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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燉七天,其味更純。著名詩人蘇東坡做了一道,這道菜就借蘇東坡詩名而名揚天下。歷史上許多文人在寫讀期間,都會嘗試自己做一些菜餚,包括當代文人,文人菜因為時間條件充裕或物質侷限,與前二者均有差異,它脫胎於家常菜和酒店專業菜,它更重味而不重形,也有些形味皆佳,名也雅緻,只因多數不能固化或因烹飪成本過高,不被民間與酒店專業廚師採納,卻不妨礙大家借它的味或形改制,文人菜因為與一個著名文人關聯,文化積澱甚厚,在許多地方,仍然留有一席地位,作為地方食文化的品牌;四是佛家菜,或曰寺院菜,現在普遍叫素齋,它去葷辛,肉食要戒,辛臭之菜蔥蒜等也要戒,豆腐、蘑菇在高階素齋裡佔重要成份,如廈門南普砣寺的“孤雲絲雨”,就是香菇烹製。素齋發展到今天,也進入俗家食譜。另外,還有數不清的地方小吃,它們是獨特的地域性食物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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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食文化(2)
總之,食文化的興起,與一個民族的興盛相關,它是民族整體發展的食文化表達。我個人悉心研究地域美食,將美食與地域文化放置在自己的研究範圍,現在準備推出個人系列,這個系列是開放性的,前提是絕大多數文章,均為我個人到當地品飲之後所作。我想,這可以擺脫從酒店吃到酒店,從書本抄到書本的模式,從味覺出發,可以歸納為“味覺中國”,我相信這是一個有意義的文化探索,它的根是中國五千年的農耕文明,它的廣度是中華文化輻射圈,也包含將中國農業物產推介世界的因素,我將努力。
樹上的斑鳩
我喜歡這樣的景況,在南國,清晨朦朧的晨光初照,門前院子的花木間,以及窗外的樹林,飛來無數的斑鳩,它們在枝葉的深處咕咕地叫著,或默默地站在枝頭往窗內打量,有薄霧的飄浮,朝霞的玫瑰色光暈淡淡地濡染,清涼的柔風拂簾而入,是十分清爽的一種愛意沁於心間。就有了一些隱居的意味,彷彿是洗盡生命中北國的塵土與勞頓,細小的快意便在一個南國的清晨涼露般瀰漫開。
這麼多的斑鳩,有時候它們成群地棲在院子西北角叢竹間的一株枯竹上,默然間不經意望去,以為竹上是長出了若干闊大的葉子,或是結果,當它們將羽毛蓬鬆開來的時候,是一個大的橢圓球體。斑鳩在草地上走時,顯出幾分笨拙、慵懶和悠閒。這些斑鳩屬的中型鳥類,上體多呈褐色,頸基兩側有黑或藍色的頸斑,肩周有顯著的紅褐色羽緣,尾淺黑色,有灰白色端斑,飛翔時扇形展開;下體是葡萄酒紅褐色,嘴沿藍色,腳是紅色。斑鳩的羽色極易混同於枯草、落葉和土壤,只有當它行動起來,方能真切地感覺它的存在。斑鳩看上去體型是如鴿子,但是它的頸短,胸肌發達,尾瘦而長,令它飛翔的時候有一種下墜感。我一直以為,斑鳩就是鴿子的祖宗。幾度想用數碼機將它拍照下來,但總是拍不出一種清晰感,斑鳩確實是一種質樸的在大地上艱苦奮鬥的鳥吧。
斑鳩多的時候,是棲在玉蘭樹和樟樹的枝上,默默的,只有兩隻眼睛亮著,小心地發現它們的時候,它們也不動聲色,如是久長時間地盯著它,它會不安地拍翅而去。其實,我看它們是沒有更多的想法,已經沒有少時用彈弓射擊它們的念頭,在乾渴的北方久居,深刻地領悟了南國綠意與飛翔之鳥的美意。有時候真想把這樣的美意也帶回到北國,讓生命融入和諧的自然,讓天空潔淨大地蒼翠,讓時間如斑鳩默默地棲息在綠色的枝頭。人間鳥間,都在歲月之間,像芬芳的花朵,悄然地開又悄然地謝,於季節的輪迴復返,那永恆的綠葉,令地球滄桑而不老!那一樹斑鳩……那一樹斑鳩。
禪意的俘獲
冬天的青島,白日豔麗的陽光斜照德式樓頂的紅瓦,黑夜呼嘯的海風流浪寂寥彎曲的街道,只有海鮮,那些來自海洋深闊地帶的貝類、蟹類、蝦類和魚類,恆久地瀰漫著海的氣息。穿過青島的麻石街,看罷天主教聖彌厄爾教堂,佇立棧橋臨風眺海,心情就有了幾分悠遠,甚或是寧靜。一個海灣上的島,風雨與陽光在此駐足,沉積的時間記憶被友人翻起,一些歷史斑斕的化石碎片,在腦海裡閃爍多種光彩。在青島,幾日的小小逗留,一顆南北奔波的心便若出離世外。
我喜歡海鷗迎風飛翔的姿態,振翅俯仰之間,陽光拂過後掠的翼沿,鍍亮一張金色彎弓。無數多的姿態,構成世界的精巧與大拙,如永不止息的海濤。季節令街樹——法國梧桐樹冠紛雜的三角葉釋離橙色意韻。青島灣,退潮後的海礁,暗綠的海藻披掛礁壁之上,靈動的小蟹急速退隱洇水的礁縫,些許小的海水,如一灘清泉,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