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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上一頓美美的殺豬菜之後,剩下的肥豬才能自行處理。
山民們一年都盼著這一次的團聚,倒不是因為肚子裡缺油水來拉拉饞。而是因為一年裡的磕磕碰碰,吵個架紅個臉的,方桌邊一坐,大海碗的燒酒一端,一切一切的恩恩怨怨都會煙消雲散。
風俗也在與時俱進。漸漸的從東頭開始往下排的做法有了困難,那就從村幹部開始,第一戶是支部書記,然後依次是村長,婦女主任,民兵排長……
白士良抗美援朝退伍回家,左眼被美國鬼子的卡賓槍打傷失了明。回到屯裡理所當然的就任了樺皮屯的黨支部書記,今冬的殺豬菜就從白二爺家開始。
於毛子每年到了這個季節最高興了。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他從父親於掌包那裡學來了一手殺豬灌血腸的絕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由於他身大力不虧,幾百斤重的肥豬在他手裡變得遊刃有餘。父親身材矮小,又上了年紀,屯子裡的這項專利自然就落在少年於毛子的手中。
清晨天一放亮,白士良踏著昨夜的一場小清雪,留下一行清晰的腳印通向村東頭坡上的於家小院。
“於毛子,到二爺家殺豬去!幫忙的人們都等急了,火也燒得落了架子,快點呀!”說完白二爺返身回去。
於毛子聽見二爺的招呼聲,連忙丟下沒有喝完的半碗粥,一溜煙追上了白二爺。他屁顛屁顛地跟在二爺的身後,拐了兩個彎就到了白士良的家。
“喝完這半碗粥再走,著什麼急呀,趕趟的,你不去,再多的人不也是乾等著嗎?”於白氏端著半碗粥追出了小院一看,連於毛子的影子都沒有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