嗤了一聲,惡狠狠道:“同學一體,如果要打我們當然也要上。”
易天行看著其餘諸位面有土色,再看身邊其餘的學生面上也是緊張之色難抑,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諸位還是研究一下諸如拜倫劍橋經歷之類比較合適,像這種事情還是適合袁野或者城東彪子這種人來做。
省城道上談判和縣城談判乃至和北京的談判都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往往就是雙方因某些小衝突引發爭鬥,然後雙方各不服氣,四處拉著人馬,然後在約定的談判地點,將自己的人馬擺出來,誰拉的人多,誰自然就是大爺。
——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進行規定掰腕子大賽。
但由於這道上關係總是互相交雜,所以往往兩邊會同時拉上一夥人,至於各自拉的兄弟互相熟識更是常見的場景,所以總會有人從中做和,拉的人越多,這架卻是越打不起來的。江湖傳言,有一次城東彪子和城北林家在七眼橋下襬人馬講數,後來息事寧人了,大傢伙一清人,才發現在各自的隊伍裡有親兄弟五對,幹兄弟無數,還有幾個大舅子和姐夫之類的關係,此事後來被引為笑談,所以現在省城裡也極少有這種擺人馬的事情出現。
太幼稚了不是?
可今天不一樣。今天不是省城道上的衝突,而是省城混混和省城大學學生的衝突,在省大里讀書的學生沒幾個是本地人,更不可能和省城道上兄弟有什麼瓜葛,於是雙方不用顧忌什麼臉面,便在這省城大學外圍熱鬧的街面上將隊伍拉了起來……只是學生伢們湊熱鬧的心思,為藏族哥們兒站隊鼓勁的勇氣有,可真打起來……
易天行微微皺眉,看著場中情勢,最後還是沒有決定要不要出手,一是他發現了街角處遠遠開來一輛轎車,他的眼力可以看清楚,車裡有人正拿著攝像機,而那車的車牌是省O…80……易天行看的書比任何人都多,自然知道這車子是警察的便衣車。既然警察來了,那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而且有攝像機跟著,自己要施展神通更會有所顧慮。另一方面就是,這種事情很難講出個對錯來,自己本就不是凡人,胡亂出手似乎不大妥當,更何況身周全是平日裡熟稔的同學,萬一有個誤傷什麼的,可就慘了。
想了想,他抬步向人群之後走去,遠遠冷眼看著場中,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變化。
長街兩側,人群分立於旁。一個藏族學生和一個商專那面的領頭漢子湊在一起說了幾句話,然後聲音越來越大,隱隱可以聽見若干不能入耳的汙穢詞語。藏族青年的臉上愈加的紅,顯得十分氣憤,顯然雙方的談判不止話不投機,更馬上要踏入拔刀相向的階段。
站在商專那邊的道上混混兒們臉上露出囂張的笑容,也是,對上一群學生仔,這有什麼好怕的?而學生這面卻整個籠罩在有些畏懼的氣氛當中,有些人已經露出了退縮之意。
那個出面談判的藏族青年額角方闊,眉直唇厚,黝黑的臉上還遺留著高原紅的痕跡,看上去便是個直性子。他退回學生隊伍之中,對著自己一干人中的一個傢伙低聲吼了幾句,然後轉身回來,眼中閃過一絲桀驁的神情,把手扶上了腰間的藏刀。
對面的混混兒們也將手伸進棉襖皮衣裡面,臉上露出警戒的神色。
眼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易天行眯著眼看著場中,並不準備馬上出面,卻因為站在商專那面的混混們一句叫囂改變了主意。
“敢跟我們東城人玩,別怪我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