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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比較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班上的團支書,優秀學生鍾同學,女性。
鍾同學的座位離他有七個桌子遠,如果是一般人,沒人能看到她考卷上的蠅頭小字。
但易天行能,他是妖怪,他有一雙天火燎後更加神妙的雙眼,隔著重重七張書桌還能看見那張試卷上娟秀小字寫著:
“……大堰河的一生,是為奴隸的一生,她的苦難是中國勞動婦女命運的化身。詩的抒情線索也表述了……”
於是乎,從《大堰河》保姆開始,《再別康橋》,抬首望《星空》,終於《沉淪》……鍾同學做完一題,易同學便抄一題,便這樣考試的時間漸漸到了尾聲,而他始終保持不變的姿式終於成功引起了監考試老師的注意。
“你在看哪裡?”老師冷冷問著。
易天行一聳肩:“只要不是看別人卷子就好了。”
老師將信將疑地走到他身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那片視野中確實沒有什麼“人眼”可以望清楚的試卷,只好咳了兩聲,低頭問道:“那你幹嘛老盯著那邊看?”
“我在看美女。”易天行一咧嘴,露出白白牙齒笑著大聲回答道。
全班同學齊齊轉頭看著他,哄地笑起堂來,只有那個被他盯著看了一個小時的團支書鍾異性同學沒有回身……臉蛋兒上卻是漸漸紅了。
省城某個角落裡。
灶鼠喜歡結伴而食,躲在陰暗裡的小人也有互相取暖的需要。
薛三兒恭恭敬敬地給宗思端了杯茶:“宗道爺,老邢失手了,幸虧您算計到了這點,讓我躲了起來。聽說鵬飛工貿今天正在省城到處找我。”
“讓他們慢慢找吧。”宗思其實長的並不陰險,只是個子比較小,加上說話總是冷冷的,給人的觀感卻是不佳。
“以後我們該怎麼辦?”薛三兒問道。
“你要報仇,而我也需要完成我自己的使命。”宗思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狂熱的氣息,“為了道門,易天行非死不可。”
“可是那小子是妖怪,我們尋常人怎麼殺得死他?而道爺的門派似乎也不想找他麻煩。”
宗思陰鷙一笑:“麻煩這種事情,不是誰給誰找,而是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請道爺明示。”
“他將東城彪子送進了監獄,便給了省城這些三教九流之輩出手的藉口,如果再將老邢殺了,便是結了血仇。江湖恩怨難了,縱使天生神通,也只有越來越多的殺人。”宗思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顯得非常興奮,“待殺的沒有修為的俗人多了,先不說天譴,那些以人間天使自居的浩然天又怎麼可能放過他?我們就等著這些黑道人物去給老邢報仇吧。”
薛三兒愣了一愣,這才發現這位道爺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不過他也是歹毒的人,嘿嘿笑著湊趣兒:“到時那個姓易的小痞子可就完了。”
“你先出去。”
將訥訥的薛三兒趕出門外,宗思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房間一面牆前。牆上掛著幅三清畫像,像前有一香爐。
他燃了枝香,恭恭敬敬地插入爐中。
煙霧漸起,竟緩緩地在空中宛若實質般凝結起來,最後成了一幅蒼老的面容!
“弟子宗思見過長老。”
那張蒼老的面容一睜雙眼,眼神竟是深不可測。
“那少年還是未死?”
“正是,鋼板也砸不死他,不過聽說省城黑道那些人準備在今天再次動手。”
“佛宗傳經者,哪是這般容易死的。如今門中多人別有心思,再不將道諭放在眼中,不然若齊集三天之力,怎會應付不了一個尚未覺醒的少年?”蒼老面容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屋內響起。
宗思眼神有些期盼:“吉祥天已經將弟子開革出門,不知長老……”
“盡力做事便好,不需要期望的事情,便不要開口。”
“是。”
“希望這次那少年能夠大開殺戒,若能引來雷劫便是最好。”
“那少年將心性隱藏的很深,不知這次他能不能控制住情緒,而且……”宗思欲言又止,“我總覺著小公子對這少年有迴護之心,長老記得要提醒門主才是。”
一陣沉默後,蒼老面容沒有回應他的這句話。
“佛宗將起,上天隱隱有兆,今次若再不得手,下一次機會又是幾年後的事情。”
宗思伏在地上,心裡卻有些疑惑,不明此言何解。
“你修為太低,記住不要像上次一樣直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