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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心想難道她已經發現了什麼?
“剛才下了火車站,街上沒燈,不知道為什麼,這枚金戒指發起光來了,嚇了我一大跳。”
“那還好。”易天行拍拍胸膛,“總之你別喊它變重就成,這玩意兒比肥紅鳥聽話。”
省城的夜晚非常安靜,易天行渾身舒展地沿著府北河岸奔跑,每一步的起放總是顯得那樣的協調,全身的肌肉有節奏地一張一馳,便這樣悄無聲息的奔跑,速度卻是那樣的可怕。
月光從頭頂映了下來,照在如鬼魅般疾速前行的少年身上,像是一隻狸貓正在河沿穿行。
今夜的出訪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白天與周逸文一番談話之後想到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浩然天現在非但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敵意,反而有拉攏的意思,但如果這樣就信了,未免也太糊塗了些。
而浩然天,也就是六處,對於易天行來說,還仍然是一片空白,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去探探別人的底細。
對付這種修士,袁野這種江湖粗人便派不上用場了,而似乎也不好意思打擾歸元寺的僧人們的清靜,唯一敢使喚的葉相僧,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在禪房裡發呆。
於是乎,易天行只好……親身犯險。
六處在省城的基地,便在府北河入省城處的賀家灣,這地方只有一條單進的道路,地勢險峻幽僻,外人想進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天行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看著腳下不遠處的星星燈火,知道這便是神秘的六處。
他盤腿坐下,藉著樹木的遮擋掩住身形,散蓮花一坐,心經一運,便將神識淡淡揚揚地送下山去。
神識順風而下,將要接觸那便燈火時,易天行心念一動,微微皺眉,捏了個手印將神識喚了回來。
山下有一處結界。
如果神識觸動,恐怕會驚動樓內的浩然天眾人。
本來今天夜裡並沒有強探六處的必要,但一來易天行得了金箍後心裡便有些癢,二來如果不弄清楚浩然天真正的實力和想法,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今天的任務目標便是:去撈些便宜,還不能被人認出來。
在山頂上沉默許久,他忽然抬起了右手,嘗試著輕輕喊道:“鏟子出來!”
……
……
一把金光閃閃的鏟子在六處駐地後背的山峰上發著光芒。
“黯淡些!”易天行著了急。
於是金光閃閃的鏟子變成了一把破舊不堪,黑糊糊的鏟子,和年前老祖宗在歸元寺後園破天袈裟大陣時的黑棍差不多模樣。
一剷下去,堅強的岩石像水豆花一樣被劃破,挑起,挖開。易天行力量本就驚人,再有這寶貝幫忙,不過數鏟,峰頂便被挖了一個半人深大洞,露出裡面刀砍斧削般的新鮮痕跡。
看了看頭上的月兒,發現時間還早,易天行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重又拾起鏟子開始挖地道,一邊還咕噥著:“雖然這法子笨,但安全亞。”
不知道挖了多久,地道里面一片漆黑,好在他眼力驚人,也不用點火。
他皺眉一算,離那道結界也近了,擔心聲音會驚醒六處的人手,左掌一張,一道天火便吐了出去,瞬息間將面前的岩石熔成紅暗之色,緩緩有流淌之勢。
然後一鏟揮去,便無聲無息地挖去一大塊紅石。
鏟影如風,入石無聲,地道漸成……
半個鐘頭後,被地下泥土變成鑽地鼠的易天行終於小心翼翼地從六處的辦公樓後面鑽了出來。
不是對方防備不嚴,而六處處理非世俗的事務,結界之外便是山峰,而周圍駐紮的武警每天都會例行巡山,以當前天下修行者的能力,沒有能在一夜之間挖一條從山峰下到駐地的地道,所以防衛力量只是防著修行者從天而至,防著正規遁術,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夠無聲無息地從地下挖出一條地道來。
不是每個人都像易天行一樣有把視岩石為豆腐的金箍鏟,還有一手能融岩石的天火掌。
樓中一片安靜,拐角處偶有幾點燈火。
易天行翻著腦海裡的資料,回憶自己在高陽縣城背過的建築學原理,再回憶了一下五角大樓的辦公室佈置,便拿定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六處大樓五樓一處不起眼的房間。
大樓裡到處都有淡淡的氣息傳來,看來修行者果然不少,只是不知道造詣如何,易天行雖然在操場上操縱風雲之後信心暴棚,卻也不敢貿貿然溜進去,他還不至於小瞧浩然天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