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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內容。
“難道因為其研究,中村得罪了某些人?”宋漢城問道。
“我想像不到會出現這樣嚴重的後果。但很顯然,他向我透露的石板經文,可能引起了學術界以外人士的興趣。如果他的發現屬實,佛教的根基將得以重新建構,這將撼動整個世界。不論南傳佛教、藏傳佛教,還是北傳佛教,亞洲文明與之相關的部分版圖將被改寫。聯絡到近日發生之事,中村最近的遭遇似乎就可以理解了。六月初他曾和我去慕尼黑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他的隨行行李在返程時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機場部門才告知行李被錯誤地運到了航班的下一站莫斯科。現在想來,也許只是因為他那旅行箱裡除了衣物和講演稿外,別無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所以才能完璧而還吧。另有一次是中村家之前的遭竊,這事中村夫人可以作證,發生在他從德國開會回國一週後。中村談到這些事情時,沒感覺他受到什麼驚擾,似乎只當做生活瑣事來處理了。但也許是他早已預料到了可能的後果,及時採取了保護措施吧。”
“J博士,在您剛才所說的內容中,哪些可能成為尋找中村及其發現的線索?”宋漢城問道。
“在倫敦。”
“倫敦?”這個回答很突兀。
“是的,他真正意義上的研究工作的源頭,就是從倫敦大學開始的。何不從那裡開始沿著他學術生涯的起點開始尋找呢?中村是巴利聖典會的終身會員。這個聖典會,有一個特殊遺囑機制。每個會員為防止自己的研究工作因突然事故(意外死亡)而終止,生前都會指定一位學術繼承人。而會員們會將自己的遺囑和研究成果備份,交由學會儲存看管。”
如此說來,中村可能在“聖典會”留有提示石板經文的文稿或者考察記錄?
“極有可能,但我們該從何入手?”
“你們可以去找巴利聖典會的荷默教授,他是聖典會的理事。”
“您自己,為何不親自去倫敦?”直子問道。
J博士呵呵笑了起來。
“沒那麼容易。巴利聖典會嚴格遵循它的遊戲規則,只有會員本人親自推薦的人,或者有會員書面引薦函的人,荷默教授才會予以接待。所以,我相信中村委託谷垣律師轉交的,應該是一封提前寫好的給宋先生的引薦函,可能還有獲取中村遺稿的保險箱密碼。”
直子和宋漢城已經見怪不怪了,看來英國這個機構可能就是線索提示的方向。聖典會所做的大部分工作是巴利文佛經的英譯和辭典工具的編撰,如此秘密行事,實在出乎意料。
“巴利聖典會採取這樣的措施,是否還有其他的隱憂和擔心?”
“您說對了,宋先生。聖典會雖然在公眾場合是一個研究機構,但是,他們尊奉的信仰是其所認定的原初佛教的教義。他們認為現存的一切佛教部派奉持的都是後期衍生的教義。而一旦他們的信仰或者秘密研究公之於世,整個佛教世界都將與他們為敵。”
“中村是惟一的日本會員?”
“不,我相信高木繁護和中村增造也是。因為僅憑中村增造的舉薦,中村佑行當初似乎並不能獲得校方的認可。後來我知道,在獲得教職前,中村在巴利聖典會的會刊和歐美其他學術刊物上連續發表了一組很有分量的論文,那就是他與中村增造在約定的三年裡做成的事情。論文的發表以及聖典會的公允評價最終使中村獲得了許可。您肯定很好奇,為什麼我瞭解得這麼清楚。因為,中村的論文以及聖典會的論文評價,後來直接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當時還在駒澤大學,是學術稽核委員會的成員。”
“那麼,關於聖典會的秘密規則,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接下來,J博士卻答非所問。
“這是個在圈內眾所周知的秘密。聖典會不會因為我而公開中村的資料,除非有中村本人委託。很可惜,我不是那個被委託的人。”J博士說到這裡,神情甚至有些失望。
“我想不出中村為何委託給我。”宋漢城說。
“也許要繼續他的工作需要足夠的體力和精力,而我今年已將近七十了。我太過衰老以致不能承擔這樣的使命了吧。還有一個原因,您不是日本人,是宗教學者,還通曉梵文和巴利文。”
不是日本人,也是一個理由?宋漢城很不解。但他更想問的問題是這個:“那麼,您也是秘密信仰者麼,J博士?”
博士陷入了沉默。剛才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似乎讓他很疲乏。
列車這時已駛過了盛岡,八戶的